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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有朋道:“有这事吗?我看你真是一个会撒谎的鼠人。”

海蓝家脸色煞白,他说道:“我真的没有撒谎,事实是怎样的我就会说成怎样。我确实是海蓝家。”

谢天赐想要说话,被丁有朋一把拽住。

丁有朋低声说:“该让他受到一点教训了。”

谢天赐看着丁有朋,欲言又止。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丁有朋继续说。

四围已经跑过来一群蒙着黑斗篷的陌生黑客。他们横冲直撞,把很多鼠人都杀了。丁有朋望了谢天赐一眼,他道:“快,我们行动吧。”

两人的功夫都是弱的,谢天赐滑到了暗处,丁有朋也悄然滑到了一墙后。

海蓝家吓得也钻进了椅子底下。牙齿打着战。不能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丁有朋还没有来得及思想,来人了,那些披着斗篷的人过来了。他们个个手持长枪。四围围绕着一股杀气。

“你们,你们……”海蓝家在椅子底下只能说出这么简短的话语。

“我们找海蓝家,谁能告诉我们海蓝家在哪里?告诉我们的人我们会有大大的赏赐。”

海蓝家摇着头,他道:“不知道。”

那披着斗篷的一人,说道:“说不出海蓝家在哪里的话,那么,你就得死。”

他手持着长枪,就要放射。而,他的枪还没有来得及出火,丁有朋飞蹿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枪。丁有朋把枪摔成了两半。

这种速度和技术才把披着斗篷的黑客们吓了一跳。

“你是丁有朋?”他们中的一个问。

“是的,你们如何认得我的呢?”丁有朋反问道。

他们嘿嘿笑起来,似乎他们的大笑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武器。但是丁有朋冷笑着,他道:“不要那么大笑,你们看不出我很烦恼吗?你们的笑会让我毛骨悚然,然而,毛骨悚然之后我就会全身的血液沸腾,会对你们大大的不利。”

“丁有朋,我们在进攻之前就看过你和谢天赐的画像。你什么样子难道说还能瞒得了我们吗?”他们继续以大笑来对付。

丁有朋淡淡地说着:“只会大笑有什么用处,有本事你们就学我,吼——”丁有朋发出一声老虎的咆哮声。

那些披着斗篷的人先给怔住了。

“你们就是想要先声夺人,想要把我的风光抢掉那也是不可以的。”丁有朋这次的话语令他们感到了畏惧。

“好,你厉害。”他们只好口中认输。脚底却慢慢发出一种兵器,那兵器像是利刃飞向丁有朋。丁有朋冷冷一笑,他怎么躲开的那些兵器那些人都没有看到。

只是觉得丁有朋确实很厉害。

“果然是名不虚传。”他们说着。

“我压根就没有啥名,事实上是你们过于的蠢而已。连我这种三脚猫你们也会抵抗不了。”丁有朋把自己的轻蔑化为了一股侮辱,而又当做了一种武器投向了这些披着斗篷的人。

披着斗篷的人脸都要给气歪了。“好啊,你竟然敢这么说我们?”

“难道不是吗?”丁有朋的唇畔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为自己能够激起这些家伙的怒火而得意。

他们终于准备一齐上了。他们的脚底下不但放射出兵器,而且肩头上,胳臂上都暗藏着的兵器一齐飞向了丁有朋。

“你纵有三头六臂也是躲不过去的。”他们说。

丁有朋点头,“好吧,我即便躲不过去也不要紧,我还有帮手呢。”

丁有朋感觉自己确实身体向上,仿像一只大鸟,飞身上了屋顶。而,那谢天赐却并未出现。

“他到底和我不是一条心。”丁有朋心中苦笑。

这些兵器错综复杂地疾射而来,如果不是武艺奇高的人,哪里能够躲得过去呢。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如果谢天赐和丁有朋是一条心的话,他会想到赶紧出来救丁有朋的。

兵器四射,海蓝家披着鼠皮本来躲在椅子底下,但是到底还是有兵器马上要飞射到他的身上。

“啊——”海蓝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生命似乎马上就会在这个时刻结束。他心里一片黯然。而,那飞身过来为他打走兵器的竟然是谢天赐。

“天赐,天赐。”海蓝家口中说着。谢天赐已经把他搂抱到了怀里。

“不会有事了,我们将会很安全。”谢天赐淡淡地说着这样的话语。

“可是我很害怕。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害怕。”海蓝家嘴皮都发青了。

“不要怕,爸爸,他们伤不到你的。”

海蓝家感动地落泪:“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显然,海蓝家说出这句话已经把丁有朋排除了在外,丁有朋心中压根没有海蓝家,而,他,谢天赐心中是有海蓝家的。

父子俩抱到一起。丁有朋注视着他们,兵器已经向上射来。丁有朋猛地挥出去一掌,把这些兵器统统打飞到地上。

“要杀我,本来很简单,可是,要说你们杀我却是很难。”丁有朋说着。

“丁有朋,你还想嗤笑我们的无能吗?”他们说。

“对的哦。”丁有朋点头。

“可是,那利刃不是已经插在了你的肩头上了吗?”他们说。

丁有朋浑身一凛,他摸了摸肩头,确实一利刃插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我们的兵器上都有奇毒,你中了我们的毒,就非死不可了。”他们纷纷叫嚷着说道。

丁有朋感到一股股的寒意弥漫。

“难道说真的是……”丁有朋摸着肩头。心中暗想。

“过了七日,你必然死。”他们说着,又向丁有朋攻来。丁有朋侧身滑出他们的视野,身体飞快地到了院子里。

他们看到丁有朋跑到了外面,个个怒不可遏。

“丁有朋贪生怕死了不成?”

“不理他,他就算贪生也活不了了。”

而,他们狰狞着继续向海蓝家和谢天赐走去。

“那个丁有朋都不足为患了,你这个谢天赐就更该束手就擒了吧。”

“你们这话有趣,好像我比丁有朋差了许多一般。”谢天赐不高兴了。几乎是带着怒意说了这么一句。

“是的哦。你本来就和丁有朋差了很远。”他们看到谢天赐怒了,更加的开心,他们就是希望谢天赐一直怒下去。

“要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都能战胜得了我的话,确实我也没得混了。”谢天赐说。然后谢天赐就跟他们大打出手了。

他们的兵器纷纷射向海蓝家和谢天赐,谢天赐看到丁有朋刚才中了兵器的经过,他心中知道这些兵器不可小觑了。而海蓝家的老鼠皮上已经多了许多的兵器。

“啊啊”海蓝家大叫个不停。

但是老鼠皮厚实,似乎保护了海蓝家的身体,海蓝家虽然中了兵器,却没有伤到寸发。

海蓝家原本以为自己会中了这些利刃死去,却不料到自己的老鼠皮保护了自己,他还在恍惚间,谢天赐已经拳打脚踢,靠近这些披着斗篷的人,把他们全部歼灭了。

“他们是水生国的最厉害的将领。”海蓝家抱住了谢天赐,“当年我也曾经效忠过水生国,这些将士武艺都不弱的,但是他们个个都败在了你手上。”

海蓝家激动地说:“你真的好厉害,我的儿子。”

谢天赐却知道,这是因为刚才他们已经被丁有朋打成了重伤,自己在趁机打了这么一次,就把他们全部打倒了。

谢天赐还在呼哧喘气。

“他们一死,水生国就不足为患了。我们可以反攻了。”

海蓝家兴奋地呜呜大叫。他道:“但是我的手下现今都已经不认识了我,只认识你,你这样好了,去告诉他们,我们打了胜仗。”

“我们的人也死亡了不少。”

“都是一些鼠人有什么关系呢?死了一个还会有第二颗生命降临。鼠人的繁殖能力远胜于平常人类。”海蓝家说着。

“丁有朋中了暗器。”谢天赐皱眉说道:“丁有朋不会活很长时间了。”

“他死就死吧。”海蓝家说的轻轻松松了,要是两个儿子都不和他一条心的话,他不晓得自己会多伤心,眼下总算有一个儿子和自己是一条心的。

“有你我就够了。”海蓝家由衷说出了这么一句。

谢天赐点头,他说着:“可是,我们似乎没有力量了。”

“水生国更加没有力量了。他们现在才真是穷途末路了呢。你不要担心这点。”

“我想去救丁有朋。如果他是我的兄弟,我就更想去救他。”谢天赐说。

“你,”海蓝家本来不想在说丁有朋,但是谢天赐既然说到此地,他说着:“那好吧,你去救吧。”

谢天赐奔出房子,找到了蹲在地上的丁有朋。

“你伤得很重吗?”谢天赐问。

丁有朋睁开眼,他道:“不要再多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寻找我的。刚才你明明可以出来,和我一起干掉那些敌人的。”

“你一人足以应付他们。但是爸爸,他却不行。”

“你的心思都在海蓝家身上,好吧,愿意认贼作父的家伙。”

“我告诉过你无数遍了,他确实是我们的父亲。”

“你愿意认就认他好了,我并未说他不是我们的父亲,但是我不是被他养大的,你也一样不是被他养大的。”丁有朋冷冷地道出了这个事实。

“我明白,我只是,”

“只是财迷心窍。”丁有朋接口说着。

“闭口,我还会财迷心窍吗?我本来就是被富豪养大的。我不沦落为纨绔子弟那就是好的。”

“我现下中了利刃,命不久矣了。你好好跟你的爸爸活在这世界上吧。”丁有朋冷笑着。

“你也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好了。这利刃上的毒只要给人吸出来就会没事了。”

谢天赐似乎胸有成竹。

他把丁有朋搀扶到了房屋里,然后叫过来一个鼠人。

“少爷,是您叫我吗?”那是一个鼠女。她曾经和谢天赐睡过觉,她很温柔,见到谢天赐更是浑身一凛。

“九九,你爱我吗?”谢天赐问这个叫做九九的鼠女。

鼠女点头。

“那么,好,你把我兄弟的毒吸出来,好不好呢?”谢天赐说出了自己的恳求。

九九一愣,她看到了坐在室内椅子上闭目的丁有朋。九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问着:“那么我为他吸出毒的话,是不是我就会死了呢?”

“不会的,这种毒一旦吸食而出的话,就没有了毒性。”谢天赐说。

九九这才蹲下,她的嘴巴靠近丁有朋的伤口,把毒都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但是吸完之后,她突然抱着肚子软倒在了地上。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她的额头上掉汗,看着谢天赐,说道:“少爷,你说过我不会中毒的。”

“我是怕你心里恐惧。你吸了这毒进入肚子里,哪里会不中毒的呢?不过,你可以用你的性命去营救一位少爷的性命了,你虽死犹荣。”

谢天赐慢慢这样说。他压根拿鼠女九九的性命不当回事。丁有朋调理了呼吸,九九爬倒在丁有朋的脚下,闭目死去。

丁有朋有了怜悯之心,“其实,也没有必要非要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的。”

“你是位少爷,她呢,不过是咱家的奴隶。她能替代你死,是她的光荣。”谢天赐冷冷地一笑。他说着。

丁有朋道:“如果他们的降生只是为了做奴隶,那么还不如没有出生的好。”

“你为何这么拿不起放不下呢?有朋,你想想好了,他们都是为了咱家服务的奴隶。他们的出生是为了我们的荣耀,他们的死亡也是为了我们的荣耀。”

丁有朋心中一酸,他想到了木舞王国,想到了那些人宁可死都不屈服的事实。

“我不能接受这种意识。”丁有朋说着。他打量着一直默默无语的海蓝家,他说着:“海蓝家现今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成了鼠人了。这总算是一种报应。”

“不要紧的,鼠皮终究会被退下来的。”谢天赐有了一次的经验,他去撕扯海蓝家身上的鼠皮。但是那鼠皮紧贴着海蓝家的身体,一撕扯,都会让海蓝家浑身像是火烧火燎。

“痛,”他大叫一声,不能忍受的痛苦开始。

丁有朋平静地说道:“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敌人进来了。他逼近了我们的世界,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不要轻举妄动。所以,我们该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海蓝家,你知道这敌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海蓝家说。“这张鼠皮披到了我身上怎么也退不下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我却感到这里面有蹊跷,有大的古怪。我希望你能想想,你有什么重大的仇家吗?厉害点的对手你知道有多少呢?”

“我真的不知道。”海蓝家说。

丁有朋和谢天赐认为他是故意不想说吧。他们明明听到了那隧道中,海蓝家说过的一系列的话语。

但是既然他矢口否认,他们也不多问了。

“我们的敌人来了,我们不晓得人家在哪里,在哪个方位,我们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看不到。他在暗处,想要杀我们很容易,我们在明处,我们想要杀他,几乎是不可能。”丁有朋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