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本人愣怔了一两秒钟，其中一人暴怒地站起来。
“你这样是在羞辱……”
旁边的人伸手把年轻的男人摁住，然后站起来对着杨天行深深鞠躬：“不好意思了，杨天行，是我们失礼了。”
杨天行赶紧站起来，伸手拦住了两个人的肩膀：“不要这样，大家是合作关系，不需要这样。”
两个人重新坐下后，男孩刚把两杯白开水端进来。
杨天行狠狠地斜了他一眼：“你还真的就把白开水端过来了？回去换上大红袍！”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会议室之中一片其乐融融。
坐定之后，两个日本人一脸的愁绪。
男孩重新把茶水端进来后，杨天行亲自把茶水端到两个人的面前：“怎么了？”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年长一些的男人看着他叹息一声。
“我们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因为我们是刚刚创办的公司，所以就想要在气势上增加一些尊严。”
杨天行愣怔了一下，把桌子上的资料拿起来看了一眼：“所以说，资料上你们的描述，都是假的？”
两个人同时叹息，然后点头。
“你们这是在欺骗！”男孩在一旁咆哮着。
杨天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温和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把你们公司的具体情况讲给我，我可以决定考虑一下。”
二人沉默着，最后年长的男人开口解释：“我们公司现在其实只有四个人，但是你放心，我们能够处理的事务，绝对在四十个人的量以上。”
杨天行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国家的人办事效率一般都很不错。”
两个人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要你能同意把日本的网络代理权限给我们，我们可以降低利益的……”
男人挥手打断了他，日本人的脸色完全惨白：“先生，你这是……”
杨天行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身后的助理，然后抓过来看着紧张的两个人：“不好意思，你们的利润不能降下来。”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杨天行说的话，还是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先生这是要……拒绝我们？”
杨天行的嘴角扬起了笑容，站起来紧了紧衣服上的扣子：“把给对方的利润提高到我们能够承受的最大值。”
日本男人愣怔了一下，随即不受控制地拥抱在了一起。
“但是……”
杨天行强调了两个人，两个人赶紧正经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视线从两个人还是有些紧张的脸上扫过，忍不住笑出声音，抬腿朝着门口走去：“但是你们只有一个季度的表现时间，如果一个季度的效果不佳的话，我们就要找另外的代理了。”
说完后，他停在门口看着两个人：“干嘛呢？不吃饭吗？”
在镜头前看着这一幕的波尔眉头抽搐了一下：“这个杨天行，就真的这么厉害吗？”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后，杨天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找着桌子上的资料。
助理走进来靠在了门边看着杨天行：“董事长你还不回去？”
杨天行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脸上有些尴尬：“我……再等一会儿。”
正说话的时候，波尔站在了门口的地方。
“您……”助理一脸的紧张，波尔挥了挥手，她转身离开。
波尔走进来的时候，杨天行赶紧站起来，他看着波尔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天处理事情很不错，董事会的人都觉得你很棒。”
波尔微笑着，走到了酒柜前拿下一瓶酒，倒了两杯酒送到了杨天行的面前。
“喝一杯？”波尔把酒水递到了杨天行的手边。
杨天行看着他手上的酒水，接过来后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波尔温和地问，他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
杨天行的眉头紧皱，把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在办公室中转了两圈。
“波尔先生，说实话，除了处理事情的感觉，我对这栋大楼，你，还有那个……我的妻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和感觉。”
波尔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的后背上重重地拍打了两下：“我知道你很辛苦，你是我一直以来遇见的最聪明的孩子。”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水：“但是越是天才的人，在其他方面总会有缺陷。”
“你的这种失忆症，其实也不是每天。就是隔一段时间，每隔一段时间之后，你都会彻底地忘记我们这些人和事情。”
波尔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他的脸上满都是苦涩：“你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可以去隔壁的酒店住，那是我们公司开的，你只要进去，就会有人帮你安排房间。”
杨天行对着波尔深深鞠躬，转身走出办公室。
走进酒店之中，侍者很自然地走过来：“先生，请跟我来。”
跟着侍者上楼，然后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里，走进去关上门，杨天行谨慎地检查了有没有摄像头，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发上。
“真是累死人了。”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走进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孔：“为什么觉得这么陌生的？”
低头洗脸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镜子后出现了声音。
抬起头看过去，手指在镜子上缓缓地抚摸着，突然感受到镜子上有了小小的水波一般的凸起。
“这是……”感受着这种好像跨越了空间的感觉，他整个人的身心都有些激动。
但是很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把杨天行惊醒，玻璃上的波纹也缓缓地消失在了镜面上。
杨天行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外面，发现是白天那个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人。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好，你来这里是……”
还没说完，女人就冲进了杨天行的怀中，隐隐地啜泣了起来。
杨天行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伸手在女人的后背上拍打了两下，然后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女人抬起头，那张美好的脸庞上满都是泪痕：“波尔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