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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全国各大公司和单位都会陆续放假,秦大仁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除了少量还在公司值班的职员外,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和家人一起准备欢度春节。

秦海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公司,但来到公司后看着稀少的员工,漫不经心的在办公室打发时间,也是满心的无奈。

“秦海,你来公司正式上班了。”秦海一个分神的空档,身后传来一个好听女孩的声音。

通常来说一个女孩的声音若是十分美妙,但长相未必能入的法眼。秦海早已习惯这种巨大的落差,可真的会回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上次碰到的漂亮女孩宝珠。

“不算正式上班,只是路过上公司逛一逛。”秦海连忙否认,上次自己可是给对方一个承诺,只要自己正式进入公司,就要选用宝珠当女秘书。

"哦。"宝珠耸耸肩,显得寡然无趣的走到一旁,歪着脑袋上下打量起秦海来。

“最近全国都在放假,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也是如此,全公司上下现在只有不到十人在加班,而且还是上班打游戏的那种。”宝珠倒是不嫌弃的揭短起来。

秦海也是无奈,眼下情况特殊,也不好指责这些偷懒的职员。

“何路回来了吧?”秦海随口问道。

宝珠只是公司一个临时打杂的员工,还没正式转职,所以对公司的各种安排并不十分熟悉。

“那带我去人事部一趟。”秦海没有办法,只能先到人事部查查何路的档案,在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秦海来公司前,倒是按照何路以前留下的电话进行联系,可惜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人事部只有一个职员在加班,而且还是那种沉迷网页PK游戏的那种。秦海刚走进人事部办公室时,那个职员还在忘我的在YY频道指挥自己帮会的成员,和敌方帮会的在抢怪打架。

“秦海,你来了。”年轻的职员突然发现秦海来到办公室,立刻对二当家表示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没事,你帮我查何路的家人联系方式。”秦海只是瞟了一眼电脑屏幕,没多说指责的话语。

人事部职员立刻用最快的速度,从电脑里查到何路的档案,调阅出来给秦海观看。

秦海立刻按照提示,直接给何路的家人拨打过去。

“何路没回家,不是公司安排出差吗?”何路家人的回答,让秦海有些无语。按照公司规定,何路已经逾期两天没回来,理论上要按照旷工处罚。但鉴于目前是春节放假特殊时段,加上有秦海的力挺,人事部才没正式做出处罚决定。

“以前也存在公司职员出差,逾期没回来不提前通知的事情吗?”秦海心里有些不爽,但更害怕何路发生意外。

“有,上次采购科的去外地公干。因为涉嫌赌博,被当地警察抓住扣押十五天,回来后也被行政部处大过。”人事部的职员连忙解释。

“何路应该不会赌博吧。”秦海自言自语嘀咕一声。

“秦少爷,人不可貌相。这年头很多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心眼。何路平时虽然表现不错,可男人哪个不爱贪玩。”人事部职员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秦海。

可何路毕竟是公差外出,逾期过了两天还没回来,总让人放心不下。哪怕真是赌博,或者干羞羞的事情被当地警察抓到,至少也要给个回信。

秦海没有办法得知目前何路的下落,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可等待要等几天,也是未知数。

秦海突然想到祁宏,也许对方有些门路,可以帮助自己打探一下。

“祁警官吗,我是秦海,有些事情想和你见面私聊一下。”秦海觉得和祁宏有一面之缘,想借此寻求帮助。

祁宏已经把张林的案子基本搞定,对于张林嘴里的分身术虽然不认同,但也有兴趣在想和秦海见面。

两人一见面,先是对张林的案子简单聊了一番,秦海这才进入正题。

“祁警官,公司有个同事去外地出差公干,逾期两天了还没回来。不知道是否发生意外,或者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被当地警察扣住,麻烦你能不能协助问一问。”秦海客套的问道。

祁宏自然明白,虽然这事发生在外地,自己职责上不需要管,但碍于人情还是答应下来。

“我帮你问问。”祁宏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对于祁宏而言,始终不相信所谓的分身术,但更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和恐惧,让张林选择主动投案自首。刚开始祁宏认定张林吸食毒品,但事后的化验证明,张林只存在抽烟酗酒的恶习,体内并没有任何毒品的残渣。

“举头三尺有神明,张林罪恶多端,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路过的鬼神看不惯要出手惩罚而已。”秦海自然不会如实相告,简单一句话撇开自己的关系。

祁宏也不傻,也听出秦海是托词,可自己手头也没其他证据。两人又闲聊几句后,才各自离开。

祁宏虽然没从秦海这里拿到需要的证词,但答应过秦海的事情,还是准备极力去办到。祁宏先给何路出差的当地警局打去电话,找到一个熟人询问相关的示意。最后调出最近几天购买车票的乘客身份名单,居然发现何路早就按照行程买了返回的车票。

按照这个逻辑来看,何路买完票应该回家。这就存在两个可能,一是何路买完车票,但没有登车返回。二是已经返回本地,处于某些原因一直没有回到公司。

至于何路到底是什么状况,祁宏暂时不知道,也无法解释清楚。

“应该不算失踪案吧。”祁宏心里没底,除非秦海代表公司和何路的家属前来报案,确定何路确实失踪。但按照祁宏的经验,这类事件往往都是乌龙收尾的居多。没准何路家外有家,室外藏花。

祁宏把调查结果,直接通过手机告诉了秦海。

“如果家属或者你们公司报案,我这边倒是可以受理,当作失踪人口来处理。”祁宏临结束补充一句。

“暂时不用。”秦海没弄清楚状况前,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秦海一直觉得奇怪,何路如果真的回到本地,不可能连回到公司报道都不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何路人还在外地,但为什么不回来,也许是发生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

秦海直接使用隐身术,准备前往何路家调查一下情况。

何路家住的是普通的小高层,家里除了高龄的父母外,还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妻子和一个六岁左右的儿子。按照何路家庭条件而言,何路应该每个月的薪水都要上交家庭,才能勉强维持家庭的开支,不可能有多余的钱财去赌博,甚至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秦海的拜访属于潜伏隐藏式,只是在何路家逗留短短半个多小时,就能感受一个普通家庭生活的艰辛。秦海不认为何路,还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意外的事情来。

可何路是一个大活人,凭空突然消失,又让秦海找不到答案。

秦海返回公司时,负责值班的职员大都已经下班,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吸引了秦海的注意。顺着声音走过去,秦海居然发现宝珠正利用三个椅子搭在一起,甜美美的躺在上面打鼾。

“宝珠,你怎么不回家睡觉。”秦海看着闭着眼睛,睡觉时还微笑的宝珠,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宝珠突然被惊醒,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

“你嘴角有口水流出。”秦海故意戏谑一声。

宝珠下意识用手指摸了摸嘴角,可什么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秦海捉弄。

“我家住的有些稍远,这段时间又是我实习的最后阶段,所以想多加加班,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宝珠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说出实情。

秦海自然明白一份工作对于宝珠和何路这样的人意味着什么,在微微点头后,秦海没有多言,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青已经下班了,半个小时前刚走的。”宝珠立刻接听电话,对着话筒轻声解释道。

“就是那个打游戏的人事部同事。”宝珠放下电话后,向秦海解释道。

秦海把何路的事情,简单说了出来,听的宝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回复。

“何路不会发生意外吧,听说春节期间偷盗行为频繁。”宝珠憋了半天,才弱弱的吐露一句。

“可祁警官已经调查过,何路当天完成出差任务,就买了返程的车票。但问题是,何路到底有没有登车,有没有返回本地。他现在,到底人在哪里?”秦海有些担忧,更害怕何路发生不测,否则何路一家人以后如何生活下去。

秦海自言自语说了一会,一转头突然看到宝珠低着头,似乎显得有些烦躁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我好歹也算二当家,和你说话请用心听好不好。”秦海半开玩笑道。

“我在用心听,就是肚子饿了。”宝珠抬起头一脸尴尬的干笑两声。

“算了,我请你去吃一顿。”秦海从椅子上起身,显得很大度的说道。

宝珠一听像个小孩子一般,得意的蹦了起来,拉扯起秦海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