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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极武圣。

姬成在晋升仙人之后,元神的感应里已经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可以在模模糊糊中预感到某些关乎于自身的事情,简直就可以说是预言也不为过。而在姬成这样强烈的感应下,张三的武学境界在姬成眼中自然也是分毫不差。

只不过姬成心中也是有点非常想吐槽就是了,当初天狐族的天狐王也才是极武圣境界而已,然而现在一个北海市的武馆中就有一个类似于保镖的存在拥有着极武圣的实力,而且还是在区区五年之内,从黄阶冲到了极武圣!

坦白说,姬成都甚至觉得是不是末世到了,天道感应到了危机,才间接放宽了武者晋升的难度?

而姬成脑海中的主人公张三在听闻了姬成的话后,似乎思考了下,紧接着才迟疑着站起身,对着姬成回了个礼,恭谨地问道:“请问,我家的馆主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姬成思考了下,望着张三不答反问道:“你从我刚才那一击中看到了什么?”

张三闻言眼中泛起波澜,似乎是想起了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就在刚才,姬成拍在姬银君额头上的那一刻,一道灿烂的光芒从姬银君身上迅速绽放,那光芒呈三色,分别为红黄蓝三原色,看似激烈,却又非常温和,让人直视却不感到刺眼。

最重要的是,张三刚才从那招中发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似乎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追寻的道。

张三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这些,双手抱拳对着姬成回答道:“小人不才,若有错漏还请前辈海涵。”

前辈?

姬成摇摇头,指了指张三轻笑道:“别叫我前辈,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时间来算,我也才27岁而已,你也不要对我太过恭敬,让我有点受不了。”虽然,我的面貌停留在了23岁。

怎么可能!如果按照这人所说,那岂不是他才27岁就修行到了那种传说中的境界?

张三在闲暇的时候曾有听闻,在极武圣之上一共还有两个境界,分为极武皇或者说极武帝,还有一个等级就是那九天之上,盘旋而歌的缥缈仙人。

难道说,眼前这个人说的是他得到成仙,容颜永驻的那一年是27岁?

张三强硬按捺住内心的波动收起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恭谨地弯下腰回答道:“无论如何,您都是馆主的哥哥,在我看来是必须要如此对待的。况且问道达者为先,您的境界比我高,自然可以得到我的恭谨,要是其他人还得不到呢。”

姬成挑眉,深深看了眼张三,忍不住为自己这个妹妹的眼光感到满意。

要知道这样识时务,知礼节,守忠义,而且还会说好话的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这个人在修行路上也堪称天才,区区五年就能升到一般人乃至兽族几生都修不到的境界。

姬成了然点点头,受下了张三的这一礼,慢慢走到姬银君的身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张三说道:“我只是将她放逐到了一个世界,让她在那个世界重活一生,也好让他可以放下这段恩怨。”

张三瞳孔急速收缩,望着姬成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术法,可以让人重活一世!

姬成看到张三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修行术法数不胜数,在这其中更有各种稀奇古怪甚至连我都没听过的术法,所以你今后在遇到敌人的时候也都要留个心意,无论那个敌人看着是有多弱。”

姬成说完,转过身无奈地看着远处的姬安天说道:“爸,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人将银君抬进卧室,我这个术法的威力可不是三五天就可以醒过来的。”

姬安天啊了声,瞬间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连忙叫起了姬家的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姬成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张三耸耸肩道:“你明白的吧,一个父亲的苦?”

张三静静注视着姬安天忙里忙外,脸上留着大汗也不管,只是尽心叫人抬起姬银君进去卧室,半响才回答道:“他苦,馆主难道不苦?”

张三问姬成道:“假如你是馆主,你从小出门就被周围人说是私生子甚至是杂种,然后回家就看到你的爷爷整日以泪洗面,你的妈妈一天到晚就是坐在房间,也不和你说话,也不哭不闹,就是那样坐着,你觉得谁比较苦?”

姬成慢慢听着张三的话,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悄然收拢,沉默了会才叹气道:“她苦。”

他的父亲虽说痛失了女儿和一个爱人,却始终还是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陪伴在身旁,家中也始终还有一个爱他至深,每日为他嘘寒问暖的妻子存在。

甚至在后来他的儿子还闯出了名气,开创了一代财团,让他成为了屹立在人类世界之巅的男人,享尽了无数男人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更别说他现在还靠着儿子很有可能还会再次得到一个女儿,又有哪里苦呢?

假如一定要说姬安天现在哪里苦,姬成觉得很可能就是曦妹子的喉咙还有很小的时候消失,一直流浪在外的那个儿子了吧。

姬成想到这里,思绪又忽然一条弯曲的细线一样,慢慢转到了那天父亲出去后的当晚。

姬安天当时望着姬成拿出来的老旧全家照,紧紧凝视上边那个背后悬着一把真刀的男孩看了许久,才唏嘘感叹道:“没错,你是有一个哥哥,而且他大你四岁,现如今大概31岁了吧,也是个大人了啊。”

他则是沉默了下,不忍打断姬安天的回忆,只等到姬安天眼神重新凝聚的时候,姬成才问道:“父亲,那我的那个哥哥呢?为什么我从小都没有看到过他?”

姬安天叹了口气,缓缓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缓缓吐道:“他啊,就在这张照片不久之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