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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晚了,集市早就结束了,周成走在街上,看到大家正在集体收拾摊位店门。唯独有一家餐馆还在营业,周成走了进去,要了一瓶白酒和两个小菜,就开始喝了起来。这件餐馆不大,里面陈设倒是很干净简洁。

天色晚了,时常有人来这里吃点小菜,周成喝了两杯之后。开始观察邻桌的四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的,他们谈天说地,一会聊到谁家的姑娘漂亮,一回谈到哪里的东西容易偷。周成明白了,原来是几个浪荡青年,周成摇摇头笑了笑,又叫了一瓶酒。想想自己从前的日子也不过是这样啊,这几个年轻人要是生活在北海那种地方,也一定是做小混混的苗子,想着想着,几杯酒又下了肚。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周成一下子就盯住了她,那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女生,长的很是清新可爱,可是,令周成更加注意的是,她的身上尽是被抽打的痕迹,眼角上有一处带着小小的破损,有点血迹渍在上面。

周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和愤怒。这如果是个彪形大汉走进来。带着一身伤的话,周成也不会这样,想是在哪里和人岔了架,或者又醉酒了到哪里闹事。可是面前的这个少女真的让周成心里微微疼痛。这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妹妹也是那样的清纯可爱,可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而被王家的人毒害,现在成了哑巴。这份心痛的感觉在周成的心底深深的结了痂。

再以后,周成无论如何也见不得单纯的女生被伤害,女生都单纯吗?周成不是傻子,张碧秋是怎么对他的他心里清楚。

正想着的时候,那女生走进来轻轻的叫了一声,酒馆的人闻声从后面出来:“哎,姑娘要点什么?”当那做饭的大娘看到女生身上伤痕的时候愣了一下,又仔细端详了这个女生,“这不是青青吗,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那老不死的又打你了吧?”

周成听到这句话,立刻停下了端起酒杯的手,静静的看着那女孩,女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可是裙子已经有些脏了。她的眼睛里红红的,又泪水擒在里面。周成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理由上前去安慰。女孩回答那大娘说:没事,不用担心我,我都习惯了。”

这时候,旁边的那桌四个人,显然是喝多了,从刚才看到这十七八岁的女生进来时候就开始指指点点嬉笑起来。

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站起来走到那女孩的身边一副淫荡嘴脸说道:“怎么了小妹妹,谁哪个没良心的把你打成这样啊?不如跟着我,跟着我的话没人敢欺负你!怎么样?”

说完还不住的用手侵犯那女孩的身体,那女孩惊慌的挡开他,只是她越挡那男的越是冒犯餐馆的大娘没什么办法,来的都是客人,哪边也犯不着得罪,只能硬拉着那个男青年。这时候另外的三个男青年也摇摇晃晃的抓着酒瓶子过来了,其中一个还嬉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妞,我看还是跟着我吧,我家有钱,委屈不了你。”

说这就向那女生伸出了手掌。周成这时再也按耐不住了,抓起酒瓶子就往那平头青年的脑袋上摔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炸裂声音,那青年一点防备没有,登时被这飞来的酒瓶子砸了个正着。

所有人因为这一声巨响而瞬间安静了几秒,只看见那平头青年喝的确实有点多,摇摇晃晃栽倒下去,脑袋上的血成小流淌在地上。

随后其他三个青年发出了七嘴八舌的怒骂声。一边骂一边朝周成走过来,领头的是一个烫发黄毛,眼珠子瞪的老大,摇晃着脑袋,走过来,抡起了拳头就往周成这边砸过来,周成虽然没少喝,但是他的喝酒的底子摆在那,曾经在酒吧的时候也是和老李他们一脚踩着一个箱子喝的主。

这几瓶白的下肚了,虽然有些晕晕乎乎,倒也不至于身型发颤,他本想等对方拳头到了跟前的时候一个侧步子就躲过去。可是对方的拳头速度奇快。周成有些失算,躲的有些迟了,并没有完全躲开,那人的食指掌关节从周成脸上猛地蹭了过去。周成只觉得颧骨一阵剧痛,赶快向后退了好几步,看来这几个顽劣青年也并不是下三滥,倒是有点拳脚功夫。

那烫发青年见这一拳没有实实打在周成脸上,心中很不痛快,三步两步有跟了上来,嘴里还念叨着:“我让你个小杂种在这充英雄,来来来,爷爷再让你吃一拳。说完另一只手又从另一面轮过来,周成这时看见墙边立着一款锁门的门栓子,直接抽了起来,反向朝那黄毛抡开,那黄毛倒也不傻,哪能用拳头和这生铁的门栓子碰?于是劲道发到一半,立刻就往回收,可是拳头已经打到一半况且力量给的挺足。这一猛的收回去,被惯性带着一个仄歪,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歪了一下。周成抓住了这个时机扬起门栓子就砸将下去了。

显然那黄毛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拳脚汉子,周成这一下子抡子抡下去,他手足无措,只能硬生生挨在身上。只听哎呦一声。脚下没站稳趴在了地上,后面两个青年刚才想着这瘦骨嶙峋的小杂种也就一个人对付就够了,没想到黄毛运气不佳,竟然被这小杂种占了便宜。

两人这时气的嘴脸狰狞,骂着就跑过来,一人提着一个酒瓶子就砸过来,周成被两遍堵住根本没办法躲过,只能硬碰硬,一只手拎着铁栓子,朝着左面的那个小矮子猛地一抡,小矮子身手很是敏捷,一个低头把这下躲了过去。

周成这下落了空。铁栓子很重,这下势头没收回来,另一边的小胖子的酒瓶子已经招呼到周成的天灵盖上,只听砰的一声周成的额头有一股鲜血流了下来。

那边餐馆大娘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这种小饭馆里的老板就是这样,小本生意平时也就顶多陪顾客唠唠家常,遇到两边闹矛盾的顾客也就只能左右逢源图个各自笑脸。所以现在半只身子已经躲在了厨房,露出另一半身子探出来观察着这边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