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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刺,既带着强烈的私仇,也埋有一丝永远无法磨灭的国恨,所以比之对韩国雇佣兵,赵三甲的杀气更加浓郁了几分。

至于到底因为什么样的国恨和私仇?

国恨自然不用说,而私仇却是因为刚才看到重伤的丽姐,还有那名被军棱刺死的握枪女人,再结合现场情形,以及之前听到的枪声,赵三甲在心里大概推理出了,今晚整个事情的原委。

日本忍者是极其善长追踪和隐遁的,可是在和孙藏锋第一次战斗的那个巷口,他就看着孙藏锋和丽姐从眼前匆匆逃离,为什么会落后这么久才到?

答案只有一个,他在故意等孙藏锋逃往这个空旷的广场,也在故意等赵三甲赶来这个广场。

这个卑劣而阴险的日本忍者,肯定听到了孙藏锋给赵三甲打的电话。

于是,他就立刻悄悄设下了一连串的阴谋暗算。在这广场上,他事先安排了一名乔装成清洁工的女杀手。当孙藏锋正在全神贯注地提防他的时候,女杀手突然对孙藏锋开枪暗杀。

但忍者没想到的是,丽姐居然会舍身而出,给孙藏锋挡下了子弹。

那名女杀手不但没能为忍者解决一名强敌,反而阴差阳错地让丽姐失去了拖油瓶的功能,自己也丢了性命,立刻被孙藏锋一军棱投掷过去,给当场刺死。

而在赵三甲来这个广场的必经之路,忍者也让大和尚设下重重埋伏,想要置赵三甲于死地。不过,他却似乎并没有对赵三甲做深入了解。

忍者不知道,曾是特种兵王的赵三甲,以前经历过多少生死之战,从多少必死的丛林埋伏中走了出来,像这种在城市里的伏击,实在是有些小儿科。

四名狙击手,三名韩国雇佣兵,几乎被赵三甲摧枯拉朽般地给结果了。

赵三甲不但没有受到一丝伤痕,甚至都没被耽搁太多时间,就赶到了广场。

然后他没想到,经过略一推理发现路上遭遇到的重重险境,以及丽姐被暗枪射伤,竟然都是眼前这名日本忍者的阴谋,其怒火可想而知。

丽姐虽然是名毒贩,但现在是他很重要的证人,而且还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他的女人犯了罪,他可以把自己的女人送去监狱,但是却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更何况那个伤害她的还是个日本人。

所以,这个日本忍者必须死!

而这个日本忍者到此刻,终于知道了赵三甲的可怕。他眼看着赵三甲那充满杀气的军棱刺过来,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被这凌厉的一刺,压迫得竟然没有丝毫战胜的信心。

于是,他只好立刻拿出自己的特长——逃跑。不过他的逃遁功夫,倒也确实厉害,当军棱马上就要刺到胸口的时候,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冒出一阵青烟,然后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MD,凭这雕虫小技就想逃?哪那么容易?”

赵三甲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贱笑,手中一颗黑色小石头立刻用力地弹出。

十米开外的地方,马上传来“铛”的一声脆响。

借着衣服的掩饰,融入到夜色里正想要逃跑的忍者,被逼得只好转过身,双手紧握着武士刀,一脸戒备地看着赵三甲,苦笑地说道:

“小子,你现在就算能够把我带回警局,应该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犯了罪。不出半个小时,我的律师就会把我保出来,到时候你还得向我赔礼道歉,这又何必呢?”

“是吗?那我就替法官审判了你吧!”

赵三甲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而后举起手中的军棱,再次刺向了日本忍者。

刺杀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忍者依旧不敢抵抗,只能下意识地逃遁。

可是这次,忍者却没能再幸运地逃掉。

当清烟冒起的时候,赵三甲早已有了防备,他一个快速地转身,手中军棱紧接着又刺了出去。

然后立刻响起“噗”的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待清烟缓缓散开,脸色苍白的忍者慢慢现出了身影,他的嘴巴里正在不停地吐着血沫,胸口被赵三甲刺入的军棱直通后背。

“我,我是日本人,你杀了我,会后悔的。”日本忍者满脸不甘地看着赵三甲,含糊不清地抗议。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胆敢沾上我们国人的鲜血,还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杀了你,我就绝不会后悔!”

赵三甲冷冷一笑,然后“唰”的一下,拔出手上的军棱。

那名日本忍者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的胸口立刻喷着长长的血柱,然后整个身体慢慢地软倒了下去。

赵三甲淡淡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日本忍者,正准备想要离开,这时广场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连忙循着声音望去,透过昏暗的光线,他隐隐地看到来人好像是一队警察。而那队警察后面,还跟着一个在黑夜里特别显眼的大光头。

“MD,看来最阴险狡诈、手段狠辣的,似乎还不是这个小日本,而是那个大和尚啊。”

赵三甲看着那个大光头,笑容变得异常灿烂起来,然后缓缓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当他的电话刚一打完,那些警察和大和尚也已经过来了。

“这个人是你杀的?”领头的三级警监,瞪着他冷冷地质问道。

“没错,这个人是我杀的。我是海东过来的刑警,这名死者是我追捕的逃犯。”赵三甲边淡定地解释,边拿出证件亮在那位警监面前。

“追捕的逃犯?”那位警监冷哼一声,然后拿过赵三甲的证件仔细地察看一番。

他确定无误之后,把证件递还给赵三甲,又接着冷冷地质问道:“那边那位女死者,还有广场外面的三位死者,是不是你杀的?难道他们也是逃犯?”

“对,他们也是逃犯。”赵三甲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说说,他们都犯了什么罪吗?还有抓捕令呢?能给我看一下吗?”那位警监咄咄逼人地继续盘问道。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赵三甲歉然一笑,然后不卑不亢地反问道:“长官,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