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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冷汗,漱漱落下,浑身的汗渍已经侵湿了胸前的衣服,剧烈的疼痛感,稍作平息,但是微微呼吸一下就卷土重来,更加闷痛。

见那个女子,侧面对着自己,还显得挺高大,一言不发,陈致远则是感觉这个女子,现在一定是在想着,怎么才能查出来,然后一举歼灭,省得就这样一直纠缠,不缠不休,让他心神不宁。

每日都惶恐,他不杀自己的原因,自然也是奇怪,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可能就倾刻间,就会有人出现。

陈致远自然是懂得这女子,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手,正在准备着做点什么,想给这个女人一个重创,来一个反击。

但是由于受到严重的症状,恢复得极慢,此刻如果是去是在白天,一定是可以看到,全身犹如水洗,大汗淋漓,月光下还能依稀的看到他煞白的嘴唇。

那女子微微转身,陈致远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抓紧休整气运,不知这个女人又要干嘛。

刚才黯淡无光的夜色,现在横空出世,地面上一个人影还依然在扭蠕动挣扎,一个犹如雕像的女子,站在中间,依托强势,半依墙边的黑白画面下,显得极为清晰,在这一个豪华的四合院里落慕了。

陈致远有点僵持的身子,本想动一动,谁知借着月光,晃眼间看到女子又一次的拿出匕首,匕首顷刻之间就出现在了陈致远的脖子上,这刀架的位置是动脉的皮肉,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血溅当场,可能还能看到喷泉似的红色浪花。

刀刃上那冰冷的刀刃,紧贴着陈致远的脖子,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是全然的看清了,上一次的忽略的细节,这女子的眼睛分明是斜着长的,与常人的正品端正相反,完全就是眼角斜了一样,向上吊起,眼神中有如木偶,只有黑洞洞的空洞感,无非只是冰冷。

这个匕首与她身上的黑色装束,互相对称着,手上闪出的寒光,借着微风,依然能捕捉到周围空气的一股血腥味道。

此刻这个女子,在面前散发了一股檀香的味道,是不是此刻受到了威胁,陈致远听觉与嗅觉,灵敏了一些。

现在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一些希望放在李伟这里,眼看这一脚,就把李伟放倒了,不知道躺在那里,是不是已经缓过来神儿,还是直接被一脚踹的不省人事,但应该可以确认的是,他应该还活着,陈致远依然能捕捉到它在空气中的急促呼吸声。

这种危机时刻,想向绘制着各种有利的画面,最差的也是一句发生的“住手。”可是最后发现这就是自我安慰。

不知道李伟能不能忽然神兵天降一般,猛然变身,给这个蛇蝎女人一个致命一击,挽回这功败垂成的半夜袭击计划,要是能熬过去这一次,出去可能都会变成一个笑柄。

本想着完美刺激的夜闯民宅计划,已然变成了一个掉入陷阱的嘲笑话题,而且眼前分分钟就可能,恍如隔世。

陈致远假装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拉下了半截眼皮,嘴里面发出了,啰嗦不清的语音,那女子见这副表情。

把头左右的晃了晃,观察的眼前这人是否能还能挺过去,也是感觉快不行了,没有着急动手,毕竟还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陈致远见女子迟迟不动手,也是心里多少有一些明白这个女子一定是担心,可能还会有来人,上一次烂尾楼事件是自己单刀赴会。

而这一次多了一个李伟,他不曾想到会不会还在有人再从中搅局,可是这个李伟上场快,下场更快,真是一秒钟定局,所以女子也担心如果就这样干掉两个人,可能会招来更多的人。

那女子丝毫不敢大意,尖锐的刀尖,有慢慢的渗透进皮肉里,陈致远感觉到刺痛,冰冷尖锐的刀刃已经渗入了表层皮肤,丝丝血渍现在已经与刀刃首尾相接了。

正在陈致远感觉只能赌一把,跟这个女人拼命了,准备拼命一搏之时。

只听骨骼的咔嚓声音,那女人直接向右栽了过去,陈致远本想拼命一搏,所以右手握着的巨大石头,一块坚硬的鹅卵石派上了用场,向左一挥,直接砸在了那女人的太阳穴上,骨骼与石头的碰撞声,那女人直接侧躺着,压着陈致远倒在地上。

不可以,那女人与自己成了一个十字形,不知道心里面有多厌恶,简直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顾身负重伤,踹到了一边去,只见此时的女子,如一个泥鳅转了两个身,直接趴在了地上。

陈致远看着李伟,此刻犹如扑球一般的姿势,手里面还拿一个手腕粗细的四方木头,冲着自己的地方还极为尖锐,这明明就是一个断掉的桌子腿,尖锐部分还沾了点丝丝血迹。

而这猛然的攻击,正是李伟拿着断掉的椅子腿,直接硬挺挺的,刺到了那女人的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配合的联手也是把这个女人弄晕在地。

陈致远顾不得在做些什么?先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看了看李伟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顶多算是一个骨折,还有一些皮外伤,当然了,由于这一脚踢得比较瓷实,就算这个刑警大队长身体再好,多少也会受一点内伤。

陈致远费力的抬起右手,活动了几下手指,还感受到刚才用着全身力气,挥舞的石头,现在手臂一阵阵痛感觉。

这石头与头盖骨的撞击声,还依然的回荡着脑海中,用手摸了脖子上的伤痕,虽然不至于致命,也是隐隐的一直在警示着脖子受伤了。

李伟直接在地上翻了个身,呈现了一个平躺的大字形,努力的多呼吸一些氧气。

“这个女人出场就动手,真的把我当娃娃一样耍,我这本事不是盖的,这一脚踢的还是真够生猛的,我现在还没缓过神儿,被他给放倒了,这一下也算是我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