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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极细的细线,让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陈致远远虽然能感受到那个人的能力,但依然全力以赴,相对于时间的点滴过去,陈致远由先前的一丝丝紧张,这紧张或者是有大部分的激动,来拼凑而成的。

黑暗中陈致远就是一个雕像,屹立在墙面上,他知道该发的事情终归还要发生,他总拿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常常对自己说,该来的还是要来,你再紧张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不如坦然去面对,你躲避又能躲到哪里去,你去面对,也许这件事情,便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因为你去做了。

月光也像太阳一样,缓缓的收敛着,最后,月光撤出了客厅,在黑夜的半空中,这一刻,屋内也并没有月光闪耀,说明十二点之后已经来临,大约在近一点的时候,陈致远好像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判断。

并不觉得感觉到,手指上的线,有了微微的动象,不觉的就让他清醒了过来,激动人心的时刻,就是在这手指动的一刹那间。

陈致远清晰的知道这是大门的线条,看来这个人,还是有点事,这个门根本挡不住他去路,虽然金属碰擦的声音,但已经控制了最小。

陈致远依然通过气运的感知,能深刻感受到,门外的人,更是他正要等待的,此刻他在门后,已经盘算好,该如何跟他做一些较量,但是这也要依情形而定,躲在暗处,才是明智之举,而自己,正好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片刻过后,果然男人一丝微妙的,脚步轻踏声,出现在了客厅里,对于熟睡的人们,则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惊醒意思,陈致远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似乎陈致远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正在恰好的时机,就在那一刻,才正是他要做出行动的时候,那人的背后,已经,出现在了陈致远的视线中。

陈致远知道这是最好的时候,他大致的通过自己的气运进行了感知,便再一次确定了这人的实力,看他的手上,陈致远便自然更可以放心,他身上的东西,不会有用到的时候。

正在这个人庆幸自己成功的时候,那人大约走了三步的位置,正想从兜里面,取出上什么东西?陈致远便悄然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在此刻的零点几秒钟,那人像是有所发觉,但这已经来不及了。

陈致远迅速上前一步,手腕的挫骨声应声响起,那人下意识的挣脱,但是关节的反转已经让他无法控制,他的手腕已经在背后了,钻心疼痛,让他来不及多想,刚一转头,陈致远又直接将他的手腕下压。

手臂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背后上上举,那人刚想转身,左脚刚要抬起,陈致远右脚微抬直接踩到了那人的膝关节,那人应声倒地,关节撞在了地上,阵阵剧痛。

疼痛让那人差点喊出声来,客厅灯在这一刻亮起了,那人的右手已在背后,左手像是要有什么动作,当然陈致远早就预料当中。

两条手臂,顺应的都反关节的出现在背后,肩胛骨位置,那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刚才的事情给那人,造成了不小的惊吓,他还没有回过神儿来,惊恐的用余光看着陈致远,眼睛挣得异常巨大。

惊吓使他精神错乱了几分钟,一脸的冷汗能看得出,这人好像并不是惯犯,就算是惯犯,也会被眨眼的事情,所吓得不知所措。

那人直接硬生生的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陈致远,抬着两只手臂,让他没有一丝动弹的余地,只要他有一点的挣扎动作,反关节的位置就高台一分。

疼痛感便增加十倍,陈致远冷冷的,盯着那人的脸上,眉宇间透露了几分杀气,几分格斗动作,并没有给陈致远造成多少的体力损耗。

陈致远依然皱着眉头,目光中散发的阵阵冷气,让人胆寒,嘴唇的微微的动作,像是对事情遇料的肯定。

初步计划的满意顺利进行,陈致远微微呼吸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哪里人那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但随着一声骨骼的错位声,那人,便慢吞吞回答着,他说话异常费力…

“我就是想拿点值钱的东西。”

“…”

陈致远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他要听的,脚的力量再一次施压,在那人的膝盖上,那人咬着牙,紧闭的双唇,嘴里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这是牙齿,互相撕咬的,面红耳赤。

那人,显得十分狰狞,眼睛不断的眨着,“还有一次机会。”陈致远又一次冷漠的说道。

“这不是我想听的,你是哪里人?我要听真话,这也是我给你的一次,很小的机会。”

那人又一次,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自然是没有这个耐心,轻脆的软骨,折裂声,再次出现了。

那人不想再做什么隐瞒了,以防受到不可治疗的创伤,毕竟,反关节的创伤,是无法预料的,自己的整条手臂,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不想着再做什么挣扎,只能见一步说一步了,看着眼前这个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以自己的现在能力,估计在各方面跟他也比不了。

所以干脆,透露一些信息,缓解一下现在僵局,不然两条手臂都会废掉了,到那个时候就晚了,简单的思考之后,那人咬着字说道:“我是苗疆人。”

那人在同一秒的时间,便急忙补充道:“我不是族内中人,我只不过是门外人,一个小门人而已。”

看来这和自己的片段判断,并没有相差太多,先简单的问他一个问题,居然承认了自己是苗疆人,不过他说自己是门外人,这一点倒是也能看得出来,哪个门内族人会自己行动做出这件事来。

这个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多大的有用信息,陈致远重新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对自己在脚下的这位苗疆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