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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只是笑笑,对方这种转移话题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张晨光见对方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安心开车。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却是响了起来。

张晨光看了一眼电话,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喂……”

陈致远转头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的脸色在接那通电话的时候越来越难看起来,到最后竟然完全变成了铁青色。

“怎么了?”

虽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怒意,但陈致远还是忍不住问到。

“她改成一百万的赔偿要求了。”

张晨光语气虽然平淡,但陈致远还是在他的话语当中听出了无奈。

其实两人都知道,如果最后谈不合,上了法庭,张晨光也根本不需要赔偿这么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最后确定金额的也不是他们一家。

只不过现在张晨光急着想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再加上他为人和善,所以才反复主动的去找对方协调。

可对方就是看中了他好说话这一点,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和辱骂,没完没了。

陈致远沉默了半天,最后指了指路旁的咖啡馆说到:“你还有别的事么?”

张晨光摇了摇头,自嘲般的说到:“古玩店的生意被他们闹的开不下去了,就我那家店,在那条街上已经出名了!每个人都知道我撞了人,现在惹上了官司,没法开了。”

“那正好,陪我去坐坐,正好聊聊这事。”

陈致远拍了拍对方肩膀,目光炯炯。

两人在咖啡厅坐下之后,正是下午,咖啡厅当中人还是比较多的,但因咖啡厅有所要求,所以整体还是十分安静。

“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推到了之后,你要赔偿多少吧?”

陈致远首先开口,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苦涩的滋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应该是十万,这种案子以前有案例,我找过律师咨询过了。她的医药费我已经全包了,现在只是单纯赔偿的事。”

张晨光身体向前探了探,语气有些焦急,紧皱双眉的看着陈致远。

陈致远点点头,知道对方肯定是下了功课的,眼睛一眯,摆弄着面前的汤勺说到:

“你有没有找过她老公,如果她这样,她老公应该好说话点吧。”

张晨光点头摆手,身体已经贴近了桌沿:

“没用,我试过了。她老公确实是挺好说话的,但那也只是在平常时候,她们家现在急用钱的情况下,没得说。”

“怎么呢?”

“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今年都正好要上大学了,他们家又是低薪家庭,每个月房租水电就已经没什么积蓄了。现在飞来横祸,还好你救了她,让她没死成。但他们家也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难怪对方会无奈,陈致远看着对方的表情,心中也不由是一阵感慨。

海州市虽然只是一个二线城市,但在这个城市边缘生存的穷人确实不少,有人会以出卖身体器官来进行最简单的生存,就更别说现在他们手上还有把柄了。

“要不这样吧,我出一个主意,能让你很快把这件事情给结了,而且...只花十万。”

陈致远微微一笑,眼神看向了窗外,身体向椅背靠齐,动作悠然自得。

张晨光眼睛一亮,随机问到:“什么主意?”

“你去找她老公谈,这事我们出二十万,并且以现金支付,然后和他说明白如果不答应,最后上法庭只能得十万的事实,他会答应。”

陈致远轻轻碰了碰咖啡杯,双肘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让上半身立了起来。

“那……”

张晨光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愿意多花钱,自然是能够提早解决,可他并不希望如此。

可没想到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陈致远打断了:“别急,我有办法让她把钱吐出来,最关键的是你自己的生意和名誉,越早解决,你能越早翻身。”

陈致远所说不假,确实如此,作为一个玩古董的人来说,信誉越高,生意越好,千古不变的道理。

“行吧!”

张晨光低头看着那棕色的咖啡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准备好现金先给我,我处理一下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给她。”

陈致远此时直接站起了身,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一头雄狮正在等待捕杀猎手一般,激动,兴奋,再所难免。

等到与对方告别,陈致远独自回到了家中,心中开始寻找起自己的记忆,他自然有很多办法,甚至一些可以无声无息取对方性命都没问题。

找了半天后,一个叫“假借蛊损”的招数出现在了陈致远的面前。

简单读了简介后,陈致远点点头,正合适!

在苗疆那一边,养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但如果只是一般蛊虫,那自然只是些玩意。可一旦要养一些非常致命的蛊毒,往往需要付出一些特别的代价。

打个比方,很多养金蝉蛊的养蛊人一辈子不曾有财运,穷困潦倒一生,无法避免。

可有些苗疆人不愿意就这样被束缚,便是发明了这一招。

用一张几十一百的人民币,在上面设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丢在路边。

便是可以把养蛊毒的所有危害和影响全部给予这个捡钱的人。

他们坚信,有得就有失,所有便用这样的方法来进行转移。

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在那些因为一张一百块而失去毕生财运的人眼中,到底有多后悔。

而这种东西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就是无法察觉,就算是你再怎么灵敏,关于这一点恐怕也是是甘心认栽,无话可说。

唯一能够制止被沾染上的办法就是不贪心……

可这一次呢,那个家庭确实真的太贪心,陈致远知道,那家人注定会非常开心的拿下这笔钱,但心中却是会有一些愧疚。

那个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而在公安局开始异常刁蛮,她很害怕自己一个示弱就惹的张晨光不给钱。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拿不到五十万,可她却认为能多一万是一万,毕竟都是自己的钱。

“可这不该是你的钱!”

陈致远想起对方那副嘴脸,心中狠狠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