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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了惨了,扎死人了!”

    天艳跑到后面看到一个男孩就这么靠在墙上,然后他头顶上顶着一支飞镖。

    “郡主,没扎到。”夜辰说着,碧芝连忙上前去,“小弟弟,你没事吧?”

    小磊抬头看着头上那支镖,如果他的头不往下缩一下,估计现在就真的没有他的事了。

    “小哥哥,你别吓我啊!”天艳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快眨出眼泪来了,“完了,傻了!”

    “郡主!”碧芝蹲在她身边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郡主你先别急,真没扎到他。”

    “可是他一动不动的!”天艳看着小磊泪水就止不住了,小磊是吓到了,但是看着她觉得好可爱啊!

    碧芝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弟弟,你没事的话吭一声啊!”

    被碧芝这一挥手,小磊适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睛再看一下头顶那支镖,他下意识地缩了下脑袋,干脆蹲在地上了,“我,我应该没事吧。”

    “真没事吗?”天艳蹲在他身边,然后拉过他的手,小小的手指有模有样地搭在小磊的脉搏上。

    碧芝当场一个白眼,“郡主,你……”

    “心跳很快,脉象有点乱!”天艳嘟着嘴看他,委屈巴巴,“还是有问题?”

    小磊被吓到心跳刚刚差点停了,被天艳这一牵手,他心跳就反而快了,然后心里乱糟糟的。

    “不行,得找娘亲,小哥哥你跟我来。”天艳拉起他就要走,碧芝连忙拦住天艳,“郡主,小荀姑娘在救公主分不开神,要不去太医院找杨太医看一下?”

    “也行。”天艳点头,回过头对小磊说道:“我带你去太医院,要是你因为我而出什么事,娘亲肯定会说我的。”

    “不,不用了。”小磊一听要去太医院更是吓得不轻,他就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平时生病发高烧都只是乱七八糟自己抓了草药吃,现在没病没痛的就要去太医院也太扯了吧。

    “可是你现在有病啊,还是我扎的你,我就得负责的,要不然皇叔公都会说我的。”

    天艳再次拉过他的手道:“你放心,杨太医的药也不是多么苦,我娘现在没空,要不然,娘亲的药就更不苦了。”

    “真不用了郡主!”小磊连忙把手抽回去,可爱是可爱,但是太热情了也不好。

    “哼!”天艳气得跺脚,从身上取出一根银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扎你穴道,让你动弹不得,然后把你拖过去!”

    淑女秒变女汉子,小磊唇角抽了下,撒腿就跑。

    “喂!”天艳立刻提着裙摆追的,边追还边嚷嚷,“你再跑我丢了,我丢东西可准了!”

    “郡主,冷静点啊!”碧芝瞧着她突然炸毛的连忙追在后头了,夜辰倒是跟个木头似的不为所动。

    他的任务是,保护天艳,然后她可以把人扎了,不要把自己扎了就行。

    天艳说的也没错,她丢东西挺有准头的,银针刷刷刷的,小磊好几次就给扎到了。

    还好他不是路痴,连忙朝大厅的方向跑,天艳这嚷嚷声,尉迟天菱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出来。

    “啊!”小磊跑得急给门槛绊倒了,银针从头顶飞过去直奔尉迟天菱,尉迟天菱两手夹住时就看到个小人跳了起来趴在小磊身上,“我让你跑,我告诉你你乖点啊,要是乱动扎错了的话,我可不负责的。”

    “郡主……”小磊一脸苦逼,看着那银针透着的寒光他干脆撇过头去等死了。

    “天艳住手!”尉迟天菱厉声喝道,天艳愣了下,看到尉迟天菱手中夹着的银针,一时尴尬地抽了下嘴角,“那个,都,都是他不好。”

    “下来!”尉迟天菱走过去把她从小磊身上拎下来,小磊连忙爬起来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你还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吗?没读书啊你!”

    尉迟天菱对着天艳就是一顿教训,天艳撇撇嘴道:“娘亲说,男女没有区别。”

    尉迟天菱当场一个白眼加无奈,“那皇叔公重新跟你说一遍,男女有别,行事注意一点,在我这里还没什么,要是让你太祖母看到了,指不定一顿教训。”

    “哦!”天艳低头应着,然后伸着小手拉了拉尉迟天菱的袖子,“皇叔公,你在也好,你跟他说说,他有病得治,我刚刚差点把他扎了,然后他脉象很乱,心跳非常快,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反正因为我才这样的,就得治好,不然天艳心里不安嘛!”

    “你懂什么脉象乱!”尉迟天菱将她手中的银针拿走,“你娘亲没告诉你,你还没出师吗?去书房,给我抄书去。”

    “啊?”天艳这好心被当驴肝肺一回事,竟然还挨罚了。

    尉迟天菱向来赏罚分明的,他是疼天艳,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她为所欲为。

    瞧着尉迟天菱那没得商量的神情,天艳嘟着嘴没敢吭声,拉着碧芝就走。

    “菱王,这个,其实……”

    “好了,不关你的事。”尉迟天菱对身后的男子说道:“带你弟弟回去,本王会让人暗中护送你们。”

    “多谢菱王。”男子拉了下还想为天艳说话的小磊,小磊只好垂下眼眸跟着说了声谢。

    宫门口闹了这么大的事,还好有尉迟天菱出面这才没让后面的人把戏看成。

    东宫,尉迟皓寒回来才听千寻详细说了下。

    “天菱出手解决,估计没多大问题了,你找得怎样了?”

    “没找到。”尉迟皓寒坐在凳子上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千寻跟着趴在桌上,“难不成,我们想错了?或者,他说的是船只的船呢

    ?”

    “哪来的船只?”尉迟皓寒瞧她那感觉比他还疲惫的样子,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帮她按着肩膀,“这些事我来解决,你有空就多休息。”

    “我现在哪敢休息啊!”千寻任由他给她按摩,其实按道理来说,他去外头东奔西跑,回来应该是妻子给他捶背才差不多,但是到了他们这完全变味了。

    “你说你去蒲城前就把扶歆送走了,可是呢,又来一个一只半脚跨进棺材的,你那个皇姑比之先前我爷爷的情况还要严重。”

    千寻歪着脑袋看尉迟皓寒,“她是中蛊。”

    “百里晟?”尉迟皓寒立刻道了这三个字,千寻点头,“估计是他,但是不管是谁,解蛊是一件比解毒还要麻烦的事。”

    “历经三年,蛊虫已经将她器官大部分给损坏了,所以她才会如此衰老,这种情况放在我们那边,有着先进的仪器,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把坏死的器官复原,除非,活体移植。”

    “你可不可以,说我能听得懂的?”尉迟皓寒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器官什么仪器什么活体移植的,他没有一句听懂了。

    千寻翻了个白眼将他的手拿开,一手戳着他的胸口,“就是说,她的五脏六腑差不多坏掉了,懂了吗?”

    尉迟皓寒听出来了,她很烦躁。

    “对不起。”

    “什么?”千寻被他这声对不起说懵了,尉迟皓寒握住她的手,“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听不懂你的话。”

    “没有啦!”千寻连忙收敛好自己的脾气,扯出抹笑意直接给他个拥抱,“你已经很好了。”

    尉迟皓寒揽着她轻叹口气,“别人家的太子妃,只需要在宫里头好吃好喝的,闲着没事跟人斗斗嘴解解闷,我家的太子妃,却要跟我一起面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踏错一步,粉身碎骨,还要总是没日没夜的替人解毒!”

    千寻抬头看他,“证明你家太子妃能干啊,莫非你要跟别人一样搞一堆女人来给我解闷?”

    “怎么可能?”尉迟皓寒在她额头落了个吻,“答应我,累了就休息,不要总是不吃不喝地研究那些药,对我来说,谁都没有你重要。”

    “好了不说这个了。”千寻这性子就是做不来柔情蜜意,连忙又拉着尉迟皓寒商讨起公主府的情况。

    “照你所说,所有床你都拆了?”

    “不错。”尉迟皓寒跟着收起儿女情长,他带人去的公主府,既然薛楚顺死了,那就是打草惊蛇了,那么这件事就没必要再拖下去给洛旻舟去收割蒲城钱财的机会。

    他们在处理公主府的事时,尉迟天菱就已经在办蒲城了,不过几天时间,包括三年前冷家的事也被曝光,但是一切证明是薛楚顺干的,凡是跟这件事挂钩的人全给抓了

    。

    商行给查封了十几家,物价也是被强制性压回到正常的情况。

    薛楚顺罪名坐实,毒害尉迟天颖的事也跟着暴出,尉迟皓寒是领着圣旨彻查的公主府,就丫鬟家丁的床他都让人给拆了,可是就是没有啊!

    “那到底是什么上呀!”

    天艳确定的上字应该没错,莫不成是她听错了?

    “临死前留下来的线索,一定很重要!”千寻拍了拍头,努力地回想薛楚顺的话。

    她缓缓抬头看天花板,“床……上!”

    尉迟皓寒跟着抬头看,眉头皱了皱,“你的意思是说,床顶上?”

    千寻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