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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破全才把一群混混都治好,那些混混感动的痛哭流涕,纷纷跪在门诊前咣咣咣的磕了仨头,那个矬个子混混找人送来了五万块钱,当做诊费给了破全,还找人特意打造了一个金黄色的匾额挂在了门诊里,上书两个大字N个小字,两个大字是狂草书写的“医圣”,小字写道:“仅此献给伟大的气功大师!他继承了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神医华佗、神医扁鹊、神医喜来乐在那一刻灵魂附体!医圣一个人他代表了华夏传统医学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治病,他不是一个人!”这段话虽然是抄自黄健翔的名言,但还算工整,可就是那“神医喜来乐”看着别扭,估计这群混混知道的神医有限(我知道的也有限),所以才把喜来乐搬出来凑数吧……

另外还找人送来一块小的牌子,上面写道:“石家庄兴隆文化会馆定点医疗单位”,经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兴隆文化会馆就是他们那些混混帮会的名称,没想到一个黑社会还被渲染成文化会馆的模样,用那矬个子混混的话讲就是:“黑社会也需要包装嘛!”

破全的门诊开张头一天要比任何正规大医院都要隆重,虽然没有市领导的剪彩,也没有著名企业家的捧场,但围观的人群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混混,相互搀扶着进了门诊,出来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活蹦乱跳,虽然好奇是什么样的科学技术帮他们接好了断骨,但可以肯定,自家楼下确实开了这么一家神奇的门诊。后来这事被越传越离谱,整个银通小区和附近的国际城小区的居民都把这里设为了定点医疗单位,破全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财源滚滚,时间久了也渐渐在整个石家庄乃至全省闯出了名气,成为了远近为名的“医圣”。

加上之前东东闯出的名声,人们都知道了在河北省石家庄市谈固东街有这样的两家门诊,一个是专门给宠物看病的,不管天上跑的地上游的水里飞的,凡是这地球上除人类以外的一切生物,这家门诊的大夫就都能给它看好;另一家门诊正好跟他相反,不管是非洲的黑人欧洲的白人还是亚洲东北部的矬人,只要是人模样的生物,这家门诊的大夫就都能给他看好。

这两家门诊的诊费并不是按照病人的病情收费,而是依照国籍和年收入来制定的。本国年收入在三万以下的基本免费,三万到十万的基本半价,十万到五十万的全价收费,五十万以上的双倍收费;外国人一般也按照这样的收费方式,但是亚洲东北部的两个屁大点的小国例外,他们的诊费一律五倍计算,就这还是态度好的,态度不好直接往死里坑。这也导致后来这两国的病人都要学会了汉语,还要拿了汉语八级证书之后才敢来这看病,不然只要稍微一磕巴,就会被看出是矬人……

这都是后话,后话的意思其实跟废话没两样,反正现在看了图的就是一个乐,你要是不乐,那咱就接着往后得瑟……话说东东和破全的门诊开了没俩月……赶紧乐吧,乐完了咱往下走情节啊……

当天中午的饭是小混混们孝敬的,他们从附近的酒店里端来了一堆菜,开始只有我们几个坐在门诊前的石台上吃,后来小混混端的菜我们几个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把几个围观的熟人也叫来跟着一起吃,再后来人们就纷纷拉着相识的邻居盘腿坐在地上跟着蹭饭,渐渐的我们这里就成了流水席,混混们为了感谢破全也毫不吝啬,只要有人没吃饱他们就往这端菜。

外来的司机和过往的路人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事,相互询问着:“这家干什么呢?”

“门诊开张!”

“开张怎么还办流水席啊?”

“我估计是结婚呢吧?”

“或许是,你看那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俩小孩始终没动过地方,估计就是他们俩结婚吧?”

“放屁,那俩孩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哪个够结婚年龄了?”

“村里不都结婚早吗?”

“咱这是村吗?”

“这不是庄吗?庄不跟村一样啊?”

“什么庄?”

“石家庄啊?”

“我去!你火星人吧?”

“我来自新疆喀什……”

“……”

吃完流水席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吃饱了的居民们纷纷打着招呼离开,小混混们还了饭店盘子碗就也离开了。之后的一下午也没发生什么事,到了傍晚的时候忙了一天扫黄工作的红死魔才姗姗来迟,送上了一对一人高的花瓶,结果一看屋里的匾额顿时傻眼,嘟囔道:“你还把黄健翔请来了?”我们几个听后哈哈大笑,然后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红死魔在听说晚上有饭局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和他们接触不大好。”

我想想也是,一个反黄大队队长……哦,现在是副队长,跟这些经常组织妇女卖身不卖艺的黑帮扯上关系,确实不太好。万一一顿饭之后,他们相互认识了,开始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猫和老鼠、狼爱上羊了,咱们的社会治安可怎么办啊,看来他还是不去的好……

送走红死魔,我们就地奔儿走着去了百尺杆,本来以为没多远,可谁知到竟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这也怪破全,要是我、西西和东东的话,一忽闪就能跑到了。

到了百尺杆的时候,门外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探身问道:“几位是教父先生和随从吗?”

西西啐了他一口骂道:“哪只狗眼看我们像是随从啊?”

东东和破全也相当不爽,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青年,见我站在一边偷偷的笑着,又啐了我一口浓的……

我闪开了两口浓痰后对那小青年说道:“下次说话注意点,什么叫随从啊?明明是跟班的……”

他们三人一起啐我……

小青年尴尬的领着我们进了百尺杆的一个单间,里面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人的小腿在空中来回晃荡的居然是那个失踪的张力,另一个是身材高高大大,留着老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那唯一的女人大约30岁左右,虽然没有白兰看上去那么性感,但也算是个美女。

我们几个一见张力,相互看了一眼,西西上前就去拽张力的脸皮。

张力“哎呦呦”的叫了半天问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跟人打招呼啊?”

西西见撕不下来,朝我们摇了摇头就回到我们身边,这是怀疑他跟上次的假白兰一样,是有人化妆而成的。见撕不下来,这才放下心来。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朝我们笑了笑,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四人围着桌子坐下后,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上任的人事主管周楠,就是接替白兰的工作。”然后看了看我们几个,估计是认不准哪个是教父。破全指着我说道:“他跟你一样,新上任的。”

周楠笑着站起,伸出右手要跟我握手,我也不好驳他面子,站起来跟他握了握。坐下后周楠又指着张力说道:“这位是行政主管张力,几位以前应该见过面。”

我眯着眼看着张力问道:“你怎么从他们手中逃出来的?”

张力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我也是有幸逃过一劫,是白兰用自己的命救回了我的命。”他说着说着就想掉泪。

周楠插嘴说道:“这事回头再谈,这位是我们的后勤主管丁文琪。”后一句是指着那女人说的。

我用手指在面前的茶杯上划拉着说道:“找我们什么事,张力既然回来了,那就证明跟我们无关了吧?”

张力点点头说道:“我在马路上被人救醒之后就赶紧联系了组织,并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