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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他们都没有走,暗暗跟西西一起睡,他们三人就挤在老头家的几张沙发上过了一夜。其实并不是老头家没地方,如果按我的办法,他们三人一个跟老头睡,一个跟我睡,另一个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伸直了腿躺在沙发上睡,可他们三人好像都有洁癖似的,谁也不愿跟别人一起睡觉,结果让我和老头各自独霸了一张双人床……

第二天,他们就早早的起了床(沙发),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了。红死魔要把自己的辞职信从他们头儿手里想办法枪回来,然后毁掉。破全说要想办法重新回到市场工作,但是他之前已经把话说死了,估计是没那可能性了。东东要去打扫宠物诊所的卫生,准备继续当他的“神医”。老头就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去卖水货就是去勾搭旁边商户的大妈。暗暗说要回异次元空间好好休息一下,一忽闪就离开了。

剩下我和西西是最清闲的,没有红死魔提供的线索,我们就没法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也就无事可做。西西不用实习了,也不用为了自己论文操心,只是给那可怜的校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论文的进度。

由于东东的门诊就在老头楼下,所以他顺其自然的拉着我们俩去给他打扫卫生。我们三人站在被贴满白条的铁门前,脑门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我上前撕下一张条子念道:“快开门吧!我家儿子已经开始绝食了!”然后看了看东东问道:“你还给小孩看病?”

东东笑着说:“孩子是说的他家的狗。”

我这个郁闷啊,现在的人都管狗叫孩子了,看来他比东东的恋宠情结还重。

西西笑着撕去几张条子,忽然拿着另一张说道:“还有威胁的呢,说三天不开张,烧你全家。”

东东赶紧接过条子看了看日期,擦了一把冷汗说道:“没事,今天是第三天……”

我们就这么撕一张看一张,内容千奇百怪,有催着开门的,还有逼着开门的,更狠的是用狗屎粘在门上的,东东闻了闻味道后便知道是那只狗了,发誓要狠狠载他一笔。除了看病的条子,还有几张城管催促打扫卫生的条子和罚单,另外还有停电通知单,房东催房租的单子和办证的小广告。

我们用了一个小时才把那些条子整理干净,结果却发现锁眼被人用口香糖堵住了,无奈之下西西一把就拽开了门锁。

我们刚刚把们打开,就见一个老太太牵着一只比她还大一圈的狗出现在了门前。老太太热泪盈眶的抓着东东的手说:“大夫啊,您可算开门了……”

从老太太的出现开始,便络绎不绝的来了更多的病宠,反正我和西西帮不上忙,索性就离开了。

刚回到老头家,破全就打来了电话,声音显得有些沮丧,带着哭腔说道:“他们不让我复职,还扣了我三千块的违约金。”

我们都知道,破全的工作还交了一万块的押金,现在虽然扣了三千块,但始终还是给了他七千块,我笑呵呵的对破全说:“行了,你还赚了七千呢,要是咱们参加了太空遨游旅行团,你那七千都拿不回来了,知足吧。”

破全叹口气说:“不是钱的事,关键是我不能再当管理员了。”

“一个管理员有那么让你迷恋吗?”我忽然想起一个办法,就对破全说:“这样吧,我们给你掏钱,你也学东东,开一家门诊吧?”

破全说:“我又不会给狗看病,开什么门诊啊?”

“那你不是会给人看病吗?”我一边扣着鼻孔一边说道,“正好让你有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

破全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往桌子上放手机的时候我看见了王景川留下的名片,心想:反正没事,就给他打个电话吧,没准能找到事干呢。结果刚想按下拨出键,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打开们后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要找的王景川和上次的陈建国、张凌。我笑着把他们引进门,然后说道:“正要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来了。”

王景川同样笑眯眯的说:“没想到林先生还记得咱们的事情。”

我点点头说:“咱们废话少说,我同意帮助你们,但我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景川说道:“我们打算先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也就是他们掌控下的几家国内有名的大企业。”

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可他却说道:“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我们会在事成之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难道不相信我?”我不满的说道。

王景川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们现在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我们都是按照上级指示办事的,上级不下达命令,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命令会是什么。”

“这话听得有点耳熟……”

“呵呵,这就像买彩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期中奖号码……”王景川接着说道。

我一听这话才想起来,笑呵呵的接着他的话说:“除了彩票中心的操作人员。”

王景川听了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看来彩票的背后,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还不知道,除了他的上级知道下次下达的命令是什么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作者……不过,他也可能不知道,这家伙经常想一段写一段……

西西听见我跟别人说话,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是王景川三人笑了笑就去倒茶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断掉他们的财路呢?”我看着王景川问道。

“这事国家不能插手,要以个人名义解决。”王景川拿出一份材料说道,“这是他们掌控下的所有公司的名称。”

“国家不能插手,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材料。

王景川把材料放在桌上说:“这也就是我们找你们的原因了,我们希望能借助你们的力量把他们解决掉。”

跟我想的一样,不过咱可不做赔本的买卖,我笑着问道:“好处,先说说有什么好处。”

王景川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之后才尴尬的说道:“这个……上级并没有指示,我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嘿嘿,看来你们经常这么干啊?”我坏笑着说道。

王景川有些不解,问道:“经常怎么干啊?”

“你们总认为任何人给国家卖命都是应该的,所以从来不考虑别人会提出什么条件。”我去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三个说道,“或许你们认为自己处于主导地位,完全不用考虑他人的想法吧。”

陈建国有些气愤的说道:“为国家办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怎么能跟国家谈条件?”

王景川拦住陈建国,看着我问道:“你要多少钱?我向上级汇报一下。”

我两手一摊说道:“我不缺钱,用不着你们给我报酬。”

“信不信我们查你的帐!”陈建国喊道。

我笑着说:“随便,你们除了会威胁外,还会什么?难道任何不顺从你们的人,你们就要打击吗?”

“打击谈不上,只是我们认为国家的利益就是人民的利益,所以你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更是为了人民。”王景川不像陈建国那样爱激动,依旧是笑着说话。

“看看,威胁完了就是往脑袋上扣帽子了。”我无奈的说道。

自打进门就没说过话的张凌说:“不能这么讲,身为公民,我们有义务为国家的利益献身。”

“义务?你怎么不跟你们要对付的人谈义务去?”我冷笑着说道。

王景川摇了摇头说:“看来林先生还是有些过于激进了。”

我耸耸肩说:“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