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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一个高台,而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

如果把这个东西建到平地上面,那么它就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但是显然,这个东西并非是一个游泳池,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那种难以名状的惊恐,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种恐惧的感觉,比之让我从这么高的地方跳水都还要可怕,尽管我对于水的畏惧是很严重的,但是,蓄水池里面的东西,让我更加的惊恐。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蓄水池,或者在我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我也不能再称之为蓄水池了。

这个巨大的方形水池,或者可能喊它为标本池子更为贴切。

水池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鲛人的尸体,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标本——因为这些东西看起来,完好无损,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只是看了好久,没见那些东西动,才意识到这些根本就不是活的。

我紧张的一只在冒冷汗,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明明惊恐的感觉就仿佛是无数只蚂蚁钻进了我的心理面啃咬着我一样的可怕,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向下看去。

这个水池里面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鲛人,水池里的水很清澈,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水,干净的能见底,而一眼望下去,那些浮在水面上的鲛人,人身鱼尾,跟阶梯墙壁上的画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所有的鲛人都是蓝色的头发,眼睛闭着,看起来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水池中只有一只的话,我敢肯定这是一个非常的美好的画面,但是水池中并非只有一只鲛人,而是密密麻麻的无数只,只是一看都足以让人觉得惊恐的。

毕竟不是常见的物种,如非此刻看见,我一定会以为我疯了的,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我这并非是我疯了,我亲眼看见了这么多的鲛人,人身鱼尾,即便是美丽,都让人有种害怕的感觉。

我掐了一下自己,让恍恍惚惚的自己清醒了很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水池中。

刚才分明记得鱼伯是从墙那边直接穿进来的,难道说鱼伯也在其中?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一看这些东西都是已经死了的,如果鱼伯也在中间的话,那鱼伯是死是活,我之前遇见的鱼伯又算是什么?

我的目光紧紧的在水中搜寻中,片刻不停留的搜寻着,几乎是将水中的所有的鲛人都看了一遍,总算是没有发现鱼伯,我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时又困惑了起来,鱼伯到底是去了哪里,我看见的真的是鱼伯吗?

还有这个水池,这些鲛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鲛人,而这些鲛人从刚才那些解析的画上面看来,分明是刚成年的,鲛人的寿命是比较长的,这些鲛人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亡的。

而这些鲛人的形态来说,真的像极了是标本,应该是经历了无数年月了,可是完好无损的就仿佛是还活着一样,我心惊胆战的看着这水池中的东西,如果是标本,是谁制作了这么多的标本,为何又将它们放在这里,如此残忍。

鲛人,除了没有腿之外,跟人是差不多的,所以当我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凉飕飕的,在我眼里,这些鲛人是跟人类无异的,所以看着这么多的鲛人,就仿佛是看见了这么多的人体标本,简直比看见殉葬坑还要可怕。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水池的边上,不敢再多看这些鲛人了,越是看越是觉得我背后都凉飕飕的。

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鱼伯的踪影,鱼伯分明好像是要引我过来的,可是为什么不露面,为什么一下自己就消失了,他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对于鱼伯我有很多的猜测,虽然觉得鱼伯有些可怕,但是,我心里倒是认为鱼伯不会是一个坏人。

毕竟相处的时候,鱼伯从来都没有害过我,反而觉得鱼伯身上有好多秘密,而鱼伯身上的秘密,似乎也能关联到的我背后的那些鱼鳞。

是不是找到鱼伯就能解开我背后的秘密了,虽然一直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无暇顾及背后的鳞片,但是对于背后的鳞片,我始终都有一种耿耿于怀的感觉。

就在我往背后看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随即,我发现了后面,居然也有台阶,刚才没仔细看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

我猛然冲了过去,在台阶上狂奔着,这次,我没有再看边上的任何东西,我只顾着埋头猛追,我不想追丢了鱼伯,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弄明白,我背后的是什么东西,我背后为什么会冒出鳞片来。

最近长鳞片的东西见的多了,总觉得毛骨悚然的,莫非我也是一只怪物?

鱼伯,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是神还是鲛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身边,为什么又要引我来这个地方?

是不是找到你,我就什么都能解决了,还是找到你之后,我还是会一头雾水?

为什么一直在引着我,可是,却躲着不见我?

还是这个引着我的影子根本就不是鱼伯,而是另外的东西?

我现在也不顾对方是什么人,我拼命的狂奔着,竭力的狂追,明明已经体力透支了,但是,一旦有了目标,最后的底线就爆发出来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量使得我跑的这么快。

追了许久之后,我猛的冲进了一个门。

然后,我呆住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慌乱的找出了手电,刚要开手电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但是声音好像不是鱼伯发出来的。

我紧张了一下的手一抖,手电筒差点落在了地上,这个是什么地方,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吱呀——

我呆滞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原本有一丝的光线,此刻什么都没有了,我颤抖的拿着手电筒,紧绷着神经让自己镇定,不知道该不该打开手电,是开手电,还是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