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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发现了不对劲之后,立刻放下手中茶壶,跑到爷爷的身边喊他,可是怎么喊也喊不醒,最后一看爷爷早就没有了鼻息,连脉搏也不跳动了。

林生当时吓呆了,一个劲的坐在地上哭,完全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生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外面看古董找不到老板,就进了里屋。那人好事,看到了爷爷死后,便把事情宣扬了出去,所以才搞的人尽皆知。

我问林生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生说,当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的确是我,毕竟爷爷没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我这个孙子了,但是当时他打电话,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我,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去西街我的店铺,我的店铺也没有开门,他不得不先回到了古董店里。

那时候爷爷的死已经人尽皆知了,不时的有债主上门要债,林生忙的晕头转向,将所有债主都推到了我的那边。总觉得爷爷死的太蹊跷了,所以也不敢动爷爷的尸体。

“那爷爷呢?”我想起昨天我接了单生意,东西难缠,整整守了一夜才解决的,直到今天中午的时候才回的店铺,也难怪林生找不到我。不过,就凭林生的说辞,我始终还是难以相信爷爷会死的,我爷爷不是个简单的人,别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的很。

“不见了。”林生哽咽的说着,“快中午的时候,我想你该回店铺了,去找你,没找到,回来的时候龙老就不见了。”

“也就是说爷爷失踪还没多久?”我皱着眉头问。

林生一个劲儿的点头。

照林生的说法,不管爷爷是生是死,这事情都是透着古怪的。林生是在十几年前被爷爷捡回来的小乞丐,跟了爷爷十几年,人有点呆,但是却很忠心,所以我不怀疑他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要跟我说爷爷死了,我打心底里是不相信的,无论林生描述的多么真实。我始终都是认定我爷爷没有死的,所以脑子格外的清楚,甚至于一点伤感都没有,总觉得爷爷就是跟以往一样突然始终几天,然后再过段时间便回来了。

我这样想,林生却不这样想,林生说龙老确实死了,我们必须找到杀害龙老的凶手。

没有亲眼见到,我始终不认为我爷爷是死了,或许是爷爷三天两头的闹失踪习惯了,我连一点心慌的感觉都没有。但是想想这事情倒是蹊跷里透着古怪,直觉告诉我必须得查一查,有可能爷爷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林生带着我看了一下里屋,里屋的藤榻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桌子上还放着林生沏的那壶龙井,没有什么斗争之类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的留下的什么印记。我的注意力突然被龙井湖边的一个黑点给吸引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茶壶给压住了。

移开一看,茶壶底下压着一张黑色的名片纸,但是却不大像名片,黑底红字,整张名片正反两面居然只有一个红色的,滴血的“暗”字。

林生转身出门,随后又进屋,手里也拿了一张同样的名片递给我,林生说,“这好像是那个驼背老头留下的。”

名片有些眼熟,很快我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人影,驼背老头还有这名片,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日来我店里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的老头子,看来他找了我之后又来找爷爷了。这样说来当时爷爷很兴奋也就难怪了,如果那个驼背老头一样跟爷爷说了什么神仙宝贝,神仙墓之类的话,爷爷这个开古董店的家伙必然敢兴趣。

这驼背老头果然古怪,我和林生又倒腾了一番,最后没发现什么可以的,唯一的疑点就只有那两张连名字都没有的名片,和那个驼背老头子。

之后,我利用爷爷在道上的名声,跟很多人打听了关于这张名片以及那个驼背老头子的来历,但是所有的人都是摇着头说不知道。

事情在找到黑色的名片之后没什么进展,因为道上人要债的关系,我将自己的店铺和爷爷的古董店铺都给关了。

几天后,我在黑白两道上发起了两张赏金寻人启事一是:龙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赏金三十万。二是,画了一张驼背老头的画像,附上那张黑色的名片寻找那个人。

起初的几日里,还有人跑来找我说找到了这个或者找到了那个,跑去一看的时候,每次都是错的离谱。到后来几日,渐渐的就没有消息传来了。

我思来想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最后想古董铺子可能是个关键,不能关,所以我将所有爷爷欠债的人都给约到了一桌上,大家谈了一谈,最后都同意给我点时间,债务暂时先搁着,先找到人,若是一个月之后还找不到人,所有的债务由我承担。

我没有管西街自己的铺子,而是先开了爷爷的铺子。一边坐在铺子里等消息,一边在来铺子里的老主顾身上找线索。

柜台上还放着那张黑色的名片,那个艳红的暗自,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我一有空便拿起名片来琢磨,看那老头子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想让我加入,可是留下的名片上却是连个联系方式也没有,这么古怪。

放下名片,我又翻了翻我爷爷的账本,试图从里面找出点什么线索来。我爷爷一直都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性子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向来行事谨慎,就算时不时的失踪,也会留下个字条或者什么东西。我期盼能在账本里找到些什么线索,或者说只是爷爷跟我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门口有个人影晃了一晃,身形像极了老爷子,一身白色的短打更是老爷子标志性的衣衫,我一惊,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个身影顿了顿,似乎有意让我看清楚。

“小林,我出去一下,你看着店!”我将手中的账本扔下,就急忙追出门去。

那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始终留给我一个背影,并且和我保持中十几米的距离,不论我是快步跑还是缓步走,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始终不曾缩短,也不曾变远,我敢肯定,他是想让我跟着他,所以我也不急不躁,放慢了脚步跟着他,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