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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残月挂在当空,赵烨磊看着床上的房静,月光通过窗子照在房静白玉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微光。做为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为拥有这样一个女人而心满意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在和房静欢愉之后会有那种痛,就像被抽干的池塘干涉,留有的只是一滩淤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情欲,为了吴立岩说过的嫁人之前不会发生关系。难道自己也和肥牛一样只是迷恋女人的身体。房静一翻身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赵烨磊。“老公,我脚好像起个泡,可疼了。”说着把脚伸到赵烨磊的眼前。曾几何时他也曾捧起吴立岩的小脚,为她脚上的小泡而心伤,那种痛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爱本是一件快乐的事,赵烨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天天都这么不快乐。岁月的流去,时光的短暂已在年轻的赵烨磊的头上留下了几许白发。真的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走开,为什么不珍惜缘分呀!初吻的甜蜜像按下循环播放键一样在赵烨磊的脑海里循环播放。可是要在一次和房静提分手却真的狠不下心。

站在窗边默默的抽着烟。肥牛的玩笑话在赵烨磊的心里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大石。吴立岩早晚会被别人追走的,想到这心里莫名的痛,如果不是那迷情的夜晚,不是房静的生日,不是自己没有克制住。什么是真爱?什么是情欲?天一亮房静离开后赵烨磊颤抖着给吴立岩的寝室打了电话。

“好!吴立岩在寝室么!”“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你说话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电话的正是吴立岩。“能听我说几句话么!你知道么,我很想你,你就像是我的空气,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么!”“你是真爱我么!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么,若真爱一个人,在她之后就不会再有别的选择。谢谢你曾带给我的开心和感动。”电话另一端已经挂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要迎来一场初雪。上午10点阳光还显的很刺眼,过了上班高峰期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两个人一个瘦一个胖在街上急匆匆走着。转头两人进了一家饭店的包间。

“我说哥们你真的想好了么?咱们可还是学生呀!”肥牛搓了搓手道。“当然,要不你以为我去按脚受过的屈辱就这么算了。”赵烨磊说着冷哼一声,心里有股心火必须从另一个渠道发泄出去。“你家老爷着头阵不替你出头了么!当时的经理也开除了,在说李三子也算是社会人物,人家在公安,市领导那里都有面着。”肥牛叹了口气道。“我找你来不是让你劝我的,当时我也是不对因为感情的事心情不好,但对我这样我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赵烨磊说着狠狠的咬了咬牙。正说着包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高1米9的大汉,脸上的横肉和刀疤都显示这是一个社会人。

“是华哥吧!快过来坐。我是小迷糊朋友。”肥牛说着起身站了起来。“靠!迷糊脑袋放屁了,你们不就是小屁孩么找我去捅人?”华哥说着轻蔑的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开。“哥们,我们小,可他不小吧。”赵烨磊说着站了起来把手上的纸袋子打了开来,里面满满都是钱。华哥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这是20万,我需要你把咱市开高级会所李三子手筋挑了。”肥牛听赵烨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楞。当时赵烨磊让他找人时只说是在腿上来一刀教训一下李三子。“哥们,这是重伤害呀!”肥牛有些吃惊的看着赵烨磊。“能办么!”赵烨磊并没有看肥牛而是看着华哥。”哈哈!有钱就好说,我两天内办妥。”说着华哥拿走袋子转身出去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肥牛有些生气的看着赵烨磊。“知道!你怕了!”“哥们,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你这是不是太狠了,人家可是在市局和市政府都有人的,不是普通老百姓。而且当初你家老爷着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呀!这么做不是有些冲动。”“人活着就是要这一口气,你知道现在我失去立岩心里有多痛么这是一团火,现在正好借这事把这团火消遗下。在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几个月,就是为了淡忘这件事。这样李三子出了问题也没人怀疑到我的头上,他做那种生意不可能一个仇家都没有吧。”“如果吴立岩真给你带来那么大的痛为什么不去再追她那!你想过么,要是真出大事了,你家老爷着要是摆不平,你就等着看吴立岩给别人生孩子吧。咱俩也得因为这事进去。”肥牛见赵烨磊没说话接着道,给你讲个故事,我在故事会上看的。“一个男人因为工作中出了差错,科长批评了他。他不服,就和科长吵了起来,月底发工资时,没有他的,科长扣发了他一个月的工资,300元钱。他怀恨在心,下决心要报复他。让他痛苦,让他难受。下班回到家,妻子管他要钱给孩子买衣服,他拿不出来,妻子数叨他,他更加仇恨科长,更想要报复他。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了几个报复他的方案,砸碎他家玻璃,找人打他一顿,但都觉得不够狠,不够让他痛苦难受。正想着,儿子跑进来,拿了玩具又跑出去玩了。望着儿子的背影,他眼睛一亮:对了,杀了他的独生儿子,他一定痛苦难受。

那天,他请假没有上班,买了几瓶酒,一个人喝,下午,他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把锤子,放在大衣兜里,离开家,坐车去了科长家。他以前去过他家,也知道他刚上小学的儿子每天上午上学,下午在家。他敲开了科长家的门,小男孩认识他,就喊了声叔叔,就放他进来。他告诉他说他父亲让他来的,他一会就回来。他和小男孩聊天,一只接一只抽烟,内心在激烈的斗争着:做,还是放弃?在进屋整整两个小时后,他最终举起了锤子。

男孩倒在地上,他扔下锤子,匆匆跑了。跑到市效做长途客车到沈阳然后坐火车到了新疆,在一个矿上做苦工。最初的时候,他一想到科长回家推开门看到那种惨状痛苦难受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仅仅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科长痛苦难受的样子在他眼前消失了,只剩下男孩子满身血迹倒在地上的惨状,他心里充满恐惧,晚上常常做恶梦,常常从梦中惊醒。一会儿梦见男孩在痛苦地喊,一会儿梦见警察来抓他心一阵阵撕裂般的痛。他就拼命地干活,挖煤,背石头,干最苦最累的活,不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他就想,一想就痛苦,难受。

这样熬了一年,那天,早晨起来,他就感到胸闷,上不来气,难受,他一算,正好是男孩周年。他把身上的钱都买了纸,跑到山上没人的地方,为男孩烧纸。以后,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上山来,给男孩烧纸。这样过了6年,他从新疆,到黑龙江,挖过矿,要过饭,拣过垃圾,吃过无数苦,他尝试用尽各种办法,以抵自己心中的痛,结果,他还是失败了。在过了6年练狱般的非人生活后,他再也忍受不了,几乎精神崩溃了。最后,他坐上火车回到家乡,到公安局自首了。”

“你怎么还学凤姐,还看上故事会了。”赵烨磊对着肥牛笑了笑。“我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你,人都会有为自己冲动所做的事后悔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也会为今天的冲动后悔,毕竟我们都年轻。”“哥们你放心要真有事绝对不会连累你。”赵烨磊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肥牛。“不用说了,哥们!要真有事我找人办两张精神病证,别看我平时好色但我觉对可以为兄弟两面插刀。你决定的我永远支持你!”肥牛说着紧紧抱了赵烨磊。肥牛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一滴泪珠从赵烨磊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