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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吃好了,换你来帮我拿食物。”王董的肥手用力抓住夏侯紫菲的手腕。

“请你放开我!”夏侯紫菲觉得自己真的要吐出来了。

王董脸色一变,“给你脸你不要脸,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人家的情妇,端什么架子!”王董粗鄙的言词让夏侯紫菲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请你放开我。”夏侯紫菲虚弱地道。她再不离开这里一定会昏倒。

“哼!改天我向史先生说一声,将你转让给我,换你来伺候我!”王董边说边将臃肿的身体靠向夏侯紫菲。

夏侯紫菲小手捂住口,强忍欲呕的感觉。

“王董,有什么指教吗?”史文冲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没事……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王董颤抖的身体像球般迅速地“滚”了开。

“怎么,我一离开,你就迫不及待搭上别的男人?连这种货色你也要!”史文冲讥讽的口吻令夏侯紫菲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显苍白。

“你怎么可以……”

“对了,我怎么可以打断你的好事呢!”史文冲紧紧地握着夏侯紫菲的手腕,不自觉地加重力气。“我可真是说不出的“抱歉”。”

夏侯紫菲将涌上眼眶的泪水眨了回去,虚弱的低语着,“我觉得不舒服,请送我回去。”

“哼!我也不想继续在这儿丢脸了。”史文冲粗暴的带着夏侯紫菲往门口走。

方才史文冲在舞池里看到王董和夏侯紫菲有说有笑,怒火中烧的他将朱迪一个人丢在舞池,朝他们走来,刚好听到王董对夏侯紫菲说的话。那只肥猪竟想教他将她转让出去,作他的春秋大梦吧!

这会儿,朱迪迎面而来,挡在他们身前。“史文冲,怎么了?这么早就要走了?我还没跳够呢!”她边说边将身子贴向他。

史文冲冷漠的推开她,“朱迪,你慢慢玩,我还有事,得先走。”被泼了一头冷水的朱迪,用怨毒的眼光扫向夏侯紫菲。

回返别墅的途中,史文冲和夏侯紫菲皆不发一语。

到了别墅,夏侯紫菲下了车,站在车库前等史文冲停好车,后者怒气冲冲地自车库走了出来,迳自进屋。

史文冲拉下领带,坐在客厅的沙发,“夏侯紫菲,你过来。”他叫住正打算上楼的夏侯紫菲。夏侯紫菲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四处勾搭别的男人,记住,你的交易对象是我。”史文冲解开西装上的扣子,再脱下交给夏侯紫菲。

夏侯紫菲刷白着脸接过西装,低下头,咬着下唇,不想争辩。“王董跟你说了什么?”“没有什么。”夏侯紫菲的声音蕴含着无限委屈。

史文冲以手支着夏侯紫菲的下巴,强迫夏侯紫菲面对他,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濡湿的睫毛上,在她闭上眼时滴落在他的手心,史文冲心头大大一震,彷佛被她的泪水给烫着了。

“为什么哭了呢?”史文冲放软声调轻问着。夏侯紫菲不说话,更多的泪自她的眼眶落下,似断了线的珍珠。

史文冲心疼的拥着夏侯紫菲,一一吻干她的泪水,“告诉我,怎么了?”夏侯紫菲张开含着泪珠的眼睛,推开史文冲,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你混蛋!”夏侯紫菲的胸口因忍耐决堤而起伏不已。

“我是混蛋?”史文冲扬扬眉,捉住她的手,“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混蛋?”史文冲也跟着大声吼着。

夏侯紫菲吸了口气,被史文冲箝住的手疼痛不已,但夏侯紫菲一声也不吭,只是蹙着眉。

“我说你混蛋,是你对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夏侯紫菲不要受这种屈唇。“你想知道王董说什么吗?”夏侯紫菲闭上眼,更多的泪珠滚落,“他说我不过是你的情妇罢了,端什么架子,他要向你要我,好换去服侍他……”说到最后,夏侯紫菲几乎泣不成声。“是呀!他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你的情妇罢了。”夏侯紫菲以手背拭去一直落下的泪水。

夏侯紫菲的陈述像是在史文冲的胃揍了一拳,史文冲顿时哑口无言。突然夏侯紫菲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她捂着口反身奔上楼,将自己锁在主卧室里。

史文冲赶紧上楼,在房门口道:“对不起,我看到他对你动手动脚,都是我误会你了,我真的是混蛋。”

门内没答声,恐惧一下子困住了史文冲,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脚一踹,门开了,史文冲冲入门内没看到夏侯紫菲的身影,他转向浴室,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夏侯紫菲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如泼墨般的长发和泛着白光的地砖形成强烈对比,她的面色比地砖更白,史文冲感觉自己的心脏好象停止了跳动。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娃娃般,史文冲轻轻地扶起夏侯紫菲的上身,探着她的鼻息,才放心地大大吐了口气。

史文冲迅速抱起夏侯紫菲,感觉她的重量似乎比他上次抱时更轻了,彷佛羽毛似的,他下意识的用力拥紧她。将她放在床上,他打了通电话,限他的家庭医生半小时内赶到。

史文冲懊恼不已,为何总控要对她恶言恶语呢?王董的好色是商场上的旧闻了,总控怎么会误会夏侯紫菲对王董有意思!看到她的泪,史文冲是那么心疼;看到夏侯紫菲昏倒,史文冲心跳差点停了。执起夏侯紫菲冰凉的小手,看着她手腕上明显的淤痕,是他刚才的粗暴留下的痕迹。

他轻吻着,自责不已。之前看到王董的肥手揪着她,史文冲就嫉妒的丢下朱迪,火速的要赶过去将她夺回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恐怕王董早已见不到明天的朝阳了。

史文冲嫉妒任何一个接近夏侯紫菲的男人,他绝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女人。

医生赶到后,为夏侯紫菲做了检查,幸好无大碍,只道她的身子很虚弱,醒来后若饿了,便让她吃些清淡的食物。

送走医生,史文冲坐在床边,望着夏侯紫菲柳眉微蹙的睡颜。他多想为她抚平忧伤,但她的忧伤不就是他带给她的吗?

史文冲忘情地凝视着夏侯紫菲,心中反问,他做错了吗?自从知道夏侯紫菲的钱用到何处去后,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他。二百万的支票是某医院提领的,经过他的暗中调查,支付了一名心脏病患的开刀及医疗费用,而那名病患竟是夏侯紫菲的父亲。

轻轻拂开垂落在夏侯紫菲脸颊上的发丝,史文冲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而这一吻中,含着他没发现的渐生情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