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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海觉得自己对李木子越来越难以忍受了,打呼噜、磨牙、随意放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身领导家子女的作为。只可惜周如海不的不与自己的媳妇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想躲,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独处的空间。

接连几天没有生意,让常岐在心里诊所呆的直打哈欠。昨天晚上丁宁宁做了一个好梦,说是自己梦到一条大鱼跳到了自己家里,近期一定会有财运。常岐对丁宁宁所说的梦境也只是一笑而过。这阵原外一直开着二手面包在货运站忙活,几乎天天晚上常岐从心里诊所离开的时候,也看不见常岐回来。

不管挣多挣少,眼看着还有不到二个月就要过年,常岐想着心里诊所怎么能多挣一些钱,好给自己的妈妈和丁宁宁的父母买一些礼物,无聊的常岐拿起一本小说翻了起来。‘咚咚咚’,不知道是谁这么客气,进心里诊所的时候,还在外面的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常岐起身刚刚站起来,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年轻人。年轻人30岁左右的年纪;皮肤显得有点黑,浓眉大眼,再加上1米8的身高,看起来很是帅气。“您好!”来人看到常岐这么年轻略微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客气的和常岐打招呼,并伸出手来与常岐握了一下。

“您是心理医生吧?”来人看着常岐笑了道。“是的!我叫常岐,请问您贵姓?”“周如海。”常岐只看来人的穿戴就知道必定是个有钱人,等周如海坐下后,常岐马上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周如海面前的桌子上。周如海

仔细打量了一下常岐,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先取出一支递给常岐,然后取出一支叼在自己的嘴上。道:“看你的样子很年轻呀?你这心里诊所之前都给什么人看过呀!”说话间的一股派头就像上级找下级的谈话。

“之前看过很多呀!白领、学生、官员、农民!但是出于职业的保密,我不能说太多!”听到常岐的回答,

周如海大声的笑了笑,用手弹了弹夹在手指上的烟灰,道:“你说这代表四种人群,也代表了社会的四个阶层。按你这么说你是经验很丰富了?”常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还算是吧!”“你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这样咱们先不谈钱,您先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没效果,你马上就可以走。”周如海点点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这先看后收费也算合理。”“咱去先出去吃口饭吧!我请!”常岐说着想把周如海约出去喝酒。周如海却摇摇头道:“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吃饭!”这个回答让常岐有些犯了难,周如海显然是对自己的水平有所怀疑的,又不和自己出去喝酒,催眠起来一定有难度。

“周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的治疗方式主要采用催眠的方式,但请你相信这种催眠绝对对人体无害。”“催眠,挺新鲜的!好呀!要你就随眠吧。我正好想见识一下!”“但是催眠之前,必须要放松一下,喝点酒!”周如海刚想开口拒绝,却见心里诊所的门被推开,丁宁宁慢步走了进来。原来丁宁宁被老板委派出来买办公用品,正好路过心里诊所的门口,就买了些苹果给常岐送了过来。

看到丁宁宁曼妙的身姿,周如海的眼睛眯成一道缝,不停的对丁宁宁上下打量。常岐看到周如海看丁宁宁的眼神道:“宁宁,既然来了!一会吃去吃点饭在走吧!这位是周哥!”常岐说着对丁宁宁使了个眼色。丁宁宁会意道:“好呀!”转过身伸出自己的手与周如海握了一下,道:“周哥,你好!我是常岐的女朋友丁宁宁。”握着丁宁宁带有温度的小手,周如海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跳了两下,一脸笑意道:“你好!”

因为有丁宁宁的加入,周如海同意出去一起吃饭。在吃饭期间,丁宁宁用像抹了蜜糖一样的声音不住的劝酒,周如海也是来者不拒。常岐在心里感叹:美女的魅力就是大,同时我在心里有了一个构想,如果可以的话,真应该让丁宁宁辞职过来帮自己,这样能更好的留住一些男性客户。

当然,这只是现阶段的一个想法而已,要想实施起来,怎么也的等心里诊所在发展壮大一下。常岐在心里给自己订下了一个标准:只要自己挣够买房子的钱,立即就让丁宁宁辞职,过来帮自己。

吃完饭,喝完酒;直到丁宁宁的背影消失,周如海的眼神之中还有一丝不舍。

只看周如海看丁宁宁色咪咪的眼神,常岐就知道一会的催眠必定成功。果不其然,周如海躺在心里诊所的床上没多久,就已经被常岐催眠了。

周如海的老家是农村的,后来通过高考走出了山沟。在周如海那个年代,虽然只是中专,但也是响当当的学历,即便如此,周如海在中专毕业后,也只是分配到铁路运输段做了一名小小的工人。他的人生的轨迹,也从铁路运输段开始。

周如海初参加工作是在80年代中期,没有什么钱,还好铁路系统有宿舍可以住。每间宿舍每个房间有四张床,此时正值盛夏,除了周如海其余人;有去外乘凉也有去其它宿舍打扑克去了。和宿舍其他人不一样,虽说周如海只是一名普通工人,但很是关心国家大事。躺在床上周如海喃喃自语道:“国民经济发展中存在能源和一些原材料供应不足,国家财政仍有一定赤字,有些商品特别是蔬菜、水果、水产品等零售价格上升幅度较大。什么时候国家放开政策,就是卖点水果也能比现在上班挣的多。”

“嘎吱”宿舍的门被推开,一个年龄与周如海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走进的年轻人看起来比周如海要白一些,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身高1米7左右。“你自言自语啥呀!你天天抱着个破广播都快听魔怔了。刨幺缺个人,过来凑个手。”“许德才,你可不要小瞧这广播消息。这里面播报的可都是国家最新的形势,跟进国家的步伐才能做社会主义接班人。”

许德才听到周如海的话后笑道:“我可没空和你白乎,告诉你人家隔壁宿舍唐棉花可买了西瓜,你要不去我找别人。”周如海一听有西瓜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不早说,走!”

唐棉花本名叫唐勉华,因为性格懦弱,说话轻声细语,住宿舍的人都叫他唐棉花。唐勉华听到别人叫起自己的外号时也不生气,仍旧是一团和气,脸上挂着微笑,和谁也都不起冲突。周如海和许德才走进隔壁宿舍,唐勉华和另一个叫汤振东都光着膀子。宿舍摆放四张床的中间空位摆着一张桌了,桌子上摆着半个大西瓜和印有‘人民光荣’的一个白色大磁杯。

“咱们刨幺定个规矩,输的两人喝一大杯热水。赢得两人吃一块西瓜。要不干动手指头,没个劲头。”汤振东对走进宿舍的周如海和许德才道。未等周如海开口,许德才道:“你小子可真够缺德的了,这大热天输了还的喝热水。”“怎么的?怕输呀?输赢的几率都是一样的。”汤振东眼睛一立道。

“来,开整!”周如海拍了拍许德才的肩膀,示意他少说一句。西瓜是人家隔壁宿舍的,赢了吃,输了喝热水也不搭什么。玩的是暗幺,就是一伙的人不能问对家要不要,只能轮到自己出牌说要或不要。几把下来,周如海和许德才一把没赢,热水却喝了不少。眼见半个西瓜要没了,两人心里都有些着急。

许德才从‘红光’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烟盒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这时,正赶上唐勉华要出牌。许德才蹲下捡烟盒的时候,看见汤振东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唐勉华一下。“我不要!”许德才直起身子,听到唐勉华这句话后就急眼了。“你们做扣逗我们玩那?说好暗幺,在桌子底下踢啥呀!”

唐勉华听到许德才的话后脸一红,汤振东一拍桌子,道:“愿意玩就玩,不爱玩就滚!比比啥呀!”周如海听到许德才的话后又看汤振东的反应,伸手把桌子掀了,骂道:“你装什么玩意。”眼见事情要闹大,许德才急忙转换语气,道:“都是一个单位的,因为玩个扑克不至于呀!我多嘴,大家都消消气呀!”这边许德才拉着周如海,那边唐勉华拉着汤振东;还好没有打起来。

回到自己宿舍周如海为自己刚才冲动的行为感到后悔自责,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现在好不容易在城里有份工作,要是因为和同事打仗受到单位处分可是犯不上的事。许德才也道:“犯不着和汤振东那样的人生气,以后就是他们宿舍送香蕉咱们也不过去了。”周如海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到自己的右眼皮老是不停的跳。心里暗道: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么。

晚些时候,宿舍的另外两个人也出去乘凉回来了。一个叫李保国,一个叫赵德春;年龄也都和周如海差不多。听许德才说起刚才的事后,也都劝说周如海消消气,同事之间以和睦为贵。其实周如海心里早就没什么气了,几个人有四处天南海北的聊了会,便都睡了。

因为晚上喝的水太多,半夜时虽然睡的正香,周如海却不得不起来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