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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萧强又被提审几次。除了交代过的,又补充说出了那次和赵希文在火锅店见面后,自己交给赵希文的鱼肝油里面含有迷幻剂。目的是希望赵希文产生幻觉,导致神经错乱后就算对警察说出什么,也不会被采信。之后赵希文看到床前的男人就是迷幻药产生的效果。

审讯赵希文的口供也差不多,证明文英说的是属实的。唯一肯定的一点是赵希文的母亲确实是去过林子里,起了赵家祖坟才不久后死去的。而赵希文的父亲表现也不是假装的,真的是有些有些神智不清。赵希文的父亲没有老保,不知道没有赵希文的照顾,还可以在敬老院呆多久。

林子中清兵的装束和赵希文的母亲都是从影视城找来的群演。

李丹的死因真相浮出水面,清晰明了。常岐把事情和唐宁全部说出,唐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梦境就是李丹给自己的暗示。常岐是不信鬼神之说,可唐宁做了可怕的梦后,为什么会听力有所下降那?常岐带唐宁到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检查结果是唐宁有些高血压导致听力有些下降。医生看着唐宁手上的化验结果单,给唐宁开了一些药物。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常岐,却又接到了唐宁的电话,说是还是会做到那个可怕的噩梦。

常岐有些不明白,难道说唐宁心里还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么?常岐通过电话把丁宁宁也约到心里诊所,当着丁宁宁和原外的面,把李丹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丁宁宁说出。“整件事情中,唐宁的噩梦是在参加完李丹的告别仪式后。而李丹又深深爱着唐宁,会不会唐宁梦中的打扫卫生阿姨就是李丹的化身,毕竟唐宁也说过后来他发现自己是喜欢李丹的。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丁宁宁道。

听完丁宁宁说的话,常岐看了眼原外,问道:“表哥,你对事情有什么看法?”

“唐宁的梦境中出现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却知道唐宁前女友的事。而唐宁在述说中却几乎没提起自己的前女友,会不会我们想着解开唐宁心结方向性就整错了。李丹并不是主因,唐宁的前女友才有可能是问题的所在。”

原外说完话,常岐和丁宁宁都鼓起掌来。丁宁宁拍了拍原外的肩膀,“到底是我表哥,思维挺开阔么?说的挺有道理,这确实是一个方向,下一步应该约唐宁谈谈他前女友的近况。”

再次见到唐宁,常岐几乎都不敢认了。深黑眼圈,脸瘦的颧骨都露了出来。两人坐在肯德基僻静的一个角落。“你最近还做那种梦了吗?”唐宁听到常岐的问话后,凄惨一笑。“我现在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像鬼,还做那种梦?哈哈,你看我应该知道,总感觉心里有事堵着,觉睡不好,上班也没精力。”

“之前找错了方向,还以为你的梦境和李丹有关系。当误了一些时间,不过你放心。只收你一笔钱,把你所有的心结都解开。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会做到。你能说说你的前女友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娟?这个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她离开我后,跟了一个50多岁的有钱男人。之后我们几乎没联系过,也许她现在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吧!我也不怪她,也确实是我没本事,给不了她一个小小的家。”唐宁说着眼里闪现出痛苦,看的出来除了李丹,在唐宁的心里的某一个位置还是在乎刘娟的。

常岐又问了一些问题,因为两人同居过,所以唐宁背下了刘娟的身份证号。常岐记下了刘娟的身份证号和电话号码,便和唐宁分开了。常岐没有急着给刘娟打电话,通过徐涛在派出所的关系,准备通过刘娟的身份证号码,查询下她现在居住信息。

可结果却令常岐大吃一惊,查询的结果显示刘娟已经死亡。而且死亡时间和李丹告别仪式是同一天,死亡的原因是跳楼自杀。常岐觉着这件事绝对不只是一个巧合,从时间上常岐感觉很有问题。查明跳楼地点,常岐用笔抄写在一张纸上。

大都市这座城市很大,机会也很多。每年都有很多人怀揣着梦想而来,也有很多人身心疲惫的离去。蒋纪在这个城市飘摇,租住在城乡结合的一处单身公寓。因为地处市郊所以天黑后显得有些冷清,夜幕降临鲜有来往车辆滋扰。对于这样的居住条件,蒋纪很是满意。

蒋纪的房间在顶层,因为小高层的建筑里,顶层是最价格最低的。不过近来有新闻报道说,有很有外地流窜的小偷开始惦记这些住在市郊的人家。因为入夜后车辆来往的少,被发现的几率也小。

城市的巨大压力,让蒋纪有些时候会失眠。这个夜晚,蒋纪又失眠了。蒋纪躺在床上伸出手向床头柜摸去,上面放着一瓶安眠药。可是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蒋纪心里暗道:难道我放在别的地方了吗?蒋纪在床头柜的方向扫荡式地找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蒋纪将脑袋转过去,失眠的夜晚已经让眼睛习惯了黑夜。所以蒋纪不开灯也能看到床头柜上的景象: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去哪里了,去哪里了?难道说压力之下不光失眠,连记忆连退化了么!蒋纪摇了摇头。

每到夜幕拉开,小区外边的路旁满是烧烤小吃的流动摊,每个摊前都挂着一盏照明灯,有些昏黄的灯光照出人长长的影子,一根根有些发黑的电线从小区内的一些人家里扯出来,像蜘蛛编织成的一条条网。

与传统的单身公寓不同,这里住的大多是一家三口甚至四口。这一片住宅区除了冬日的风声,就是此起彼伏的摊贩吆喝的声。不过这一切不太影响蒋纪,因为住的是顶楼,关上窗户后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吆喝声。真正让蒋纪头疼的是房屋的质量,屋子的质量并不好,很不隔音。有时候蒋纪甚至能听到隔壁房间一家人的咳嗽声。

蒋纪用最古老的办法,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羊,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入睡。就在蒋纪觉得自己有些困意的时候,隔壁住着的一家人传来声音。一个女人在怒吼:“这日子还能过下去了么?你为什么还不出去找工作?你要等着看我们娘俩饿死么?”

“你喊什么,我不说我肌肉拉伤了,在家养养伤!”隔壁住的一家子,蒋纪见过。也是从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他们租住在这里,一是因为这里的租金相对市区便宜,二是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东北人在大都市的聚居地。用隔壁男人的话说,就是老乡之间也有个照应。隔壁男人40多岁,蒋纪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陈,来自黑龙江。蒋纪明白两人之间的吵架可能和马上要交租房费用有关,所以老阵呆在家里,隔壁老阵的媳妇看家里只是往外出钱不进钱,所以心情不好才和老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