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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常岐和獐头鼠脑的人要进入楼道的时候,几乎是迎面碰上从楼道里出来,这个社区派出所的民警,不知道来这里有什么事!常岐停了下来,急忙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在常岐身后獐头鼠脑的人也停了下来。

民警走过两人的身边时,打量了两人几眼,却没有说什么。待民警离去后,獐头鼠脑的人已经吓的腿都发抖了。“怎么了?走呀!哥们!”常岐看了看身后獐头鼠脑的人道。“哥们,今天这日子不好!要不今天算了吧,明天再说!”看着獐头鼠脑的人身体抖做一团,常岐叹了口气。

常岐和獐头鼠脑的人上了面包车,原外与獐头鼠脑的人约定第二天7点去劳务市场接他。

第二天,原外先去接了常岐,然后去劳务市场去接獐头鼠脑的人。也许是迫于原外言语之间的胁迫,也许是因为信守诺言,去劳务市场的时候,獐头鼠脑的人早就等在那里;还对常岐和原外露出虎牙笑了笑。

面包车开到赵希文租住的小区才7点多一点,怕在房间里碰上赵希文,三个把在停在楼道口不远处,准备等看到赵希文上班的身影,再进去。可左等右等,却不见赵希文的身影出现。常岐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多。而赵希文还窝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这个点,应该去上班了。怎么还不出来?”常岐有些心急的自语道。“会不会,有了什么意外。杀人灭口什么的?”原外想了想。

“表哥,你电影看太多了吧!正常生活中有几个人杀人灭口的呀!”常岐白了一眼原外。“大哥,咱这是干啥活呀!怎么还整出杀人灭口了呐?屋里的主人是干啥的呀?”獐头鼠脑的人听到原外的话后神情有些紧张的道。

“行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看不出我这表哥开玩笑呀!你怎么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这岁数瞎跟着操什么心。”獐头鼠脑的人听到常岐的话后,再次保持了沉默。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赵希文才懒洋洋的从小区的门洞走出。

原外留在车里,预防赵希文突然回来。剩下常岐和獐头鼠脑的人下车来到赵希文房门前。獐头鼠脑的人拿出白手套用衣服档着自己的手,常岐也看不清獐头鼠脑的人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片刻,只听门锁“咔”的一声,门打开了。常岐先闪身进了屋,獐头鼠脑的人紧跟着进了屋,轻轻的把房门带上。

进屋后獐头鼠脑的人给自己带上了头套了脚套。常岐有些不解的看着獐头鼠脑的人,不知道獐头鼠脑的人带头套和脚套的意义,接着略一思索马上明白过来,常岐则冷笑一声,“挺专业呀!防止头发和脚印留在屋子里,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很难找到证据。”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屋子不大。我们分开找,切记不要翻乱东西,要记得复原。这样屋主才不会发现。我们要找什么?”这个时候最主要是找一些线索,再说常岐也不是警察,懒得管獐头鼠脑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通讯录、日记本、化验单,这一类的东西。”常岐想了想道。“明白了,就是想调查下屋主个人信息和别人往来信息呗。现在咱们就分开动手吧。”

屋子不大,只有四十平左右,很快两人就把屋子找了一遍,除了衣物没有什么收获。这时獐头鼠脑的人把目光盯在一张破沙发上。沙发是布沙发,沙发后面的一角的布磨得有些旧。獐头鼠脑的人走过去,把手伸进磨得有些旧一角的沙发里面,不多时从里面掏出了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看来獐头鼠脑的人经验丰富,屋主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摸的很透。獐头鼠脑的人把日记本交给常岐,常岐看了一眼日记本很厚。“这样吧!先把日记本拿走,明天我们在把日记本放回去。”獐头鼠脑的人见常岐只是拿走日记本,并没拿什么贵重物品也未提反对意见,

常岐在付了獐头鼠脑的人报酬后,獐头鼠脑的人又用铁丝把日记本的锁打开。常岐并没有急于看日记本的内容,而是让原外先把面包车开回心里诊所。停好车后,常岐和原外进了屋子,两个人凑到一起,常岐翻开了日记本。

日记的第一篇写着:最后日子的记录,我就像未曾进化成蝴蝶的毛毛虫,一生不曾有过美丽绽放。我就像卑微不停寻找食物的蚂蚁,死去不会有任何人注意。

当我接到医院化验单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出来的结果。我的人生甚至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就这样要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如果要离开,我希望自己可以有尊严地死去。而不是饱受折磨。这就像上天和我开的一个玩笑,从不抽烟的我却得了肝癌。

作为肝癌患者,我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

天知道,化疗实在是太痛苦了。每一次化疗,我都感觉自尊被剥夺一层,直到现在,我像颗洋葱一样被剥到了最里面那层。

人的尊严和生存哪一个重要?这是我最近反复思考的问题。我想虚伪的对自己说尊严比生存重要。但是我知道我的内心是渴望活着的,可是我哪有钱做器官移植呀!

我幼稚的相信世间还有大爱,在网络平台上发起了募捐。我渴望大家能给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曾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装柔弱博同情。募捐信息引起的关注寥寥无几。这年头骗子众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我这样需要帮助的人被忽略了。于是我在想,如果可以把我的器官捐赠给需要的人,他们出一些钱给我的父亲养老。

我不希望无偿捐赠,医院对无偿捐赠的器官又会卖一个好价钱的。像我这样的人,可能这是唯一值一些钱的东西了。

日记第二篇:

为什么要让我接到这个电话,为什么?有合适的肝源又怎么样。我那点微薄的积蓄,也只够付手术的红包。突然,我想到了我的好闺蜜李丹,她会不会给我一个生的希望那?可是,答案是否定的。她在用帮我想办法的理由搪塞我。

她不知道我最焦急的时候,连在菜市场看到动物肝脏都要比对着掂量掂量,幻想下能不能换到我的身上。

我试着对生的希望给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打了电话。终于还是有好人的。萧强愿意帮助我,萧强事业混的不错,开着名车。我想在萧强的帮助下,我一定可以恢复健康的。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做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积了大功德,老天爷才派萧强来帮我。

我真是幸运,在医院进行各项检查和肝源匹配。病友们也都是患有各种绝症被收治在内的。只是很多人都没我幸运,有钱可以定下方案手术的。

这几天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又回到了自己高中的时候,在寝室的时候总是闷着头不说话,愁肠百转的样子。那时候的我最爱的看的就是青年文摘,鸡汤看了不少,里面有些故事也很让我感动。

少女的梦想是也可以在青年文摘发表自己的文章,把那些未曾寄出诗文都发表在刊物上。

我想如果这次手术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就辞去那让我厌恶的工作,去追逐我的梦想。哪怕梦想不能给我带来面包,给我的只有白开水。手术前,我想用自己的身体报答萧强,可是被他拒绝了。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还是他真的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好人那。

做手术那天,李丹还假惺惺的要来看我,被我拒绝了。你托萧强送来的二万块钱,够救我的命么!亏我把你当做最好的闺蜜,你这么有钱却不肯出钱救我。

手术那天看着萧强目送我进了手术室。那一刻我感到我深深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