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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铃看着奶娘这样,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是话却没说得那么直接,而是问道:“宋姐姐,你这是要出府回家看看啊,怎么打扮得这样好看?刚才我拉你出来,是不是耽误你跟王妃说这事了。”

奶娘家里也是有个一岁多的孩子,只是因为要来王府,就让家里的孩子断奶了。但是唐易姝仁慈心善,想着奶娘家里的孩子肯定也想娘亲,便允许奶娘在霖景睡着的时候可以回去看看,但是前提是不能耽误霖景吃奶。

所以紫铃便这样问道。

而奶娘被问得一怔,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心道这大户人家的丫鬟就是眼见,可别被紫铃给看出什么了,又觉得紫铃真是多管闲事,一时之间没有找好借口,只得顺着紫铃的话往下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啊,想回去看看。”

“宋姐姐,你回去吧,王妃这边我来替你说。”紫铃笑着说道,心中却认定了奶娘心中有鬼,说个话都不连贯,必定有猫腻,“只是宋姐姐,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可别介意,想回家看看这当然没问题,只是下次还在府中照顾小世子的时候,可别涂脂抹粉了。”

想涂脂抹粉,那就出了府以后再弄。在外面,想抹成什么样都可以,哪怕是抹成去唱戏的大花脸,都没有人管。可是在王府里,就是不行。

“多谢紫铃姑娘提醒,我知道了。”奶娘心中恨恨,面上却不得不好言相待,谁让这紫铃是王妃面前的大红人呢。

奶娘出去以后,紫铃叫来一个小厮,让这小厮跟紧奶娘,看看她出府到底要去干什么。现在是特殊时刻,小世子才出生,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保不齐哪个心黑的就在暗中插一手,特别是奶娘这种贴身照顾小世子的人,就更得谨慎了。

半个时辰后,前去柳府“监工”的林飞扬回来了,跟林飞扬回禀,说是柳丞相实打实地打了柳菲菲一百大板,差点把人打断气,柳夫人在一旁都哭晕过去了,哭天抢地地求情,柳丞相没有半点心软。

“柳丞相打完板子之后,又到祠堂去请族谱,将柳菲菲的名字从族谱上面划掉,把人赶出柳家,和其断绝关系。属下临走时,柳丞相已经将柳菲菲往城外的尼姑庵送了,说是要让柳菲菲在庵里清修,静心养性。”林飞扬说的时候,心里还有着些许的唏嘘,要知道,他当初可是觉得王爷和柳菲菲更配没想到现如今,柳菲菲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当初柳菲菲在京城可真是名动一时啊,谁能料到如今却是病体残躯被赶出家门,那么重的伤,也不给医治,能不能活得过今晚还是两说。

祁旌奚听完之后,表情依旧冷淡,倒是没有林飞扬那么多的感慨,他倒不觉得柳菲菲可怜,毕竟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柳菲菲不做那些伤害唐易姝的恶毒之事,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这一切,都是柳菲菲自作自受。

他只是觉得,这柳丞相真是一个狠人啊,为了彻底撇清关系,居然跟柳菲菲断绝关系。祁旌奚只说打一百大板,此事就算是一笔勾销。没想到柳丞相居然狠毒至此。

“知道了。”祁旌奚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问道,“卫瑶光那边查得如何了?既然棺材是空的,人没死,那人去哪里了?”

提起卫瑶光,林飞扬再次是一脸复杂的表情,他对卫瑶光没有多大的好感,不如柳菲菲,只觉得这姑娘也是把自己作死的主。

“什么?你说卫瑶光死了?”唐易姝听到祁旌奚跟她说的这个消息后,极其诧异,陡然提起的音量差点把一旁睡得正熟的小霖景给吵醒。小霖景哼唧了几下,唐易姝赶快哄着拍了几下。

“不是,咱们看那棺材不是空的嘛,如果人要是死了的话,为什么不葬在棺材里啊。人死了都不给葬在棺材里,这也太残忍了吧。”唐易姝小声说道。面对着祁旌奚刚才进来告诉她的消息,唐易姝极其难以置信。

一会死一会没死的,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卫瑶光是鬼不成?

祁旌奚刚听到林飞扬向他汇报这个消息时,也是极其震惊,现下消化了,便来讲给唐易姝听:“那天夜里我们去看棺材是空的,那时候卫瑶光确实没死。你听我慢慢跟你讲,那天回来之后,我便让林飞扬着手去查这件事,林飞扬派人买通卫瑶光夫君府中的下人,说卫瑶光是逃跑了,府中都觉得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了,颜面必定受损,所以就将此事瞒住了,声称卫瑶光是因病暴毙,故而那天夜里我们看到的棺材,是空的。”

“那这样说的话,卫瑶光是逃跑之后死的?她都跑了肯定不可能再自杀啊,谁杀了她?”唐易姝心中疑惑重重,这逃跑之后被人杀死,还不如不跑呢。

不跑的话,待在府中还是正经的少奶奶,虽然相公是个病秧子,但是府中下人对她,该有的礼数总是不会少的,也没有人敢苛待她,真的是,何必呢?

“不,不是他杀,按照仵作的说法,卫瑶光是自杀。”祁旌奚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个悬念,勾得唐易姝心痒痒。

果然,唐易姝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可能不是他杀是自杀呢?卫瑶光她疯了吧,好不容易逃走的,居然还自杀?她总不可能逃出去就是为了找个地儿自杀吧?那是什么洞天福地啊,在那自杀是能死后升天还是怎么的?”

这下祁旌奚不说话了,高深莫测地看了唐易姝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什么意思啊?”唐易姝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而后又猜想,“你是想说卫瑶光被毁容了,因为面对不了自己丑陋的容貌,所以自杀了?”

说罢,唐易姝便一脸骐骥地看着祁旌奚,等着他说自己回答正确。

然而,祁旌奚却一脸无奈地看着唐易姝,“你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到毁容呢?”真是个榆木脑袋啊,看来让唐易姝主动一次,真是不容易。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你自己指自己的脸,现在又来怪我脑洞大……”唐易姝一边说着,一边打了祁旌奚几下。

这种力度对于祁旌奚来说根本不疼,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祁旌奚见人有点不高兴了,赶紧说道,“我是想着,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来着。”谁想到你这个晕瓜脑子居然转得这么慢,一点都猜不出他的心意。

这种事吧,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祁旌奚现在把这话说出去了,感觉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