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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钟左右,两人都有些饿了,准备去祥云阁吃下午茶。

不曾想,竟碰到了前男友……

见她停下脚步,姚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男一女正在争吵,女人腿脚不怎么利索,吵起架来却挺厉害的。不由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郝好轻轻摇头。目光停留在翁瑾的身上,他变得颓废好多,再没有以前的清爽隽秀。

头发长了没有剪,神色很是疲惫,就连胡茬都那么明显。

许久未见的郝想似乎还没有以前过得好,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漂亮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此刻,正声嘶力竭的跟他吵。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

翁瑾眸光冷冷,“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在一起。”

“因为谁?那个贱人吗?她都已经结婚了,你还心心念念着她,翁瑾你傻不傻?!”郝想愤恨的瞪着他,眼中深深的哀怨。

“郝想,我不想多说,你还是赶紧回家,站久了,对你的腿没好处。”

郝想哂笑,“你知道我的腿伤跟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愧疚?那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原谅你,不再追究……”

翁瑾打断她,“随便你。是我愧对于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那我要你跟我在一起!”郝想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郝想!”翁瑾眸光严厉。

郝想惨笑,“我就知道。哪怕那个贱人的爸爸把你父亲害死了,你还是会爱她。是,她长得漂亮,有魅力,哪怕我让她日日蓬头垢面,遮盖长相,你还是爱她!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

“翁瑾,你没有想到吧!本带着目的接近她,却把自己也陷进去了,你爱她,就是在狠狠的伤害你自己!”

“若不是手术台上她父亲的误诊,你爸也不会死!你妈更不会为了报仇买凶,而错把我的腿割掉毁了我的一生!翁瑾,那个贱人欠你的,她让你家毁人亡啊!”

“……”

接下来两人再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了。

郝好目光呆滞的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两人之间的对话。

‘爸爸把你的父亲害死了’

‘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人’

‘带着目的接近她’

……

到底是多么离谱,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一直以为,翁瑾就是她生命当中那道很强烈的曙光。

他阳光隽秀,温文尔雅,悉心照顾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接近她,为了报仇。

她那么爱的一个人,竟然是塑造出来的假人。

郝好很迷茫,她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很难过,却发现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以置信而已。

她自嘲的笑了笑,若是以往恐怕早就扑上去,跟翁瑾解释,‘你恨错人了,他不是我爸爸,只是养父而已。’

可现在,望着翁瑾那张脸,她觉得越来越模糊,时间久远些,恐怕就要记不清了。

何必,再去继续?

她有些失神,旁边的姚谦不停在她眼前晃,“喂,丫头,傻了?”

郝好一把将眼前的手挥开,望了望周围,发现翁瑾和郝想已经不再,估计离开了吧。

轻叹一口气,“走吧,去吃饭,有些饿了。”

姚谦古怪的看着她,“刚才你老公打电话来催,让回你家吃饭。”

郝好抬腕看了下表,还不到五点,这就来催了。

“走吧,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回去好了,省一分饭钱了。”郝好装作若无其事,抬步就朝着地下车库去。

“我这好友可真是娶了个会省钱的老婆。”姚谦低声嘟囔。

郝好只当听不见。

两人下了地下车库的电梯,将车开回去,到家时,已经是五点半了。

吃过饭后,郝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晋子稷二人去了书房。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

无非就是她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之类。郝好自嘲,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被人这样关注的一天,虽然让她窒息。

送走了姚谦后,两人一起上楼,洗澡准备歇息。

郝好洗澡出来后,晋子稷头发微微湿漉的坐在床头,手中闲闲翻着一本杂志。

她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擦头发,只听他问:“今天玩得怎么样?”

郝好笑笑,“去了华府商城,姚谦应该有跟你讲过。挺开心的。”

晋子稷指尖停留在杂志一画面上,目光却挪过来,饶有兴味,“哦?你怎么知道姚谦跟我讲过?”

郝好看了他一眼,惊讶,“难道没有?我以为他那个大嘴巴,应该什么都藏不住,主动跟你说了呢。”

晋子稷望着她,眸光深邃,“他是藏不住话,尤其是对我。”

郝好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不再回话。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跟我讲。”

郝好撇了他一眼,“不过就是逛了逛街。当然,下午回来的时候碰到有人吵架,看了一会儿而已。”

“怎么样?那热闹好看吗?”

郝好将毛巾放下,将头发掀到耳后,一步步走到床边,“巧的是熟人,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堂姐,更巧的是,两人把那些我都不知道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了。”

晋子稷微微惊讶,将手中的杂志放到一边,“这倒有意思了。说了些什么事儿?”

郝好瞪他一眼,脱鞋上床,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没什么好说的,睡觉,好困。”

搂住怀中的娇软,晋子稷嘴角微微翘起,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了。

郝好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脑袋,不经意伸舌舔了下他胸。

他睡觉向来有不穿上衣的习惯,察觉到湿漉漉的小舌头在触碰他的胸膛,晋子稷被她舔的心上一阵酥麻。

眼眸更加深邃,大手抓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嘴上送,张嘴把那‘挑事’的香舌含入,狠命的吮吸,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像是在惩罚,也像想要索取更多。

郝好喘着气推他,怎么都推不开,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渐渐地身子都软下来。

她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

难得一次的放风机会,却又恰巧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吵架间,就能把旧事全部述出。

她不敢多想,因为她已经怪不起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