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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低下身子,逼近她的小脸,眯起眼睛看着她,声音沉沉,“我怎么欺负你了?”

突然放大的俊脸,面上危险神色尽显,郝好心里怵得慌,“你,你……”

他冷笑,捏住她的下巴,“说啊,我怎么欺负你了?”

步步紧逼,郝好精神紧绷,想要嘴硬,张口却结结巴巴,“你,你别欺负我……”

晋子稷没忍住,松开了她的下巴,沉重的身子压上了她的,低低笑出声,“傻丫头。”

郝好懊恼,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爬出来,却扭动着身子,怎么也出不来,笨拙像刚出生的猫咪。

晋子稷给她逗笑,稍稍抬起身子,看到她憋红了小脸钻出来,一脸愤愤。

顿时乐了,“你可知道,你现在更让我想欺负你?”

郝好恼意上头,抓住一个枕头扔过去,“你个变态!”

晋子稷侧身躲过,似笑非笑,“变态?”

郝好打了个寒噤,低头在心里骂他。

晋子稷凝视着她地下的头颅,露出那一截白嫩的颈项,低低叹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郝好隐约听到他在说话,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他兀自叹息的模样,不由得一怔。

——

计划二同样失败告终。

郝好已经没了要和他斗的心思了。透过玻璃,看到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外面的景色怡人,露出渴望的神色。

数不清多少日子没有出去过了,日日被关在这牢笼中,哪怕她再性格开朗,也被憋坏了。何况,她是那么的向往自由。

又是整整一天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除了吃饭时下去,其余时间都在这里。

短短半月过去,她竟然消瘦了不少。

晚上做例行的事时,晋子稷圈着那纤纤细腰,眉头皱的紧紧的。

以往,摸上去都是软软的肉,极舒服。如今,却只剩下了骨头。

按时吃饭,不与他反抗,绝不私自逃出去,她乖得如同一只宠物,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

累极而睡的她,蜷缩着身子,睡着时的她,眉目精致,吐着轻微的呼吸,像只安静的天使。

晋子稷缓缓松开她的腰肢,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她因为离开他的怀抱嘤咛一声后,又睡去了。

抽出一支烟含住,却不点燃。

耳边还是秦姨报告她的日常,按时吃饭,给她的零食也都吃得下去,再也不嚷嚷着离开,只是安静的窝在阳台的摇椅上,度过一日又一日。

话说的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话都不肯说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反抗。

安静听话的让人心惊,日渐消瘦的让他心疼。

姚谦时而过来陪她聊天,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两句的回话,有时甚至只是望着一处发呆,也不理人。

姚谦叹着气说,若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得抑郁症……

抑郁症是躁狂抑郁症的一种发作形式,以情感低落、思维迟缓、以及言语动作减少,迟缓为典型症状,约15%的抑郁患者死于自杀。

晋子稷怔怔的看着床上那小小一团,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住,呼吸不得,疼痛难忍。

翌日清晨。

晋子稷洗漱好后,站在床前,将郝好摇醒,让她起来同他一起吃饭。

郝好想要拒绝,却被他强硬拉起来,打起精神爬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晋子稷坐在床边上等她,抬手看了下表,发现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出来。

他蹙眉拉开卫生间的门,哭笑不得的看着郝好趴在洗手台上睡的正香,水龙头打开,水哗啦啦流着。

将水龙头关上,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起床吃饭了。”

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颊,郝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入目是一张俊脸。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洗漱,吃过饭后,我会让姚谦带你出去。”晋子稷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说道。

郝好一怔,迷惘问道,“出去?”

“嗯,你要是想出去,就快点洗漱陪我下去吃饭,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说完说句话,晋子稷抬手看了眼腕表,抬脚走了出去。

郝好急忙刷牙洗脸,匆匆跟上他的脚步,生怕他真的下一秒就变了主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晋子稷嘴角微微翘起。

饭桌上,是秦姨精心准备的早餐,看到两人一起下楼,秦姨笑的脸上褶子都多了。

“先生,夫人早。”

晋子稷点了点头,坐在主位,从容吃起来。

自从上次秦姨和祥老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后,郝好就表现的很是疏离。

哪怕是明白两位老人是在晋子稷手下做事,自然不能反抗他。

可毕竟都相处了那么几个月,竟然能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可见心肠之狠,不可深交。

紧跟着晋子稷,坐在他身旁,郝好按捺住心中雀跃的心情,垂首抿了口牛奶。

“今天的面包烤的有些糊了。”晋子稷蹙眉,盯着手中的面包片,迟迟不肯下嘴。

秦姨立即惶恐,“是,先生。我现在就去重新做一份。”

“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吧。”他放下餐具,后仰着椅背,漫不经心的擦手。

他越是这样,秦姨越是害怕,身子都有些颤抖,生怕把她开除了。

郝好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餐碟中的面包,不过有些烤焦了而已,泛着微微的黄色,有些人是极爱这味道。

偏偏他要拿这事儿刁难,看着秦姨那瑟缩着身子,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郝好轻叹一口气。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盘子,装作垂涎得很,“你这烤的看起来比我的要好吃多了。”

晋子稷挑眉,轻飘飘的瞄了她一眼,夹起那片烤焦了的面包片,“这个?”

她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那你吃了它吧。”说完,他拿起来,递到她的嘴边。

郝好欲要伸手去拿,被他躲开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晋子稷直直的看着她,将手里的吐司送她唇边。

郝好张嘴咬掉,细嚼慢咽的咽下去,正要张口咬下一口时,竟咬了个空。

她郁闷的看过去,却见晋子稷拿着她吃过的面包往嘴里送,哪里还有刚才嫌弃的模样。

顿时无言,“你不是不喜欢烤焦的面包吗?”

晋子稷轻笑,“不是被你吃了吗?你吃过了,我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