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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千人鼓的邪气控制了。”

眼前的男人还是他认识的饶赫清,双瞳之中却含着很多邪气,那是跟千人鼓一样的邪气。

任北辰的话才说完,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道火红的影子划过,小凤站在了姬锦墨的面前。“难怪小爷睡着睡着感觉到有邪气侵入,怎么他会在这里?”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丫的不是失踪了嘛,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来送祝福的?

等等,有些不对劲。

姬锦墨微微垂眸,一时间没有回答小凤,倒是在饶赫清的幻境被破了之后任家的几个高手纷纷出现了。任宏和倪虹两人更是一脸怒意的看着他。

要说有人对饶赫清了解,但是这夫妻两不认识,只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家儿媳妇身上。

那种目光,差点以为姬锦墨才是他的媳妇一样,这让两人的心情如何能好。

“夜深了,不知道这位朋友这个时候来访是何意?”

姬锦墨岂能听不出来他们的情绪,只是瞥了一眼,便朝两人使了使眼色。“饶老板,如果你今天是来喝喜酒的,我高兴至极,如果是想要来捣乱的话,就算你现在手上有伏羲琴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一句话,已经撇清了自己跟他的关系,同时也吐露出了饶赫清的身份。

前段时间一直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在这两夫妻耳朵里面也念叨过一阵子。当时还觉得这饶家还会不会卷土重来,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那个人!

“饶赫清!”众人脸色顿时一遍,下一秒便感觉到耳边传来了一阵天籁之音,似有人拨弄起了琴弦。

“大家小心。”任北辰微眯双眼,昊天塔瞬间出现,灰色的气息荡开,将那琴声压下了不少。

几分钟的时间,姬锦墨咬着唇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

很有可能在饶赫清在那个位面的时候就被千人鼓蛊惑了,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伏羲琴。

但是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很多人的记忆,只记得他和她当初在火车站的那一幕了。

做完这一切,任北辰很快让小凤帮忙照顾她,身形一晃,顷刻间就来到了饶赫清的面前。

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危险的气息,强烈的杀气瞬间迸发出来。

任谁看到自己的媳妇在面前被人这样喊也都会生气的,所以现在的任北辰怒了!

“摆阵!”

今天本来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惜的是他们之前就已经洞房了,现在怀孕了所以便打算早点休息,谁料到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要不是刚才他洗澡的时候正想着外面的女孩还没有吹干头发,准备跟她叮嘱一下,恐怕整个任家都不会发现这一幕。

想着,气息也越发浓重起来。

小塔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身边还有任家的各大高手配合着,这边就算饶赫清有伏羲琴在手也难能抵挡四周。

琴弦飞快跳动着,他的手指好像在上面飞舞着,如同飞舞的蝴蝶。

只见任北辰一声低吼,灰色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朝琴弦飞了过去。

轰隆隆——

饶赫清瞬间飞出十几米,掉落在地上,连一口鲜血都没有吐出就直直的昏迷了过去。

小凤一见,翅膀一震就飞了过去。“小爷怀疑这丫的是不是被千人鼓影响了啊……”

深夜,姬锦墨有些疲惫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几个人,就在刚才,饶赫清醒来之后再次叫着她的名字,并且伤了任家的一个人之后,再次被任北辰一拳打晕了过去。

倪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一抹幽光闪过,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锦墨,你和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他们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对自家儿子好的没话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女孩自律,算是很少跟别的男人沟通的那种。

算起来他们也是比较保守的一派了,能够有这样的儿媳妇也算是三生有幸,可是现在……

他们可没有耳聋,恰好听到了那个人叫她媳妇,这还不算让他们心有不安的,因为他们好像在那琴声回荡的时候听见了他说道她的孩子……

任宏顿时脸色一白,“锦墨,你的孩子……”

“是我的!”任北辰眯了眯双眼,手指在她的腹部轻轻擦动着,冷冷的光芒这才渐渐柔和下来。

别的不说,这个孩子也绝对不会是那个人的。

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解释一下了,姬锦墨心中苦笑。没想到当初的一句玩笑话发展到现在居然演变成了这样。

在这些日子跟这两位长辈相处下来,她也隐隐发现他们是比较保守的那种人了,行事方面也就更加低调。

但要是他们现在知道自己当初为了躲开饶赫清那样做的话……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身边的男人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他的手指还能感受到她的脉动,有些凌乱的样子。

“那天……”

“那天小爷和主人在买墨夜草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小子,买完之后那小子就一直跟在咱们后面,为了躲开他,小爷我就信口开河的扯了一大堆,让别人以为他抛弃妻子,在那些人围着他的时候就趁机离开了。你们两个可不要想歪了,事实就是这样!”

姬锦墨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小凤一气呵成的抢白,惹得任家夫妻频频侧目,有些怀疑的看过去。“真的是这样?”

“是这样!”任北辰伸手就将身边的女孩抓紧了自己的怀中,“爸妈,已经很晚了,明天在说吧。”

现在的她更需要休息才对,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既然儿子都这样说了,想了想,这样说话的风格也确实跟小凤很像,这才打消了心头的怀疑离开了房间。

看着沙发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小凤忍不住叹气。“哎……小爷先去睡了,困成狗一样了都。”

房间里,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姬锦墨动了动,好几次脑袋都想挤出来说两句话,却被一下子按了回去。

“老公。”

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吃醋了,她无奈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沉闷的说道:“你要是再不让我抬头的话,人就要被你憋坏了。”

话音一落,头顶的力量这才放松。

一抬头,只看见他紧抿着唇,眼睛有些发直。

伸手捅了捅他的腹部,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当时只想着为了逃避他才会说那样的话,没想到现在会……唔……”

有些微冷的唇瓣袭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许久,直到她有些吃痛,这才被放开,“我……”

“睡吧。”任北辰的眸中一片清明之色,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将她一把抱住走到床边。

姬锦墨紧张的看过去,还想开口,却听到他说道:“我信你。”

一瞬间,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张开的嘴又合了回去,罢了,既然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夜……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男人的眼睛依旧睁着,他的脑海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的想把那人给……

不是因为他和她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是饶家的后人。

姬锦墨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但是现在,死者之书的仇已经报了,现在就差饶琦了,可是那个人却怎么都不见踪影。

整整一夜过去,他并未合眼,雨下了一夜,窗外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任北辰轻轻的翻开被子,穿戴好一切之后来到了关押饶赫清的地方。

经过一整夜,饶赫清再次醒来,有些发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迷茫的看过去。曾几何时,他似乎见过这个男人,可是究竟在哪里,却又不记得了,现在唯一能记得的是,他搂过姬锦墨的腰。

“你该死!”

饶赫清说着就扑过来,却再次被任北辰一拳打过去。

冷眼看他,二话不说走到他的面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几滴血珠便落在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空瓶子里面。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突然,这个背影走到门口的时候,饶赫清眼瞳狠狠的缩了缩,吐出三个字:“任北辰?”

门口的人只是顿了顿,依旧往外走去。

门……再次被关上了。脑袋之中,疼痛感再次袭来,黑暗之中,他痛苦的呢喃,却没有人听见这一切。

拿到他的血,男人准备好了开坛做法。

虽然他手中有饶琦的血,却毕竟不是直系亲属,找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

香案、黄符、桃木剑、镜子样样俱全。

那瓶子被摆放在正中间,手中开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脚上踩着玄妙的步伐。

里面的血液渐渐像是沸腾了一般翻滚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红,那镜子更是折射出一道模糊的光来。

几张黄符一烧,瞬间化为灰烬,镜子里面的光变得清晰起来。

做完这一切,任北辰上前,将瓶子里面的血液倒了上去。

“兹啦——”一声里面突然闪过一道微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