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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想起来觉得十分可惜,将林霄拉过去让了座,可心底的秘密她还是决定瞒着。

“Dawn为什么拒绝你?我总觉得她这样做毫无理由。”

林霄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悔,握了握拳,“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十分的与众不同,Dawn有一种追求,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与我不一样。”

叶暖听的有些感慨,林霄和Dawn是十分般配的,走不到一起是在太可惜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你是不会就这样放弃Dawn的,就和那时候你对我一样,受了很久才决定退出。”

叶暖心情低落好几天,连带着身边的人都有些不自在,可现在和林霄,两人还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都和在意的人失去了曾经有过的默契。

“不知道,我现在的学业进行到了最紧张的时候,不能太分心,在Dawn身上我花了许多的力气,我现在有点累。

林霄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和褚封弈的关系也不好,还不是一样撑着,我也不会有事,大不了你将我们的感情想成一样的,想通的,彼此分享彼此支撑不就好了?”

叶暖有些感慨,更多的却是每次一失落就有人陪着的感激。心里很高兴,驱之不散的阴霾慢慢自己消失了,心头一片敞亮,忍不住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你说的对,至少我们不是一无所有,走过了那段路,不是丢到了自己。”

叶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具体的他们也急不来,只能等,只能看缘分。

“你和褚封弈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他……劈腿了?”

林霄半疑问办陈述的说道。

叶暖不由耳根一热,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佯装出一副轻松自在,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的,也可能……”

还有另一种可能吗?褚封弈确确实实和恪玉茗走到了一起,她是亲眼所见。

各种情绪交织在心间,不管什么心里话,她都没办法说出来,只好暂时把那些都忘掉,不去想,给自己一点空白,生硬的给话题做了一个转折,不去在谈及他们所说的内容。

“我爸爸从国外给我买了许多红酒,你要不要和我去地下室看看?”

叶暖低着头,眼角泛泪,走在前面不等林霄同意就起身而去。

“好,去看看。”

同样失意的林霄眼眶也红了,温温柔柔地携了她的手,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去,他对叶暖家太熟悉了,仅次于自己家。

说完,带着泪花的眼还促狭地朝着她眨了眨。

晚上叶暖留林霄在家里吃饭,褚封弈却出人预料的过来了,盯着林霄一脸的怒意。

“他怎么在这里?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他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林霄不能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进我的家?你和我不过是路人甲乙丙,请你立刻滚出我的家,碍眼。”

褚封弈的话未说完就被叶暖打断了,也不只是气的还是太过难受,眼眶通红的指着门口的方向,让来找茬的男人出去。

褚封弈似笑非笑的点头,“好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和Francis压根就没关系,和你有一腿的是林霄。”

叶暖隐忍着情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抬眼盯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褚封弈的脸,握拳许久,还是扬起了巴掌狠狠打上去。

“滚……”

褚封弈在啪的一声里呆滞的眨眨眼,脸上的刺痛与火辣辣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咽了一下口水将心里最后的希冀也吞下肚去,眼睛濡湿了。

“好,我走……”

他不留恋的转身,声音颤抖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没再作解释。

叶暖两行清泪在褚封弈转身的瞬间滑了下来,朦胧的视线里身着蓝色修身西装的背影就不见了,像被魔掌无情的带走了一般,从叶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暖暖。”

林霄温暖的手掌伏在叶暖颤抖不已的肩上,抿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没说话,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能解决问题的话来。

“我知道了,我才不会为这种人难过,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寂寥的立在门后的褚封弈心里一阵刺痛,咬紧牙关,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坐上车,回公司。

褚封弈面无表情的经过,Angell为难的微张了唇,叫住了他:“总裁,下午有个会议,在三点,你……”

“我知道了。”

褚封弈迈开的脚猛然一停,狠狠地皱了皱眉心,微眯了眼眸。

Angell一个哆嗦,急急地咳了几声,“我到时候会通知您的。”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慢慢消失。

Angell长长的吁了口气,后背全是冷汗,摇头不解的拿着文件去粉碎。

巨大的落地窗前,褚封弈轻颤的纤长眼睫之下,一双邪肆的凤眸满是悲伤的情绪。

“你没和她说吗?”

恪玉茗在他失神的空挡里立在褚封弈办公室里盯着他看了许久,十几分钟后终于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不知道。”

他使劲的揉着不肯舒展的眉心,动作凌乱,没有之前特有的桀骜不驯。

恪玉茗一声轻笑,挑眉说道:“我敲门敲得手都疼了,我建议你把门换成玻璃的,墙也换成玻璃的,不管谁在外面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别人也会把我看得一清二楚。”

褚封弈在桌子上巡视,挑挑拣拣的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些白兰地,一口猛灌下去。

“你在找死吗?”

恪玉茗扑了过去,有夺走他手里的酒,却被猛推出去,争执之中她一声惊叫,胳膊被褚封弈捏碎的杯子玻璃碎片划伤了,鲜红的血液从雪白的手腕间流下来,恪玉茗疼的柳眉微蹙,抓着受伤的胳膊。

褚封弈伤的更厉害,玻璃全扎在了手掌之上,汩汩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啪啪哒哒的滴在地板上,浅色的地板已经血红一片。

“我真的不明白你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就连她不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她口口声声的说出的山盟海誓,结果呢,都是什么?”

褚封弈喝多了,开始发酒疯,就扶着他的Angell推来来。

Angell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她抿抿唇,走上前去,猛然在褚封弈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你闹够了没有?褚封弈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你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会在大晚上的出来找你?你不要以为自己就是一切,就是天,所有的人都必须听你的。”

“你没事吧?”

恪玉茗目瞪口呆的盯着褚封弈不断低落血液的手掌,吓得不知所措。

“没事?”

褚封弈扬天哈哈大笑,隐忍的眼泪顺着刚毅坚忍的脸颊滑下。

“那个女人居然让我滚,还说和我再没有关系,我是心碎了,哪里都不好了。”

褚封弈醉的东倒西歪,真皮沙发上都是血。

恪玉茗紧紧蹙眉,舔舔唇,怯生生的慢慢靠过去。

“喂,你至于这么糟蹋东西吗?你看看你的沙发,一百多万呢,都是血。”

褚封弈呆滞了半晌,轻扬眉毛,不甚清晰的眼睛看了眼满是重影的手,红色白色一起交织,晃来晃去。

“沙发?你心疼了?如果喜欢,我送你一套?”

许是还有些许的理智,褚封弈摸摸传来剧烈疼痛的手掌,沾了血液冰凉而滑腻的玻璃传来异样的手感,他打了一个哆嗦,傻愣愣的眨眨眼。

“我这是怎么了?”他歪着脑袋问在他眼中倒来倒去的恪玉茗。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恪玉茗气得跳脚,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两声,出去找人帮忙,她一个人可对付不了疯疯癫癫的褚封弈。

人被送去医院,恪玉茗让Angell先回去,她也没什么事儿,就代替了其他人守着。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褚封弈的酒醒了大半,棉软软的没有精神,恪玉茗扬起自己包扎好的手臂在他的眼前使劲晃了晃。

“看到了没,都是你害的。”

瘫在床上的男人眼中映出了一条白皙的手臂,纤细柔美,可惜受了伤。

“对不起。”

褚封弈不好意思低下头,凤眸微闭,沉吟着说道。

“谁要你的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让我的胳膊立刻好起来?”

恪玉茗得理不饶人,继续逼问。

“我给你钱……”褚封弈结结巴巴地道:“我可以给你钱。”

“谁稀罕你的钱。”暴躁的大吼了一句,转瞬又弱了气势,“我的医药费你是要付的,其他钱我不缺,你的道歉我收下,不过我可不能允许以后的发生。”

“不会的,不会有以后。”

褚封弈皱眉,紧紧握了握拳,心情大致平静下来,情绪低落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以后,我和你不熟,但还是从别处听说了不少,你的我行我素可是出了名的,不然叶暖能……”

恪玉茗呸呸两声慌忙掩了嘴,偷眼打量着褚封弈的脸色,后怕的拍拍胸口,暗暗掌嘴,她怎么就z口不择言的乱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