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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瑾枝微眯的眼眸睁开,看透心扉一样瞟向褚封弈,习惯性停顿,整理言辞。

“叶氏涉嫌毒品案是封洱在搞鬼?”

“是的。”褚封弈毫不迟疑但心情沉重地点头。

“原来是他……”

曹瑾枝在加拿大都已经听说了国内发生一起特大毒品走,私案,不仅国内,在国外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之前很是怀疑,对叶氏的了解自己认为不少,但是发生的这件事还是让她吃惊不小。小小一个叶氏最近几年做的不错,扩大了几分,可那么大的胆子还是让人不解。

果然还是存在问题,是自己的另一个外孙要整垮叶氏。

“你们兄弟的矛盾我大概知晓,然而并不全面,他很想取代你啊。”

“是的,他想控制褚氏,可是他那种随性而为的性格只会给公司惹来麻烦,我并不觉得他能将公司撑起来。”

褚封弈准确的评判着自己的兄弟,那个男人的确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子,这也是他一直不肯将公司交给褚封洱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出于私心,手揽大权不愿放开。

“原来你们之间还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做为局外人确实不大清楚,之前派人盯着你们,只是觉得,封洱太过任性,顾不全大局,因而才会如此,没想到原来还有这种情况。”

曹瑾枝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她确实将自己的孩子想的太好了,本以为褚封洱只是行为放荡,但并无多少花坏心思,然而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错的彻底。

褚封弈与叶暖无声点头,在这个绝对的长辈面前不敢说太多话,毕竟他们还不了解,这个外婆究竟在对待自己的亲人晚辈时是什么态度,生怕万一得罪就不好了。

“封弈,你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公司?在我老了以后,我的公司就没人打理了,我不想看见它在自己离开之后,经理衰败的命运。”

叶暖和褚封弈听见这样的话,岂止是惊讶两字可以形容,心里震惊不小。

曹瑾枝不肯见他们便罢,可是在看到他们,简单单的两句对白,就要将自己的公司托付给褚封弈。

“外婆,这……”褚封弈不太敢相信,外婆的公司可不是褚氏,它比褚氏要更加国际化,总资产也多的多。

曹瑾枝哈哈笑了,拍拍坐在自己旁边的叶暖的手,看上一眼这个让自己莫名喜欢,极像自己女儿的女孩。

“我又不是现在就交给你们,而是在我百年归去之后,公司没人管理,那时候的你们才有资格指挥我的员工,现在,他们还是我的,我还没有将自己的权利用够,不会急着交出去。人都喜欢将权利握在自己手里,我也一样。”

外婆在开玩笑,两个孩子也听了出来,没有想到这个众人眼中近似老巫婆般阴沉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随和的一面。

不真正接近还真的是不知道。

褚封弈在和叶暖得到外婆曹瑾枝的支持之后,没有时间在加拿大单个,很快变回了国,老人想留他们几天,可是最后也没有开口,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能耽误他们回去处理问题。

刚刚到家里,韩宁就找了来,手里拿着一个优盘,不是很光明正大的进了褚氏的办公大楼。

“你不应该找来,你的身份很特殊。不过既然来了,就告诉我,离开这几天进展如何,有没有查到褚封洱涉嫌毒品贩卖的消息。”

褚封弈整理着桌上的几分资料,都是他在接下来一场谈判中要用到的,曹瑾枝答应的资金一讲到账,拿出这些钱来,即使是原本会拿高姿态的合作者,也会动心。

都知道褚氏有个强硬的后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四亿美元来资助一个濒临绝境的公司。

“我找到了一些我们的人破解后采集到的音频信息,是褚封洱跟苏启郑的通话记录,零零星星有点关于针对叶氏的消息,只是作为证据,还不足够。”

韩宁吞吞吐吐,将手里的U盘捏的紧紧的,生怕褚封弈会生气,他那个人向来等不得,分外要求效率,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时刻,更加不愿意等,叶氏那边可是已经完全乱了套。

果然褚封弈发了火,将手里原本正常对待、整理装订好的纸张摔在桌上,目无表情,然而处处散发着冷意。

“若是如此,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你很明白自己要解决的是什么样的麻烦,依附于我,就应该为我排忧解难,而不是如今这样慢吞吞的,仅做无用功。

或者说,你已经厌倦了在我手下工作的日子,要向之前一样,单独出去?不愿意再帮我做任何工作?”

看文件时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的欣喜掩藏不住,然而听到韩宁的回答,便立刻换了表情。

他知道韩宁不是如此没有效率之人。

“不是的,请您息怒,我跟随您以来,从未有过二心,这次是真的出了问题,请您给我时间,必然能够解决。”

韩宁将废了不少力气才的到的U盘收进手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褚封弈对这种小小无关痛痒的收获是不会感兴趣的。

他要的是能够一击毙命的重要东西,而不是这一点点。

“那就马上离开,既然已经能够破解采集到褚封洱的通话记录,那就继续去做,找到为止。”

褚封弈声音没有一点温度,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毫无心情,本以为按照韩宁的办事效率应该不会出问题,现在几乎就能够一举将褚封洱击败,而事实上却在最重要的一环出了问题。

“是,我马上去办。”

韩宁笔直的站在原地,一点点多余的小动作都不敢有,恭敬应了声是,便将没太多用处的U盘放回了口袋,转身离开。

褚封洱得知褚封弈的资金来源是国外的外婆,不由在心中燃起一股怒气,这怎么可以,他都没有去找过那个神秘而疏远的亲人,为从她手中得到任何好处。

褚封弈有什么资格,两人是一样的,在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婆眼中应该具有一样的地位,然而现在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他难以忍受。

“褚封弈,听说,你去加拿大找了曹瑾枝。”

褚封洱开口便直呼外婆的名讳,没有丝毫的顾忌,这倒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没有见过面,为从她手里得到好处,对于褚封洱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他也不屑于去尊重。

就是讲所有东西都给他,褚封洱这种白眼狼似的人物也养不熟,不知如何感恩。

“外婆的名讳是你能够直接称呼的?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褚封弈微眯冷眸,冷漠的盯着不善的来者,他见过那个外婆,得到她的帮助,心里就怀着对她的感激,有些事情断然不能容许发生。

尤其是不将那个值得尊敬的老人放在眼里的行为。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了不起,我不过就说上两句罢了,你何必如此认真,而且,那个女人是我们共同的亲人。你从她那里得到好处,本就是耍阴招。”

褚封洱愤愤不平,对淡然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充满了仇恨,褚封弈日子过得越是舒心,他就觉得越不自在,如坐针毡般要急于报仇。

褚封弈闻言笑了,这个褚封洱是不是太自私了点,自己得不到永远不能看见别人拥有。

“你若是觉得外婆应该对你好,那你也可以去找她,我想她是绝对愿意见一见一个孝顺的好外孙的,可是,对一个完全不将她当回事,只想从她身上榨取价值的人来说,她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情面。”

若是觉得自己有脸的话,就大可去找她要好处,可是褚封洱一定会没有一点脸面的回来。

褚封弈反义来讽刺褚封洱,脸上的笑容愈加讥讽,微微倾身,并且将手里关于公司取得的最新进展的报告单,递向气势冲冲的褚封洱。

“要看看吗?这些都是你做了手脚之后,我取得的成果,事实证明,你的那些招数对我没有太大作用,那些都是小儿科的恶作剧,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嫁祸叶氏的事我很快也会查明,决不让你逍遥法外。”

“你……”

褚封洱自找了没脸,要找褚封弈讨个说法,可是却被对方给教训了,脸憋得通红,真想跟褚封弈吵一架或者打一架,可是没有把握他的仗,他是不愿再打了。

心有不甘的重重哼了一声,一把夺过褚封弈手里的文件夹,眼睛瞄了一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等着,不要如此嚣张,好戏还在后面,我绝对不会让你从我手里得到好处。”

放完狠话的褚封洱真的不愿在房里待了,他也变聪明许多,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便赶紧离开,不然在褚封弈这里他得不到好处反而会吃亏。

褚封弈带着完胜的笑容站起身,异常正经的挥手向褚封洱告别,然而那种对待自己在意之人才有的表情,看在褚封洱的眼里只会给人增加不快,就像,赤,裸裸的讽刺。

送走褚封洱之后,褚封弈整个人的态势就发生了变化,伸展出来对付敌人的利刺像刺猬一般收了起来,他要解决的问题还有许多,想一想依然明白自己身边危机重重。

许多问题都没有解决,尽管已经有了资金,可是如果找不到证据,叶氏那边就没有办法解决,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暖伤心,而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