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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赶到的时候,正是鹿鸣跟两个坏家伙抱在一起翻滚乱打的时候。

不过他喝了酒,又是一个人,只有被两个歹徒痛扁的份。

清欢上去踢翻两个歹徒,她看了眼鹿鸣,对方已经昏过去了,不过只是受了皮肉伤,倒没有大碍。

于是她暂时放下鹿鸣,先教训那两个小偷。

估计是看来的人只是个女孩子,还是那种个子不够高体格不够大的,两个小偷被吓了一跳的心迅速平静下来。

随后他们就再起歹心。

这里是个视觉死角,又是夜里没人来往的地方,那两人一面对她骂骂咧咧一边还想顺便把她也抢了。

“长的还不错,这是看我哥俩开工太辛苦,所以送个女人来犒劳咱们打发寂寞啊!”

两个小偷瞬间从毛贼变身成了匪徒,对着清欢面露凶相,他们一面说着下流话,一面向清欢的胸口直接伸手过去。

“你们敢!”清欢后退一步威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俩如此行恶,就不怕会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这里连个鬼都没有,谁能看见?就算看见了又怎样,老子进出局子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怕个毛线!”

两个小偷为清欢这种没实在意义的话哈哈大笑。

清欢瞟了眼他们的身旁,冷笑:“谁说连鬼都没有?你们真当世上没有鬼吗?我告诉你们,鬼就在你们身边!”

这两个坏东西怎么会相信这种玄虚的事情?他们只认为这是清欢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

“在我们身边?好啊,有本事你就把它们召出来让我看看。长这么大,哥俩啥没见过,还就是没见过鬼长啥样!”

其中一个笑的张狂,他伸手去摸清欢的脸,“要是那鬼能长的跟妹妹你一样,哥我连鬼都敢上了!”

“原来你们是想看见鬼啊!”清欢冷笑,“好,我就叫你们俩看看鬼,可稳住了别喊妈!”

那两个人更加笑的前仰后合,直嚷嚷说清欢真可爱,可以带回去,没事给他们解解闷。

就在他们继续说起下流话时,清欢轻轻地念了句。

空气中忽然一丝冷意浮起。

那两个人还没注意,还在追问清欢在叨咕什么,是不是把鬼给叫过来了?

又说妹子你真是好本事,连鬼都能弄出来,哥俩今天算是捡了个活宝贝了,以后天天带着你出去给人叫鬼出来玩,还愁没钱嘛。

清欢看着两人,开心的笑了,“自己作死没人救。”

两人忽然发现,清欢明明还是那张脸孔,这时忽然变的有些阴森。

他们也忽然感到一阵的冷意侵人。

“张哥,我怎么感觉脖子后面有人吹气啊?你给我看看。”其中一个的声音开始打起颤来。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不,加上这只肥羊,哪里还有人?半夜三更的你别听那妮子的话自己吓自己……”

那个叫张哥的家伙边说边回头看他弟兄。

他的眼睛忽然瞪圆了,血色刷地从脸上褪去,在外面隐约投射过来的路灯光线下,清楚地看见他的脸色变的惨白。

“张哥你怎么啦?”另一个人立刻被他这样子吓到。

“小猴子,你,你后面……妈呀,有鬼啊!”张哥的哇呀一声大叫,拔腿就跑。

他一跑,那个被称为小猴子的立刻全身哆嗦,明明也想跟着跑的,可是腿肚子抽筋,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一惶急,竟然就尿了裤子。

“不是要看鬼长什么样子的吗?现在给你们喊出来了,怎么连个赏钱都不给就想跑啊?”

清欢看着那个跑出去的家伙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后,她轻轻巧巧地说。

“不是想看鬼吗?不是说连鬼都想上吗?现在给你们叫出来了,你们倒是上啊,给我演一出人鬼情未了呗!”

噗通噗通,两个毛贼膝盖发软,一下跪坐到地上。

“姑奶奶,大师,活神仙,求求你,求求你了。”两个毛贼想磕头求饶,可是他们吓的连脖子都觉得僵硬了。

“求我什么?”清欢笑吟吟地蹲在两人面前,“你们刚不还是牛气的吗?怎么这会怂了?瞧瞧,姑奶奶活神仙都出来了!”

她抬脚踢了两人一下,逼着他们去看趴在他们身后那两张鬼脸。

“不是说没见过要开开眼界吗?现在就是给你们开眼界的时候,怎么不看啊?

我可告诉你们,这种待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遇到的,要珍惜机会。

快点快点,快看看,以后跟别人吹牛也有资本是不是?这次是初见,一次生两次熟嘛,报个名号给它俩,好让它们下次去找你们一起玩。”

两个家伙都哭了。

清欢狠狠地戏弄了他们一番后,才踢了两人一脚,叫他们自己滚:“自己滚去派出所,要不回头我就让那俩好朋友去找你们玩儿。”

她吓唬道。

两个歹徒哪里还敢说句不,连连点头说是,然后屁滚尿流地半爬半跑了。

见他们走了,清欢才走到鹿鸣跟前。

“酒味真大,这是灌了多少黄汤啊!”

挥了挥手,清欢喊黑巨人和先一行二出来,“帮我把他扶到酒店去。”

黑巨人太高,他进酒店门都要低头顺便半弯着腰和膝盖,所以清欢不叫他帮忙扶。

先一行二两个笑嘻嘻地扯去糊在脸上的白纸片,一边一个扶起鹿鸣,一面笑着说刚才玩的真痛快,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还要叫上他俩。

清欢抿嘴笑。

黑巨人瞟了两人一眼,毫不客气地打破两人的美梦:“这是在市区,人烟稠密的地方,所以才叫你们俩假扮。这以后在别的什么没人的地方,你们觉得还需要你们出场?”

先一行二一想,对啊,清欢手里有现成的阴兵,根本不需要人假扮。

而且以清欢的实力,就是真要在街上找出几个阴魂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哪里还需要他俩卖力。

哎,没得玩喽!

给鹿鸣也开了房间,先一行二把鹿鸣扶进去躺好,清欢就让他们去睡觉,她则去洗手间拧了湿毛巾过来给鹿鸣擦把脸,将那些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这家伙还真是个行走的银行。”将夺回来的钱包和那些卡放在床头柜上,清欢看了看嘀咕了句。

这里面有张建行的龙卡,清欢很熟悉,那是当初鹿鸣向她表白时的见面礼,不过她死活没收。

现在那卡片就躺在床头柜上,上面还有浅黑色的笔迹。

清欢随手拿起来看,那笔迹赫然是她的名字。

“还真是……”清欢摇了摇头,将卡放回去。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清欢?”

鹿鸣有些迷糊又有些不敢相信。

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清欢吗?是那个他惦记着、想念着、却无法告诉别人,也心知肚明不会再有可能的人吗?

“清欢!”

他再次急切地喊,生怕自己是喝多了陷入昏睡中看到的假象。

幸好,那个人转过头来,对着他温婉地一笑:“你醒了?”

“清欢。”

鹿鸣强撑着要爬起来,他一动,就觉得全身上下到处像被拆开了一样的疼。

脑袋也嗡嗡的,浑身软绵绵的就跟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他捂着自己的头,问清欢。

“你喝醉了,然后被两个小偷跟踪了。很不幸地,你被他们揍成了个烂猪头。”

清欢没有半点怜悯心地损他。

鹿鸣却毫不生气,甚至甘之如饴。

“真好,又看见你了。真好。”他喃喃道。

清欢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你的伤不重,都是皮肉伤。不过为了好的更加快点,等天亮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她说着又劝鹿鸣,下次不要再喝那么多酒,就算喝醉了也不要一个人走。

“现在有些人仇富,你又是行走的银行,人家看见了还能放过你?”

她说一句鹿鸣就点头答应一声,很听话乖顺的样子,弄得清欢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像他老妈似的。

“你躺着吧,我也要走了。”已经一点多了,明天还要回新地方去整理准备重新开业,清欢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鹿鸣却忽然往前一扑,将清欢紧紧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