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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总,所有的会议已经都安排成视频会议了。”

“嗯,知道了。”

“这边大概要住多久,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苏知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能改就改。”

乔安东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皱起了眉头。

苏知恩叹了一口气,既然总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归期不定,看样子如果搞不定沈嘉禾那边,或许这几天都得暂时在美国带着了。

“啊...怎么会有那种事呢。”

沈嘉禾盯着天花板,一想起昨晚乔安东说的事她就头大,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背叛这种事来,可是偏偏她又失去了记忆。

“算了,不想了,反正以后也不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才不要为这种事烦心呢。”沈嘉禾说着便一骨碌从床上起来。

然而刚走出去,便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詹森。

“诶?怎么了?”

“没什么...”詹森见到沈嘉禾立马有些惊慌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啦,你看你...”

沈嘉禾嗔怪道,都几年的朋友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好吧...你是不是准备回中国了...”詹森面色复杂的开口。

“没有,你听谁说的。”

“昨天那个男人其实是你的失忆前的丈夫吧。”

他怎么会知道的?

沈嘉禾心头一惊,本来她是不打算将这个事告诉詹森的,毕竟已经决定一直在美国了,所以没必要让自己的朋友为这件事担心。

“我不会走了,就算是之前的男友,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詹森面色复杂,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沈嘉禾以及乔伊斯的陪伴,他不想再回到之前孤身一人的状态,所以他才会一早上在房间前踱来踱去,就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和沈嘉禾说这件事。

“但是孩子长大了还是需要父亲的。”

沈嘉禾闻言低下了头,其实她一直在逃避这方面,本来以为乔伊斯或许不需要父亲也可以,但是看昨晚那般亲昵的模样,或许是她想的太自私了。

“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但是詹森...”沈嘉禾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真诚,“你放心,我跟乔伊斯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女人的话让詹森的心头一热,他原本有些慌乱不安的心情也渐渐平定了下来。

安抚完詹森后,便跟往常一样前往凯利的工作室,但是还没走两步,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

“不是说今天多云吗?”沈嘉禾暗自咒骂了一下不灵的天气预报,然后便找了一个地方躲雨。

古堡本来就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周围见不到任何人,要不是她的车这几天正好去维修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算了,让凯利来接吧。”沈嘉禾说着便想拿出手机。

但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地要下,露出乔安东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

“是你。”

沈嘉禾张张嘴,怎么又碰见这个男人了,真是越不想见到谁就越能碰见。

“上车。”男人线条优美的薄唇吐露出简单的几个字。

沈嘉禾看了眼天空,算了这种时候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有免费的车可以搭,那就不用在这里等什么凯利了。

“谢谢你。”

乔安东闻言不动声色,但是在不经意间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改变心意。”沈嘉禾不由得再次补充道。

“...”乔安东薄唇微抿,这个小野猫对他的警惕心怎么这么重呢。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凯利所在工作室的街道,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面上倒是积满了雨水,湿湿滑滑。

“好了,就到这里吧。”

沈嘉禾带起墨镜,打开车门,对面就是凯利的工作室了,然而就在这时。

“小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嘉禾便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耳边紧接着而来的是刺耳的刹车声。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桥段都能让自己碰上。

等沈嘉禾回过神来,却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子,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有些扭曲,长长的睫毛缓缓颤抖了几下,最终阖上。

鲜血、滴答滴答,染红了那一遍雨水。

“乔安东!”

沈嘉禾看着突然倒在怀中的男人,顿时心慌意乱。这个男人竟然为她挡了下了那疾驰而来的摩托,心中顿时升腾起百般滋味。

剪不断理还乱,为什么想要断开的关系始终紧紧缠绕着她。

“你坚持住...”沈嘉禾看着越来越多的鲜血,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还好这边离医院很近,救护车在几分钟内就赶到了,然后一群护士将乔安东抬上了救护车。

沈嘉禾一边给凯利打电话,一边跟着上了车。

“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救自己呢,沈嘉禾直觉的心里像被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乔安东那有着淡淡忧愁的眉眼,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沈嘉禾便感觉一阵慌乱,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仿佛是丢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急救室的红灯依旧亮着,沈嘉禾呆呆地坐在长椅上,每一分钟都过的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雪白的墙壁,淡淡的药水味,这一切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脑补传来了一阵疼痛,沈嘉禾情不自禁地双手抱头,眼前似乎浮现出无数画面。

这些...这些...是之前的记忆吗?

虽然还是模糊不清,但是却依稀能够回忆起一些片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嘉禾终于感觉脑袋里那叫嚣的痛感平息了下来。

“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沈嘉禾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位医生。

“怎么了?”

“病人失血过多,继续用血...”

“用我的吧!”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你的血...”医生眉头微皱。

“我跟他的血型是一样的。”沈嘉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但是救人要紧,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会背负一辈子罪恶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