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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何少妇却没皮没脸的回一句:“他敢?哎呀小宝你放心了啦,他那件事不怎么好使,我还不清楚啊。老高还向我求医问药来着,要不是泌尿男科,还轮得到你吗?我的专长是性病科这一块,好了,老高订的房间号是133,在十三层,我先上,你随后!注意,现在开始,我跟老高是合法夫妻。你跟我不熟。别的就不用我罗嗦了吧?”

这货一听心说我又不傻,谁没事会当面拆一个市长的台啊?你们当然是合法夫妻,你跟我当然不熟。“这个不用你教,我懂。”说着挂了电话,赵小宝面部表情复杂,不管他怎么表现,老高毕竟玩的是婚外情,而这桩婚外情,偏偏被他撞破。

这么一来,老高的屁股座向就决定了他对赵小宝不可能有多大的信任度。不过,这家伙脸皮厚,信任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危急关头救了老高一命。至于这对婚外男女敢在赵小宝面前从暗到明,那就是老高的高明所在了。

试想,作为一个大城市的二把手,被人撞破好事,无论如何需要一个体面的台阶下,而最合理的解释莫过于夫妻相聚,别的任何理由都容易被人当作把柄拿捏。一个政客,一旦出了绯闻,那他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就断绝了。所以不管老高愿不愿意,他都不能忽视赵小宝的存在了,把赵小宝团结在身边是最理智也是最为高明的一步棋。

赵小宝呢,他是来自乡村道上的一个小头目,犹如无根的浮萍,随时面临执法者一窝端的危险。而高市长的出现,正好满足了他找一把保护伞的需要。看看差不多了,这家伙钻进电梯,径奔十三楼。

果然何少妇来开门的时候,表情生疏了许多,客气地跟赵小宝打招呼说:“小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进!”赵小宝心说等你妹,有必要这么生分吗。

进到客厅,只见老高从沙发上直起身来,一脸和蔼地冲着赵小宝笑:“小宝,你这小鬼,真拿你没办法哈哈。来来,来坐,先吃个瓜解暑!”赵小宝心说我去,你俩个就等着幽会呢,我要是长毛样的坐在一边碍事,那就太过拎不清了。

这么一想,就笑嘿嘿的道:“老高,我等下有事,所以,啊,没空多呆——”说着使劲冲着高保军打眼色。

高保军一看就明了意思,赶紧直起身往卧房走,苗青见俩人直入正题,赶紧出去避嫌。

高保军心说老天保佑啊,这小子可别忽悠人。这不勃早丢的隐疾要是能好,我就能给予青嫣更多的幸福和满足。一想起这,高保军有了精神,三下五除二把身上剥成白羊,乖乖躺到床上。赵小宝见他挺着五月孕女人般的将军肚在床上,一身肥膘肉乎乎的,心里就有气,心说你们当官的福利真好,就是油水多。

你老高算是清廉点的高官,尚且如此,要是那些不清廉的呢,那不是装得盆满钵满盛不下啊。

我赵小宝要不是从你身上刮点油水,都对不起祖宗。这货一通腹诽,也不去拿针盒,从客厅抢了丰富果盘,在客厅避嫌的苗青问他话,他也不理睬,端进门,只顾坐在一边抓起那甜蜜大瓣西瓜狼吞虎咽。

高保军起初以为这小子饿急了,就耐心等。哪知,直等到这货吃饱喝足,愣是不见这小子有一点要干活的意思,高市长心里就有些不快,心说我老高好歹也是一市长,除了上级,谁还敢在我面前不恭?除非活腻歪了。当下皱了皱眉头,压住心火问赵小宝:“我说小宝,你也享用过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动手?啊,这南国荔枝长得有点古怪啊,是该动手了!”这家伙还没个够了,跟高市长装起了糊涂。拿起果盘上鲜红的荔枝前看后瞄,不知道怎么吃。赵小宝这穷比第一次吃荔枝出丑,还真不在意惹人笑话。吃荔枝本来要把壳剥了,这货没吃过,索性把一颗囫囵丢进嘴里一阵大嚼。把高保军哭笑不得:“小子,荔枝不是你这么吃。剥了皮,吃里面的白肉。我说,小宝啊,你是不是对叔有意见啊?有意见只管提!”

赵小宝头一回看到荔枝的肉白白的,比新出炉的猪肉还柔软,不由啧啧称奇。对高市长的抗议不当回事,直把果盘里的荔枝消灭大半,才摸着肚皮提醒老高:“高市长,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哪敢对高市长有意见啊?市长嘛,那肯定是英明神武,伟光正。哎呀,话又说回来,高市长日理万机,脑子里装的事多,事一多,就难免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对不对?”

高保军听了此言,心里暗骂道这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你话外之音我明白,问题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唉,这管女人幸福的病没治好,连脑子都不大好使了。老高绞尽脑汁想啊想,硬是没想起来什么事,只好开口问赵小宝:“行了,不要跟我打哑谜。你说有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

赵小宝心说我去,老高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我要你办的事?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心头来气,嘴巴上就没好话:“靠,我说老高你是不是进水啦。我上元乡的亲戚想过好日子,看来没指望了。”这货心说你不给调傅文忠,我呢就不干活,让你对着爱人少妇干着急。

高保军一拍脑袋,恍然道:“哈,哈哈,你小子真够油滑的。关于老傅调到上元乡,刚刚在我主持召开的扩大会议上全票通过。调令嘛下午就能传达下去。小宝啊,我可是把你托我的事办得妥妥的啊,你是不是可以干活了?”

高保军对这个小鬼精,算是彻底服了。话说回来,若非这小鬼精有一手妙手回春的针灸绝技,他堂堂一个市长,才懒得搭理这乡下小子了!现在有什么办法,你有求于人家,就是再大官也得低个头。

赵小宝一听心花怒放,暗道老高你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当下动作飞快,从包里取出那件古色古香的青铜针盒来,打开针盒,兜眼瞅见里面排列着上百根大小不一的针,高保军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闭眼,免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货见老高的那物事耷头耷脑,没有一点雄风壮志,不由哧鼻,摸着高市长油水厚实的肚皮道:“我说老高,我晓得你当市长不容易,每天大大小小的接待宴会吃不完。可是我还是得郑重地提醒你一下,你应该戒烟酒了!不过,当然了,你要是能戒得了,你也不必来找我这个赤脚神医!”

高保军好笑道:“我也知道要戒烟酒,可是咱们国人的习惯,只有在酒桌上才能办事,你懂的。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劝我戒烟酒,问题是没有可操作性。除非我不当官了,你说,这可能吗!”

赵小宝心有灵犀道:“高市长,你这副肚皮囊成这样,你也不想的。放心好了,有我的针灸术,保你梅开二度,焕发第二春。你在我手上治病,什么都不用戒。”说着取出一个小巧的酒精炉和一排用凤凰竹的竹筒做成的小药瓶,里面密封着各种秘药。赵小宝用独有的配方在小电炉上熬了一小碗黑乎乎的中药汁,趁热把银针放入药汁内淬了一淬,这才在高保军金要穴上下针。

赵小宝经过一番密集的针灸训练,如今下针的手艺有了不小的长进。不多一会儿,高保军感觉到下腹涌起一股热流,几乎去了感知的下身立即有一种想鼓胀的感觉。

刚有了那方面的意识,兜眼就见不争气的已经昂首向天,成为一根擎天柱直立在那里嗷嗷待哺。高保军高兴得都快哭起来了:“小宝,你丫的真神了!你真能变废为宝啊,我这辈子算是开了眼界!”

赵小宝听了撇嘴道:“靠,没有两下子,我敢在高市长面前班门弄斧吗!你没遇到我之前,每次过幸福生活,都是坚持不了几分钟的,对不对啊?这一次,你遇到我赵小宝,不是我吹牛,保你半小时!我们打个赌,要是达不到半小时,你削我!”

这货为高市长治病的同时,也暗里在秘药里加了一种能上瘾的方子。明白说就是以后高保军离不开他了,要是没有赵小宝的针灸术,一到时间就会旧病复发,打回原形,再次疲软不举。这下赵小宝算是温柔地把高市长拿住了。

高保军哪知道这货打起了算盘,一脑子兴奋,形同一头发情的野兽,两眼冒起绿光来,紫胀着脸皮提醒道:“小宝啊,叔有点胀,是不是该取针了?”

赵小宝是知道的,男人到了这个地步,往往是冲动占了上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来。否则激怒了这头狮子,对谁也没好处,便摆出正儿八经的表情一一把针取下,飞快收拾了细软,知趣地退出卧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高叔,说好的啊,今晚五星级酒店请客,可不许反悔!”

趴在门外听消息的苗青见房门打开,吓得这少妇逃不迭。

赵小宝笑嘿嘿的道:“苗医生,高叔有话跟你说,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