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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装神弄鬼!”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试探周边邪祟的虚实,我天马行空地乱说一通,“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周边只有令人瑟瑟发抖的阴森恐怖的叫声,没有应答我的问题。

“呵呵。”我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是鬼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你的天敌——捉鬼师。”

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但周边依旧只有阴森恐怖的叫声,此外毫无声响。

这就奇了怪了,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是木头都会吱一声。

怎么这周边的邪祟就不说话呢?

我的阴阳眼一直在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周围一片黑寂,除了叫声之外,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这邪祟并不在房间里面?

我想到这里便摸到门口的开关前,准备开灯。

但这时,我的手还没有按动开关,突然“呼”的一声响,一个白影突然从我面前溜过。

我立刻朝着白影望了过去,发现一件白色的衬衣飘在空中。

在白色的衬衣之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鬼鬼祟祟地装神弄鬼,你以为你吓得到我?”我听后怒斥一声,拿出了我的打鬼神器——棒槌。

随后,我边朝着白色的衬衣挥舞着棒槌边说:“本道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地现出原形,或许本道可以饶你一次。”

那白色的衬衣依旧在空中飘荡,宛如幽灵一般,可是我知道,它并不是幽灵。

我也知道,在白色的衬衣之下,根本就没有鬼。

因为如果有鬼,我的阴阳眼不可能分辨不出来的。

故意装神弄鬼,势必会有得道之人在故弄玄虚。

所以,我内心已经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因为我猜这故弄玄虚之人很可能就是给朱老伯下蛊的人。

“喂,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不满地说。

白色的衬衣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怒斥一声,“看来本道今天不给你的颜色,你真当本道没点本事了。”我说完,右手扬起棒槌便朝着白色的衬衣打了过去。

噗——

棒槌打在白色的衬衣之上,不但衬衣没有半点的损伤,反而我还扑了个空,倒在了地上。

这次可糗大了,幸好没有人看到我。

我立刻一个鹞子翻身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随后双手握着棒槌对着依旧在空中飘着的白色衬衣道:“孽障,本道本不想杀你,但你处处与本道为难,休怪本道手下不留情了。”

我说完,咬破左手的手指,随后用鲜血在棒槌上画了一个八卦。

接着我怒斥一声:“火铃咒”,便右手再次举起棒槌朝着白色的衬衣打了过去。

这次我学乖了,并没有硬碰硬的去打棒槌,而是虚晃一招。

我故意装成要打白色衬衣的样子,但就在空中即将打下去的时候,特意一个停顿。

当我看到白色棒槌往左边飘的时候,我立刻出手,一个出其不意,棒槌就硬生生地打在了白色衬衣之上。

呼——

刹那间,白色衬衣就被一股火红火红的火给燃烧起来。

“啊——啊——”

随后,在烈火燃烧下的白色衬衣竟然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我见状一怔,立刻把火铃咒收回。

因为这叫声太凄惨了,就算是鬼,我也担心会误伤一命。

火铃咒收回一样,白色衬衣上的火也停止了。

随后白色衬衣跌落在地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异常的干瘪。

我拿着棒槌走到白色衬衣的身边,随后用棒槌按着白色衬衣道:“孽障,我饶你一命,你也该现出圆形了吧?”

“叽叽叽——叽叽叽——”

就在这时,在我棒槌之下的白色衬衣发出了如小鸡一般的叫声。

我见状一怔,立刻将衬衣拨开,这才见到衬衣之下,竟然有用黄色的符纸剪成的小黄人。

此时,小黄人的下半身已经被我给烧了,现在只有上半身。

见到此幕我瞬间明白,果然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而这个故弄玄虚的人很有可能是在给朱老伯下蛊的人。

看来这人道行不浅,竟然懂得用小黄人来试探我。

“哼,”我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说完就蹲下来,准备在小黄人之上施一道咒语。

这咒语不但是为了克制对方的道法,还要找出他的藏身处。

不过,就在我施咒的时候,突然听到“呼”的一声,那地上的半截小黄人竟然自燃了。

很快,小黄人就在我面前化成了一道灰烬。

紧接着,周边的阴冷的气息也慢慢地消失了。

“冤有头,债有主。臭道士,你为何要阻止我报仇?”

也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女子的声音。

我听后一怔,不解地问:“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朱老伯都六十好几了,而且又是国家的退休干部,他跟你会有什么仇?”

“父债子还、子债父还、妻债夫还,这是亘古未变的道理。欠债还钱、报仇雪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阻止我,难道你想要与天为敌不成?”她又问。

我听后冷笑一声:“荒谬!就算你要报仇,那就光明正大地走法律程序,或者是将证据交给警察,让警察来抓朱老伯。你背地里下蛊,加害他,这算是报仇吗?”

“报仇的方法不分贵贱,只需要达到目的就行。”

“荒谬!”我说,“你这么说,那我问你,如果你跟我有仇,我为了报仇却杀了你全家,这样的选择,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她说,“如果我真得伤害过你,这都是我的报应。”

“因果报应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说,“如果朱老伯真的伤害过你,你不必暗施诡计,不如出来当面对质。如果真的是朱老伯所为,我不阻拦。”

“哼,你耍我。”她说,“你的想法我知道,你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要骗我现身而已。”

“就算是,又如何?”我说,“你敢不敢现身一战?”我这样做是在激将她。

不过,我并不抱希望,对于心思如此缜密的她,不可能会现身的。

我也猜得没错,她不但没有现身反而还准备走了:“呵呵,你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他已经中了我的蝙蝠之蛊,就算我不来找他,他也活不成了!哈哈……”

随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也就在声音消失的一刹那,室内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而李小二和何九也在这时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