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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接的任务是去秋水镇的什么地方?”快要到秋水镇的镇上的时候,我立刻问李小二。

李小二听后一怔:“赵家庄。”

“正好。”我立刻回答,“我们可以先找到小陌再去办你的事。”

“怎么不先去办事再来找赵小陌了?”李小二打趣地问。

我听后一怔,叹了口气:“你早上跟我说的都挺对的,我的确疏忽了小陌的感受了。我必须得把她放在心上才行。所以,无论是什么事,都比不得小陌的安全重要。”

“这话我看行,”李小二笑了起来,“欧少爷,我们接的林家的单不着急,等找到小陌以后咱们再去讨论这事儿。”

他说完脚踩油门,很快我们便到了秋水镇的镇上。

因为秋水镇本来就比较偏,而赵家庄又在秋水镇最偏的北方。

秋水镇的北方一直是高山峻岭。

所以,导航都不一定正确。

为了安全和不走错路,我们到了秋水镇的时候特意停下来问了问当地人。

当地人给我们画了一个草图,随后我们便准备按照草图和导航去赵家庄。

不过,车刚启动,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便叫住了我们。

她就是一副典型的乡村农妇的装扮,手里面还提着一个菜篮子。

可想而知,她就是来街上买菜的。

她走到我们身边问我们是不是去赵家庄的。

我们回答说是。

她说她就是赵家庄的,可以给我们当向导,不过她得免费坐我们的车。

我们听后大喜,这坐车又何尝不可?

所以,我们欣然应允。

中年农妇上车以后,李小二才按照她的指引往赵家庄开去。

开了一会儿,我们才各自相互介绍了一遍。

我这才知道,这个中年农妇的名字叫赵惠兰,娘家是赵家庄的。

因为最近娘家的父母身体不好,所以便从夫家回到娘家来照顾双亲。

由于赵家庄土地肥沃,是一块种地的好地方。

所以,赵惠兰便趁着间隙种种菜上集市卖。

不过,赵家庄离镇上实在是太远了,赵惠兰每次都得走三四个小时的山路。

真正地在镇上买菜的时间不多,一天赚的钱也不多。

这一次搭乘我们的车回家,她很感激我们,还说到了赵家庄以后要请我们吃饭。

我们委婉地拒绝了。

这三四个小时的车程的确有点难过。

和赵惠兰聊了好一会儿后,还只是行驶了一半的路程。

赵惠兰是一个很健谈的女人,在我们话题聊完以后,她立刻问我们:“听口音,你们是外地人?”

“唔。”我应了一声,“我是县城的。”

“另外这位小哥可不是咱江城的了吧?”赵惠兰问。

“滨海的。”李小二回答。

赵惠兰笑了笑:“看来你们是来咱们赵家庄寻宝的。”

“寻宝?”我听后一怔,“阿姨,你怎么这么问?”

“近几年经常会有外地人来咱们赵家庄寻宝,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赵惠兰说,“前不久,来了一个团队。但最终活着回去的时候好几个人就不见了,据说有些人死在了里面。唉,警察去查了查,也没有查到失踪人的踪影。”

我听后一怔,诧异地问:“那这些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名字倒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有一个姓陈,叫陈章。据说是咱们赵家庄的远房亲戚。”赵惠兰回答。

陈章?

我听后一怔,这名字我倒是非常的熟悉。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当日绑架了赵小陌的人就有陈章。

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是专业倒斗的,因为赵小龙的高薪聘请,他们去了趟湘西。

莫非这赵家庄就是陈章当日他们到的地方?

想到刚才赵惠兰说很多外地人来此寻宝,我便心生好奇之心。

我问:“阿姨,为什么他们回来赵家庄寻宝呢?”

“你这么问,莫非你不是来寻宝的?”赵惠兰不答反问。

我回答,当然不是。

赵惠兰不信。

于是我便把我来赵家庄的真实意图说给赵惠兰听。

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惠兰竟然是赵小陌的大姑。

当我说到赵小陌的时候,她顿时就笑了:“原来你就是小陌嘴里面常说的辰哥哥。小辰,难道你就不记得我了?”

我听后一怔,脑海里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了。

不过我内心也随之暗道一声不好。

赵惠兰如此叫我小辰,莫非她也把我当成了赵小陌曾经的辰哥哥了吧?

我之前只是想到赵小陌的老家在赵家庄,但没有想到赵小陌嘴里的“辰哥哥”的老家也在赵家庄。

现在好了,这事儿非得露馅了。

可是,一天不露馅,我就得把辰哥哥这个角色给办好。

我尴尬地回应了一声:“很多年不见了,我还真忘记了。”

“呵呵。”赵惠兰笑了笑,“贵人多忘事。你可知道,你小时候我可给你换过尿布的。”

“哈哈,阿姨,那你岂不是把欧爷的全身都给看了的?”李小二调侃起来,他并不知道我跟赵小陌这层不为人知的故事。

“当然。”赵惠兰回答,“从头到脚,没有哪里没见过。小欧,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三角形的胎记,对不对?”

我听后尴尬不已,我屁股上哪里有什么三角形的胎记?

现在好了,我冒充赵小陌辰哥哥的事非得在赵家庄露馅不可。

这若是他辰哥哥在赵家庄还有亲戚,我不用露出马脚,只要一到赵家庄就会被人识破。

这下该如何是好?

所谓纸包不住火,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阿姨,我老家的亲戚都在吗?”

“不在了。”赵惠兰哀伤地说,“你唯一的三爷爷在去年也去世了。现在赵家庄恐怕也没几个人记得你了。”

我听后暗喜,这么说我不怕露出马脚了。

听到她这话以后,我竟轻松地长吁口气。

“你不伤心?”赵惠兰惊愕地问。

“干嘛要伤心?”我不解地回答。

“你最喜欢的三爷爷都去世了,你难道就不伤心?”

“啊?”我听后一怔,“伤心,当然伤心。不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伤心归伤心,其实也替我三爷爷开心的。因为死亡并不仅仅意味着生命的结束,也意味着生命的开始。是吧?”

“呃……没想到你跟你三爷爷一样,想的都挺开的。”赵惠兰愣愣地回答。

我听后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车已经开到了赵家庄的村口了。

赵惠兰让我们把车停在村口的土地庙里,说是进村以后路太窄,不好调头。

我们按照她的说法办了,停好车后,我们便跟着她回家找赵小陌。

进入赵惠兰家刚见到赵小陌的一刹那,赵小陌正坐在院子中央和一名三岁的孩童玩耍。

赵惠兰指着远方的赵小陌说:“小陌在帮我带孩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