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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一声,“你敢不敢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说得这些事,你到底有没有干过?”

他听后一怔,木然不语。

很多时候,如果有人做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的时候,往往很不愿意被人知道,而且一旦被别人说出来的时候,都会矢口否决。但如果当要他扪心自问的时候,他都会迟疑不决。因为,他害怕这事被知道,也害怕一旦被知道后,要自己发誓没有做。

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再怎么狡辩是狡辩不了的。

正如你狡辩还是不狡辩,做了的事情会永久地停留在历史的海洋里,你想要掩饰,也掩饰不得。

我和陈章保持了很久的沉默,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们俩好像都在等待对方说话来打破这份宁静,但我们俩都没有开口。

为什么呢?

因为我么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份宁静。

这样又过了五分钟,这份宁静终于被打破了。

不过,打破宁静的不是我,也不是陈章,而是老张。

老张说:“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陈章没有回答。

老张又扭过头问我:“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大哥做过这等猥琐的事?”

“因为我是神算子。”我不假思索地说,“只要我想不想算,没有我算不算的出来的。”

“叮……宿主又装了一个逼,获得装逼值加4的奖励。目前装逼值268点。”

听到系统声音的时候,我顿时神清气爽,神采奕奕。好久没有听到系统提示装逼值增加的声音了,这一次听到它就好像听到了一首美丽动人的曲子一样。

我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发笑?”老张问。

“呃……我是笑你们太无知,竟然敢质疑我。”

“我没有质疑你。”老张说,“你刚才在我身上的推断都是对的。至于在我大哥身上的推断,我不知道对不对。”

“那就得问他咯。”我说完笑着对着陈章说,“陈章,大家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敢作敢当的勇气和排山倒海的激情。很多人小时候都干过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儿,你就承认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承认!”陈章说,“你继续算,我就不信你还能算出我其它的。”

陈章似乎发现我是通过他的面相算出来的,所以他故意扭曲着脸,将整个面相都弄得异常的难看。

陈章本就是尖嘴猴腮的脸型,现在他刻意做鬼脸,让他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其实,一个人的面相从他出生一来就已经注定了的,无论你想要怎么改都改不掉他与生俱来的命运。

很多朋友想要通过整容术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是为什么?

因为整容术能改变的只是脸型,改变不了人的面相。

有道是“尖嘴猴脸,诡计多端。猴头狗脸,野兽心肝。”陈章就是这样的面相。

他不仅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还是一个野兽心肝的人。

我想,我在推算他的前世今生的时候,还得提防着他耍小聪明才行。

所以,我没有将心思全放在他的面相的之上,而是随口胡邹道:“陈章,在我们麻衣派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谁听过你们门派的话?”陈章冷声回应。

我又笑了笑:“这句话叫‘眼如日月要分明,凤目龙睛切要清。最怕黄晴兼赤脉,一生凶害活无成。浮大羊睛必主凶,身孤无着货财空。细深多是无心腹,眼视之人不可逢。’大致的意思是:眼睛应该清澈明亮,又黄又赤、浮突如羊眼、细深斜视都是不善的眼相,睛黄目赤的人命短;突眼的人容易倾家荡产;眼形细深的人冷酷多疑;目光斜视,在男人则狡黠,在女人则淫.荡,这两种人是不能交往的。”

“你虽然在刻意地隐藏着自己的面相不给我看了,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无论你说话还是做事,或者是你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得目光都会斜视着的。说明你是一个狡猾的人。”我随口一言,说完以后故意停顿下来。

“哎呀,小欧你说得没错,陈章的目光果然是一直斜视着的。”我的话刚说完,赵刚被接口道。

他接的这句话其实是在补刀,给陈章的伤害又加了一层。

陈章气得牙痒痒,他愤怒地说:“你们说我是叛徒,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冷声说,“或许证据就在你身上。”

我这句话也是随口一言的,因为很多的电视里面当叛徒说没有证据的时候,往往证据就在叛徒的身上。

反正陈章现在也逃不掉了,就这样玩玩他又有何妨?

我这话说完,陈章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久久也吱不出一声话来。

我趁势接着说:“你若是心里面没有鬼,你就让老张搜一搜你的身,或许在你的身上还有你跟别人勾结的凭据。”

陈章不说话。

“大哥,他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张问。

陈章还是不说话。

老张又问了一遍。

陈章才说:“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我只相信真相。”老张说,“如果我们真的是被你出卖的,那我就要替三弟讨一个公道了。”

“呵呵。”陈章冷哼一声,“知道你会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和屠海就没有把我当大哥。对不对?”

“我们俩一直敬重你,而且一直把你当成大哥。”老张神情动容地说。

陈章又是一声冷笑,他转过声去背对着我们:“如果你们把我当大哥,为什么每一次下墓的时候,都只让我在外面站岗放哨?”

“这不是考虑到你年事已高,照顾你嘛。”老张回答。

“狗屁。”陈章怒斥,“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年事已高,你们当时也是照顾我?”

“不是这样的,”老张说,“年轻的时候,我和三弟功力也不够,我们担心在下墓后保护不了你……”

“我他妈的不需要你们保护,”陈章打断了老张的话,“张起发,你不要以为你是东北张家的后人就觉得自己很尊贵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东北张家早就末落了。若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帮助你们,你们……”

“我知道。”老张打断了陈章的话,“所以我才敬重你,尊称你一声‘大哥’。”

“老子才不愿意当你的大哥。”陈章说,“这么多年来,你虽然当我是大哥,但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自古以来,但凡结义的兄弟,都是大哥说了算。但咱们三兄弟结义以来,我说的话什么时候算过数?哪一次不是你和屠海自作主张的?”陈章怒气冲天地反驳老张。

老张听后两眼瞪大地盯着陈章,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哼,没话说了吧?”陈章冷哼一声,“张起发,我告诉你,这小子说得没错,就是我出卖了你和屠海的。对方答应事成以后给我五百万。五百万是什么数字?我跟你们组团去倒斗,到现在都没有赚到五十万。”

“钱有那么重要吗?”老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了钱,你亲手把三弟送到了监狱里面,若不是我逃得快,恐怕我也是被抓进监狱了。我们从一开始组团倒斗以来,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每一次盗取出来的文物都交给国家了的。我们要赚的,也只是赚取一些不太值钱的文物钱。我们这样,吃得是安稳饭,钱当然不多。”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因为区区五百万就出卖了我们。我现在终于明白屠海身上会有湘西蛊王的花瓶,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老张说完这话,长叹口气。

他看起来似乎很懊恼。

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啥,只好在一旁沉默不言。

陈章说:“没错,都是我干的。我怂恿你们去湘西倒蛊王的斗,目的就是给你们下套。我开始还以为你们下了墓以后就回不来了,没想到你们还回来了。赵小龙是这件事的出资人。按照合同,他要得就只有湘西蛊王的这个花瓶,你们也的确是打算给他的。只是在你们交货前,我偷偷地把他们给替换了。你们给赵小龙的是个假货,他查出来后自然而然就会报警。他一报警,警察就会去查。线索都是我匿名提供给警察的。呵呵,这一切都是我导演的。”

“果然不出我所言,你真的是蛇蝎心肠。”我感叹一声。

陈章回过头看了看我,随后冷笑一声:“你的看相算命之术虽然厉害,但有一点你算错了。”

“哪一点?”

“我小时候的确看过王寡妇洗澡,但没有偷看,是王寡妇硬拉着我看的。”陈章说完就没有再说下去。

我顿时汗颜,虽然都是看王寡妇洗澡,但偷看和硬拉着看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看来我修炼的初级的麻衣神相派的看相之术还真的不够用。

等我攒够了装逼值,我得买一本高级的麻衣派的看相书,到时就不会出现再这种情况了。

这次好在只有这么几个人,以后若是在人多的面前看相,出现偏差,岂不是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