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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杨羽笑嘻嘻的说道。

“这……”方丈大师心中顿时疑惑,自己这一手若无细无声的调息大法早已经是融入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怎么这个杨羽还能发现自己呢?

难道说,就是这么巧,自己刚到门口,杨羽恰巧出门?

“此子果然不简单!”阅历颇深的方丈大师,立马就在心中给杨羽打了一个高分。

不过杨羽却好像没有看见方丈的惊讶之情,笑着问道:“方丈前来,所谓何事?为何一脸诧异呢?”

方丈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旋即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施主的暗疾看样子是完全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

看着方丈恭敬的样子,杨羽当即摆了摆手,对着方丈行了一礼说道:“这还要多谢方丈大人的帮助,不过我的暗疾还没有完全好,身体内还有多日阻塞的几处要穴没有打通,估计明日再将养一日,就可以去东南解决那些暗敌了。”

杨羽虽然心境上升不少,不过恩怨分明的态度却依然还在,什么人对自己好,自己就一定会报恩,什么人对自己图谋不轨,那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方丈听到杨羽这么一说,顿时心中就开始惆怅起来。

该来的总会要来……

经过方丈大师这么一打岔,杨羽也确实感到肚子饿了,正犹豫之际,却听见小练尘的声音。

“小哥哥,这里有个烧鹅你快吃啊。”

抬眼一看,只见小练尘手中举着一个油光四溢的烧鹅,急匆匆的跑来,再看他的小嘴上,亦是满嘴的油腻。

杨羽当下便忍不住发笑,这个小练尘实在太可爱了,不过杨羽也有些心酸,看着小练尘吃一个普通的烧鹅,已经这么开心了,心思单纯的程度,真是让杨羽有些心酸。

当下走过去将小练尘抱起来,对他说:“你吃吧,我不饿。”

这个小孩子对自己一向恭恭敬敬,哥哥前,哥哥后的叫着,杨羽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拥有一个弟弟的日子,当下也是兄长之情爆棚。

二人分食了这个烧鹅之后,便躺在了床榻之上。老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况且如今自己的问题也解决了,杨羽忽然有些想念关思妙了。毕竟这么些天过去了,自己几乎是失联的状态,恐怕国内的关思妙快要急疯了。

“小练尘,你们寺庙有电话吗?”杨羽忽然看着小练尘说道。不过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这不是白问么,吃个烧鹅都这么像过年似的,还能指望这里有电话?

看着小练尘一脸茫然的样子,杨羽笑了笑,便将他拉起来,带着他一起去街上的公用电话亭,准备给关思妙挂个电话。

“小哥哥,这就是你说的电话吗?我以前好像也听过,原来就是这样的啊?这个有什么用呢?”

小练尘呆萌的话语,让杨羽忍俊不禁,不过过了片刻,杨羽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逝了。

“对不起,你所拔打的号码已……”

当电话录音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杨羽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关思妙贵为公司老板,她的手机绝对不会打不通,如今这么反常的情况,结果只有一种,关思妙有危险了……

“操他妈的!”杨羽再也控制不住了,将电话狠狠的摔在了电话亭里。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到印度就被暗处的人盯上也就算了,如今国内也出事了,而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女人,这让此刻无计可施的杨羽,真的快要爆炸了!

而一旁的小练尘,也没有想到一直都很和善的小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看着发狂的杨羽,小练尘犹如看见一个地狱使者一般,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迦叶寺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这道钟声犹如枯黄大地上的春雨一般,瞬间便让杨羽冷静了下来。

看着钟声传来的地方,杨羽渐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小练尘,我们回去吧。”平息了怒火之后的杨羽,再次回到往常的冷静中,事到如今,该发生的已经发生,生气也没有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解决掉那些东南部的那些坏蛋,找到护照等物,然后在回国找关思妙。

可是回去以后,没多久,坐在房内刚准备睡觉的杨羽,却听见小练尘由远及近的哭声。

“呜呜……小哥哥,你开开门,师傅,师傅……”

杨羽立即把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外已经哭花脸的小练尘。小练尘哽咽的都说不出话来,等了好半天,他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傅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杨羽也觉得奇怪,刚从离开之时还感觉到方丈的存在,怎么这才多大功夫,他就不见了,而且刚才二人在外面的时候,还听到寺庙的钟声。

小练尘一直哭,他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不见了,以前师傅从来没有在晚上离开过的。

杨羽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难道说……深思中的杨羽忽然抬头,眼中亮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小练尘,待在寺庙,哪里也别去,听到吗!”说完,杨羽立刻闪瞬出去,朝着东南方向飙去。

而在另一边,这座城中,正发生一起剧烈的打斗。

在一座暗堡当中,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正独自面对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双方不停的交手,强劲的掌力震得周遭空气都开始紊乱。

双方一看便是已经对打了很久,脸上都挂满了汗珠,在这位僧人以全力再一次逼退对方数十人以后,双方这才开始了第一次对话。

“迦蓝,你这是抽的什么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夜无故杀来,害我损失了好几个手下,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同样光头的男子,身穿一件黑色夜行衣,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头顶没有戒疤。不过此刻若是杨羽在这里,他一定会惊讶,这个男子正是那日在宾馆前台所见那人,也是第二日退房监控上显示之人。

这个被称为迦蓝的僧人,并没有像对面一样气喘吁吁,只不过从他起伏不止的胸腔来看,他也应该吃力不已。

过了半响,迦蓝才说道:“哼,你这个叛徒!有何脸面和我说话,早在师傅当年被你害死的时候,我就发过毒誓,有生之年一定要铲除暗教,将你挫骨扬灰,以告慰师傅的在天之灵!”

“哼!愚忠!你和那个老不死一样,只想着守护什么终极瑜伽的修炼者,你就没想过,这样修炼到极致便可通神的武功,为什么只能是有缘者得之,想我天赋异禀,本就是承天命之人,你难道不知道,集齐四件神通,便可以练就一场大造化吗!”这个黑衣男子说的格外凶狠,言语中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