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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害怕,慌慌张张拿起手机输入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呼~

他长呼了一口气,苏木要是知道了,自己也做好准备了,要是不知道,不能让自己露出破绽。

于苏木在家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心慌,就像有一把锯子一样,在她的心上来回拉扯。

“怎么回事,这么难受。”她躺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妈妈,你怎么了?”在旁边和小白玩的灵熙看见妈妈躺在那儿眉头发皱,抬着头问于苏木。

“妈妈,没事,就是心有点儿慌,应该歇歇就好了。”她慈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小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快去玩儿吧。”

“不,我想在这儿陪着妈妈。”灵熙坚持非得在这儿。

“灵熙,听话,妈妈就睡一小会儿就好了。”

“我不嘛。”

于苏木也没办法了,只好默认让灵熙在这儿陪她。

其实她的头很痛,找你上次车祸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过,只是这一次痛的格外明显。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陆泽栖,因为她害怕他担心自己,也许并没有什么事。

也许是车祸后有什么后遗症?陆泽栖瞒着自己?

越想越头疼,于苏木疼得呲牙咧嘴,也就顾不上想了。

闭上眼睛,想着睡着了也许就会好点儿,可是心里面莫名的慌乱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和陆泽栖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心里面越来越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不应该啊,泽栖怎么会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他应该接电话啊,起码应该跟自己说一声晚安啊。

叮铃叮铃~

正当苏木快要入睡的时候,陆泽栖的电话打进来了,于苏木看见陆泽栖终于联系自己了,也顾不得头痛和心慌了。

按下接听键,“喂,泽栖。”

“苏木,是我。”就算陆泽栖怎么伪装,语气里面还是带着一丝的慌乱。

“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于苏木现在头痛的连一句话都断断续续的,陆泽栖听到这儿,更慌了。

“我,我昨晚……”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昨晚怎么了,你结巴什么呀。”她在那边很疼,但是听到他结结巴巴的就笑了。

陆泽栖在这边听到她笑了就送了一口气,这肯定是不知道了。

“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手机开了静音,昨天太累。”他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嗯好,我不管,你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于苏木眼里,好像他的声音就是止疼剂,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头都不疼了。

“好,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打。”他宠溺的对着她说道。

自己的这个妻子,无论如何也要宠上天。

“好,那我睡一会儿了,我好困。”于苏木对着他撒娇。

他在这边都能想的出来她在那边撒娇的样子,肯定很可爱,他恨不得现在就摸摸她的头。

“好,那你好好休息。”他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苏木不知道,他的一大块儿心病就解开了。

但是那些奇怪的事情一件一件都指向他想的那一件事情,可是……

不行,我要见张茜,我要问清楚!

拿起手机找到张茜拨了出去。

这边的张茜看见陆泽栖的电话终于拨了进来,嘴角升起一抹弧度。

她笑了笑,把电话挂断了。

陆泽栖见挂断了,心就揪紧了。

他想想昨天她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样子,又想想现在挂断,好像真的有什么!

他不停的打了好多个电话。

打了无数个之后,张茜终于接了,在这之前,她已经把心情换成了悲伤模式。

“喂,陆泽栖。”声音里面还是带着哭腔。

“喂,张茜。”

“怎么了,有事吗?”

“我们出来见一面吧。”陆泽栖想弄明白这一切。

“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张茜假装哭着说道,她希望让陆泽栖会多想。

“我觉得很有必要,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陆泽栖很急迫,出于那一种男子的责任感。

“什么事,你就在电话里面说吧。”张茜明白自己现在不能答应他出去,她要让他很有愧疚感。

“昨晚我们……”陆泽栖觉得是约不出来她了,只好就说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你个禽兽!”张茜大吼了出来,“昨天晚上我……你真是禽兽,陆泽栖!”

“对不起,我……”陆泽栖这个时候已经快要绝望了,满满的愧疚感占据了他的心房。

“陆泽栖,你说对不起有用吗?”张茜故意这样激他。

“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回到昨晚之前的样子吗?”她故意说每一句话都带着哭腔。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可以弥补你。”陆泽栖现在一心想要还清楚她。

“弥补我?那你娶我啊,娶了我我就不亏了。”

“你做不到吧,做不到就别说要弥补我!”张茜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陆泽栖在这边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心里面已经凉透了。

对啊,自己怎么弥补她,娶她?不可能,自己还有苏木,还有灵熙啊。

可是自己就这样伤害了人家,自己真不是人。

现在的陆泽栖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会喝那么多酒,这样就没有酒后乱性,也就没有这后面一堆破事了。

他痛苦的靠在墙上,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她。

可是好像丝毫没有办法,自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用来弥补她。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无尽的绝望和后悔,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他直接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陆泽栖,你个禽兽!”自己一边打自己一边骂自己,打的脸都红了还是没有停下来。

现在只要可以弥补她,让他去死都行,可是这件事偏偏又是和他的底线有关系。

要想弥补她,就必须辜负于苏木,除此别无他法。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头痛的像是要裂开。

所有的痛苦一起向他的头部袭来,疼得直撞墙完全丧失了理智,可是却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