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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上面干什么?”宋瑞猛地抬头看见喜上眉梢的徐璟儿,醉得晕头晕脑的他拍拍脑袋,忽地又看见一个黑影袭过来。

徐璟儿美目瞪大,指着楼下大嚷:“师傅啊,小心!”

不等她说完,宋瑞一腿凌厉飞踹出去,那人“哎吆”着应声倒地,拱在地上握拳求饶,宋瑞此刻可没有宽容的心思,他一心只想战斗,酒精燃烧着像是汽油加满,极速前进着。

最后的几个喽啰见他战无不胜,心下已明白几分,却无奈职责在身,不由得把心一横,交换了眼神后一拥而上。

“呀。”他们一齐杀了过来,宋瑞扯起嘴角站在原地应战,张鹏看他面色酡红,一看就是上头了,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躲避开。

宋瑞却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你先一边呆着去,我马上好。”

“哥呀。”张鹏欲要再劝,苦笑着拉着宋瑞走开,却不防宋瑞一滑从自己的手中脱离出去,他还没看清宋瑞是怎么冲到前面的,一道黑影就这样穿梭于几个喽啰中间。

一记勾拳果敢利索地袭上小喽啰的下巴颌儿,宋瑞对他们扬了扬眉,星目里写满挑衅。

剩下的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原地停驻呆愣着,就在这时候,宋瑞一阵旋风般席卷而来。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就连在二楼窗台盯着楼下的徐璟儿事后也不可思议,每一拳,每一脚都是行云流水,无影无踪地消失在半空中,一式接着一招,毫无衔接痕迹,就如同一副画卷连绵不绝,他的拳脚尽在其间泼墨舞字,畅快淋漓着。

“哇,师傅赢了,太棒了,英雄啊,哈哈哈。”徐璟儿毫无大家闺秀样子就鼓起了掌,不停地敲击着窗台发出更热烈的响声,以此表达心中的喜悦。

“这酒后劲太足。。。。。。”宋瑞一字一顿地说完,怪异地垂下了头。

张鹏同样在旁边看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半晌他才回过神,而宋瑞还站在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步跨出去,张鹏急急地拍着宋瑞的胳膊:“哥呀,你可太厉害,咱们快进去吧。”

话音刚落,张鹏就听见一阵细微的鼾声,细微不可察的感觉倒让他以为耳鸣了,可不幸的是,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哥。。。。。。你怎么睡了呀?”张鹏痛苦地发出哀嚎,半空中都是张鹏悲愤的喊声,他愁眉紧锁地看着始作俑者,而宋瑞正舒服地打着鼾,鼾声渐渐发酵起来,他看起来似乎进入了更为甜美的梦境。

徐璟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张鹏在地心里急得团团转,而宋瑞丝毫没有动作,她纳起闷来,着急地出声提醒:“嘿,师傅和那个谁,你们别忘了进来救我啊。”

话音刚落,延迟片刻的鼾声就升腾在半空,如同开水瓶塞浸在水中腾在水面上,刚想摁下它却复又冒了上来,起起伏伏,兜兜转转,这鼾声愈演愈烈。

张鹏满脸黑线地看着心中一向沉稳镇定的大哥,他正舒服地闭着眼慢慢向下滑着,直到全身触地感知到了可靠的着陆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就沉沉睡去。

徐璟儿杏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瑞,随即大力拍着窗沿,发出一阵不符合她妹子身份的大笑声:“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我去,师傅你牛啊。”她插着腰前仰后合,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场面。

“啊。。。。。。哥,醒醒。”张鹏忍无可忍,发出了不亚于狮吼教主马景涛的喊声,一阵飓风般袭过上空,“扑棱棱”震出了林子里的几只鸟,却无论如何唤不醒他的大哥。

痛苦地揪着脑袋,张鹏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脚踹踹宋瑞:“喂,醒醒啊。”宋瑞是主心骨,没了他可咋整,他绞尽脑汁,不时挠着耳朵和脖子。

“掐人中,快掐人中!”看着张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徐璟儿再怎么不、厚道也得憋住笑,何况她还被困在笼中,千载难逢可以逃出去的机会可不能错失。

抬头看看眉飞色舞的徐璟儿,张鹏豁然开朗,仿佛前路光明起来,她的急中生智倒是提醒了张鹏,一下子就凑在宋瑞面前,搓搓手赔个道歉:“哥,对不起了!”

狠狠地掐着宋瑞的人中,张鹏眼睛紧盯着宋瑞的表情,他焦急的神色让别人看了还以为在人工急救呢。

“嗷。。。。。。”醉梦中的宋瑞忽地感到被一只蝎子狠狠蜇了,他痛叫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睁得滴流滴流的。

张鹏痛哭流涕地扑上去,可不枉费他掐了这么久:“哥啊,你终于。。。。。。”

话还没说完,宋瑞就倏地没事人儿一般躺了下去,嘴里还飘逸出舒适的呢喃声,张鹏仰天长啸,徐璟儿同样大跌眼镜地看着此情此景,她实在太同情师傅的朋友了。

摇摇头,徐璟儿眼珠一转,鬼灵精怪的她又冒出主意,猛拍一阵窗台,她快言快语道:“快把他搬进来,进来再想怎么办,我家里有醒酒药!”

张鹏如同一个在茫茫沙漠中得到救助的遇难者,他抬起头感激地点点头,无奈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抬起宋瑞,他狠狠地捶了下次胸口。

半空中抛出一串清脆的数字声:“密码是00008888。”徐璟儿迫不及待地抛下一串密码,随后“噔噔噔”地跑下楼,兴奋地在门口打转等着。

“滴。”一声,徐家大门应声打开,徐璟儿一下子从门后蹦出来帮忙抬着宋瑞:“师傅,师傅醒醒。”

他们将宋瑞抬在沙发上,张鹏一脸焦急地看着她:“醒酒药呢,在哪?”

“哦哦哦,等我。”徐璟儿飞也似地跑开,在厨房里客厅里席卷来去,翻箱倒柜。

“找到了吗,徐小姐,麻烦快点啊。”张鹏苦着一张脸,看着宋瑞沉沉睡去的面孔恨不得打一巴掌呼死他。

一堆杂物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马上好,哥,等着我。”徐璟儿灰头土脸地翻找着,锲而不舍地倒出一个又一个抽屉。

“找到了!”一只手从抽屉中间升腾上来,张鹏看向这希望之药,眼中是神圣的色彩,只想为徐璟儿唱一首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