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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上啊,任先生叫我们只管往死里打,其他的不用管。”为首的一声令下,其他人冲了过来,张涛抱头鼠窜,只恨爹娘没多生两条腿。

极速奔跑的张涛忽地听到任先生,眼睛睁大,脑中快速猜疑着:“任阳?”

“这个混蛋。”张涛握紧拳头,回头望了一下围堵的人群,暗叫不好,腿上又软了几分。

眼看就要被他们追到了,张涛急得都快尿了,他的脚步越发虚浮。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小子,还要跑去哪?”

张涛惊悚地转过身,看到臂膊上的青龙就一阵挣扎。

“大哥,行行好,我给你们钱。”张涛就差跪下来讨饶了,黑社会什么样他也耳闻目睹过,真要被做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任阳肯定是抱着让他永远闭上嘴的想法。

他乞求地作揖告拜,希望出现一丝奇迹,却听见那大哥开口:“有人要做掉你我们也没办法是吧?对不住了。”说罢就是一脚踢过来。

“啊!”向来喜欢花天酒地的他早是一个花架子,应声倒地后蜷缩着瑟瑟发抖。

“各位大哥,我求求你们了,我出双倍的钱,大家放我一条生路吧。”不住地往后退着,张涛绝望地念着,难道自己俊美的脸庞就要消失在这世界上了吗?

他在心里祈祷着,从西方的上帝到寺庙的各路菩萨,连文曲星也拜上了,求爷爷告奶奶般的,只希望一个天神降临。

“你们在干什么?”宋瑞如同凭空冒出来一般,他高大的身影矗立着,倒影在张涛眼中。

那些人毫不客气地呛回去:“哪里来的小子?给我滚回去吧,小心老子把你一起办了。”

宋瑞不紧不慢地踱过来:“那就来试试吧。”

他一个箭步飞过来,凌空跃起踹起来狠狠打在为首的大哥身上,“啊”的一声那人就快速倒地不起。

其他小弟愤恨不已,一拥而上,宋瑞冷笑两声“来呀。”

他拉起一个小弟的胳膊扯起来猛地推开去,叠加在后面的小弟身上,如同塔罗牌效应顺次而倒。

“兄弟们上。”后来的小弟虽然嘴上硬着可明显面有惧色,张涛倏地爬起来躲到宋瑞那边。

“兄弟感谢你了。”张涛近乎哭泣地感谢着。

“不用,你快躲起来,我马上把他们解决掉,注意安全。”宋瑞赶忙叮嘱,随后一记勾拳打在小弟身上。

一个扫堂腿飞过去,最后一个小弟也败下阵来,哀嚎遍地,所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

“还不快滚?”宋瑞对着地上的那个地痞头子吼道,那人落花流水般跑走了。

张涛惊魂未定,这一场精彩的打斗让他看得是畅快淋漓,不禁对宋瑞心生佩服。

勉强站起来,他扯住宋瑞的胳膊:“这位大哥,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宋,我叫宋瑞,今天是怎么回事?”宋瑞不露痕迹,十分困惑。

张涛握紧拳头:“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宋瑞疑惑地追问:“请问你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或者有很大的仇家吗?”

“没事,我自己心里知道,真是多谢了。”张涛真心实意地感谢。

宋瑞倒是出声提醒:“那你要小心了,他们可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无赖,亡命之徒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关切的样子让张涛涌起一股温暖之感。

他们行至街边,不时闲聊着,宋瑞装作无意:“你是住在哪边的,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没事,我就来这附近办个事,请问您来这里是干什么呢?”张涛热情地询问着,这一块他熟悉,要是这位救命恩人有什么疑问之处,自己倒可以提供帮助。

宋瑞渐渐将他引至奔驰车旁,抚上车门把:“我倒没有什么事,反正现在心情不怎么样,就是来喝点小酒,可是走了这么久没看见一个酒馆,却听见了异常的声音,这不就碰见了你。”

张涛眼前一亮,看见宋瑞的手攀上了奔驰车,心里愈发明朗:“这辆车是你的吗?”

宋瑞平平淡淡地回答:“是啊,就开着玩的。”

张涛更加确定他是个有钱人了,还是个有功夫的有钱人,好好交往一下,能认识几个贵人为自己铺点路也未尝可知。

“既然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也就不用留在这了,酒馆在别处可能有吧。”宋瑞无奈地摇摇头,像是不得遂愿心中不快。

张鹏心头一动急忙出声:“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里哪里有酒馆,那儿的味道也是绝了,宋兄弟要不咱俩去喝两杯。”他热络地攀谈着。

这正中宋瑞下怀,他还担心没契机谈上话呢,没想到张涛这就上钩了,心下暗喜,他面上按捺住:“好吧,那你带我去吧。”

说完两人就并肩离了奔驰车旁,张涛轻车熟路地带着他到了一个平常酒家。

“劲道酒家?”宋瑞重复着酒家的名字皱起眉头:“这个酒家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张涛急忙解释:“你可别看它的名字怪异,里面的小吃真是一绝,还有独家酿造的桃花酒,保证你绝不后悔。”

宋瑞半信半疑:“真的吗?”

张涛微笑着领他进去,熟练地对服务员开了一个包厢:“a205,我有vip预定。”

“你经常来吗?”宋瑞漫不经心地开口,有意无意地传达着伤感的思绪。

张涛看他面露伤神,忙不迭地出言开解:“宋兄弟,只要你喝了这酒,保准解千愁。”

宋瑞点头无声应和,坐在软软的垫子上,张涛就打开了话匣子。

“宋兄弟,你是哪里人啊?”问了一系列他的从前过去现在,惹得宋瑞一阵不耐烦,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

张涛时不时点头应和,时而又出言劝慰,酒过三巡,他脸上酒色弥漫,神情飘逸至极,手上倒酒的动作也虚浮了起来。

“宋兄弟,喝,继续喝。”张涛不住劝酒,忽地叹口气。

宋瑞见此中有玄机,忙主动抓住话头:“张涛,你有什么烦心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