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宋瑞难堪地道歉:“真的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我实在是拿你没办法，你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转眼又看见她的旖旎风光，喉头抑制住一阵微动，他僵硬地走到小奕面前替她披上衣服:“快起来地上凉。”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小奕又来这套，恨恨地把衣服扔在地上:“你到底要干嘛？说清楚。”
小奕的发丝凌乱，掩埋着她的表情，却可以从耸动的肩膀窥知一二，宋瑞不再理她穿了衣服立即离开。
“宋先生，求你救救我吧！”临走前小奕发出一声请求，确切的说是哀求。
宋瑞的眼睛怒瞪着她:“又来耍什么花样，你怎么回事啊？”
“救救我，我不想这样。”小奕无法忍住悲伤的情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宋瑞不忍听下去:“要想让我救你，先把衣服穿上，再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奕抖动着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看不过去的他直接一把扯了起来丢在床上，顺便拿来门帘里的衣物一并丢给她。
烦闷地点起一根烟，他静静地在窗边等着，只听见一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宋瑞脑子里满是那可触及感知的美好，没来由的燥热。
“宋先生”小奕低柔出声，话语间满含哀戚:“我好了，你转过来吧。”苍白的脸上都是哭花的妆，平添一抹孩子气。
恢复正常的宋瑞也不再想着未尽的春兴，他沉声:“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救你?”
小奕低下头，似是不好意思:“我，我是来诱惑你的。”如此直白坦诚的话还是小奕一贯的作风，但她的目的不说宋瑞也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但你今天让我大跌眼镜，你到底要干嘛?”宋瑞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是否是居心不良还有待判断。
“我是受人命令来勾引你的。”小奕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过这句话也是废话，宋瑞不相信小奕自己脑子坏了跑来干这种狐狸精的勾当。
“你最好老实点说清楚，不然我就告诉你家主人你地好作风。”宋瑞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但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他还真不稀罕。
小奕欲言又止，哽咽着:“我，我不。”，宋瑞挥了下手:“别我我了，你要不直说，要不就别说了。”迈开他的长腿无情地离开。
“我说我说。”小奕哀戚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宋瑞慢下了步子转头看她。
“要是你再支支吾吾，我就直接走人，以后也不想看见你。”宋瑞恐吓着她。
小奕从床上坐正了，眼神里满是乞求:“我说，可是求求你救救我。”
“我是主人派过来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一声炸起，宋瑞惊呆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你说你是石耀华派过来的?”
点点头小奕缓缓地开口:“从小我就被他收养在这个武馆里，他把我抚养长大供我吃穿把我培育成人，学了一身本事之后做着助教的工作，每天很快乐。”
宋瑞狐疑地看着她，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你不要编谎了，快说实话。”
“我没有，我正要往下说。”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小奕语塞再三:“前几年主人把我找过去说要培养我成为优秀的谍者。”
谍者?宋瑞眼睛一转并不相信她的话:“谍者，什么谍者?”，小奕看着宋瑞的神色，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连忙解释:“我的本事好，就会被派到一些公司会议上偷听搜集信息。”
宋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也可以?”，小奕苦笑着摇摇头:“我的本事在一众打手里算是高的了，之前的任务也算完成得很出色。”
手插在口袋里，宋瑞还是不能轻信她的话:“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羞赧地低下头:“我前面几个任务搞砸了，要是再不完成一个任务我就会被惩罚。”顿了一下，她愧疚地开口:“主人收养了我，我不得不报答他。”
“你开什么玩笑身体是自己的，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吗？”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愚忠愚孝，宋瑞目瞪口呆地盯着小奕。
小奕摇摇头:“你不会知道的，我从小漂泊无依，饿晕在武馆门口，是他同意留我一命，不然我不可能有机会在这跟你说话。”
“那然后呢？他对你好又为什么交代给你这件事?你知道一个好女孩的清白要被毁灭就在一念之间吗？”宋瑞喋喋不休，恨铁不成钢的他就像个教导主任训斥问题学生，平常的他可不会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流泪，我不甘心把自己交给一个并不喜欢的人，我很痛苦。”小奕痛哭流涕，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膝盖，可怜得像一个破布娃娃。
宋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心疼地看着小奕那单薄的身体:“那你现在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你不是要我救你吗？”
“主人前段时间派下来一个女秘书，她带我去了一个秘密场所学习媚术，为的是勾引人，第一个目标就是你。”小奕的牙齿紧紧压在嘴唇上，不堪回首的记忆让她痛苦不已。
宋瑞不想再触碰她的伤口，只是追问:“为什么他一定要你来勾引我?他想干嘛？”
小奕犹豫再三，宋瑞瞅见她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威胁着:“若是你再犹豫，我可真要走了，你就别想我救你了。”
“不，我说，我全部告诉你。”小奕掩住哭泣:“他要收服你做手下统领他的打手集团。”
“所以叫你使美人计?”宋瑞怒不可遏，这个石耀华果然和自己的女婿一样逼良为娼，甚是可恶。
小奕摇头:“他没有硬逼我，只是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可是到了最后一刻我豁不出去。”低下头不敢看向宋瑞，这个刚才和自己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的男人还在跟前。
“那你不完成任务会怎样呢？”宋瑞渐渐相信了她，不由得替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