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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出现了,貌似恭敬地传达意思,实际上面上是不和善的冷峻。

沈怡沁轻轻一笑:“是有事还是想干那种事?告诉他爱找谁找谁,不要来烦我。”

黑衣人闻言也不生气,直接就要来扯沈怡沁,一个弱女子哪能斗得过保镖,保安也来不及喊了。

就在这时,宋瑞跳了出来,及时制住黑衣人的手:“你干什么,没听见她叫你放开吗?”

沈怡沁感激地望向来人,一看竟然是那个闹事的男人。

黑衣人不屑一顾地看着他,又是要上前拉住沈怡沁。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宋瑞一个后旋踢了过去,打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沈怡沁匆忙躲到一边,看着两方对战。

宋瑞只一个经典组合拳就旗开得胜,那个黑衣人欲要反攻,却不料宋瑞快步移动到后头,击中他的后脑勺,黑衣人吃痛出声。

“你,你给我等着。”黑衣人狼狈出逃。

宋瑞就站在原地,嘲笑着看向他。

沈怡沁整理好仪容,第一声竟是冷冷的质问:“你在这里跟着我干嘛?”

宋瑞不打算否认,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管怎么样,我是救了你吧,要是我有坏心眼,上次你不就危险了吗?”

沈怡沁其实是外冷内热,她闻言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请问你今晚来这是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通宵玩一会吗?”宋瑞平淡地回答道。

沈怡沁看他并没有坏心思,为表感谢随即发出邀请:“要不我请你去酒窖品一品我的珍藏?”

“好呀,我很乐意。”宋瑞正愁没地方去,今晚就喝喝酒也行。

跟着沈怡沁,他来到了魅色的二层复式阁楼,倒是别有洞天。

“你这儿藏的够深的啊,天天好享受啊!”宋瑞打趣着,看着琳琅满目的酒品,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好喝。

沈怡沁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被吓着了?”

宋瑞看着这块千年冰山竟然还有笑的时候,还真是挺美的,笑和不笑判若两人,但都是国色天香。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呀,为什么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谁知道宋瑞一问完,沈怡沁就恢复了原来的情态:“没什么,都市之中谁还没有两幅面孔呢?”她叹着气,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弥散开来。

宋瑞不忍心破坏难得的愉悦气氛,就请她介绍一下酒品。

沈怡沁欣然开口:“这是82年的拉菲,还有这个,霍尔顿庄园产的葡萄酒,这个橡木桶也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宋瑞听得瞠目结舌,她认识的女人怎么都这么有钱啊,搞得自己这个小保安难为情了。

“你怎么了?觉得我很有钱啊?”沈怡沁也学会打趣他,不过点到即止,她还是很修养的。

宋瑞不好意思地挠头:“也没有这样想,就是你能开得起酒吧藏这么多的酒肯定很有钱。”

沈怡沁无奈地摇摇头,涩声道:“其实人们只看到表面,并不会细究实情。”活脱脱一副哲学家的样子。

宋瑞被她唬住了,也不敢再往下问些徒增伤悲的事情,他随即缓和气氛:“能请我喝酒了吗?”

沈怡沁并不回答,直接从架子上拿了一瓶葡萄酒下来,摇摇瓶身示意宋瑞跟过来。

宋瑞又跟着她来到一方小天地,这里是富有女子气息的居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床铺沙发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宋瑞只看见一张镂空雕花床,不禁显得不自在,看见沈怡沁坦然的样子,也不禁正色起来。

沈怡沁很快打开葡萄酒,拿出两个高脚杯邀请宋瑞品尝。

“你每天就一个人在这里喝醉了睡去吗?”宋瑞仿佛看出点什么,他充满好奇。

沈怡沁软绵绵地站起来,慢慢转着身子在酒架间翩然穿梭:“没有啊,我只是不开心的时候来这睡一觉。”

宋瑞借着酒力想要往深了问:“你就一个人吗?你没有父母吗?”

沈怡沁“哧哧”地笑着:“你觉得我会告诉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多事情吗?”

宋瑞也笑呵呵地看看她:“我都忘了,你一向很冷冰冰,这次你说了很多话了吧。”

沈怡沁调转话头:“你问了我这么多,我都没有打听过你,你叫什么呀,干什么的?”

她居高临下地询问,又是一副女王的样子。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宋瑞,是一个保安。”宋瑞直截了当,谁问他都是这个回答。

“你骗谁呢?保安,保安能来这儿消费?”沈怡沁鼻孔里一哼,醉酒的她越发接近常人喜怒哀乐的情绪。

宋瑞拿着同样的话反击她:“你也是只看表面的人啊,我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实情呢。”

沈怡沁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随即发出一阵轻笑:“你还是蛮有趣的啊,讲讲你的保安经历吧!”

“嗨,保安不就是这样,但我是保安队长,每天早起我都要到园区溜一圈,当做晨练也当做是检查。”宋瑞甜蜜地讲述着,仿佛工作是他的恋人。

沈怡沁看他投入地讲着,也心生好奇:“那你平常干什么的呢?”

“我啊,我负责监督车间的安全生产啊。我们厂子里有好几个车间,每个车间那都是引进德国技术的,有好些工人还以为这是传统的劳作间,老在那讲话,我就得像个老母鸡护崽一样地叫着,别提多滑稽了。”他说到兴头上,还做了一些类似等我动作,惹得沈怡沁连连发笑。

沈怡沁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一改往日地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发现没有,其实你还是爱笑的?为什么你们女孩子总是故作高深呢?”宋瑞真是纳闷了,那么好看的人为啥不爱笑?

沈怡沁其实早就喝醉了,她胡乱应答着:“没有为什么啊,太受伤了就这样了呗。”

“你呢,你有什么烦恼吗?”沈怡沁痴痴地摩挲着酒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宋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吧,我从小没爹没娘,也不怎么得到疼爱,就当过几年兵学了不少本领,嗯,现在当保安自由自在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