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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和将臣两人没有说话,仍旧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绝美的脸庞上没有表情,像一个傲人的贵族一样,苏月尘用真气将水壶里的水热了一下放到宸宸的怀里,示意他喝点,现在在这个鬼地方,需要保持好自己的体力,呈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以免出现突发情况,那个时候也好应对,不至于手忙脚乱。

苏月尘走出洞口,观察了一会儿天气,回到洞里说:“大家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和两个侍卫去找一些柴火,这里晚上应该会很冷,你们不要乱跑,这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走丢了就真的没命了。”

苏月尘临走时还让他们不要乱跑,在这里的确是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难怪高煜会被困在这里。

苏月尘出去了好一大会儿,才和侍卫们抱了一堆干柴回来。

“把火折子给我递一下。”

苏月尘朝着苏吉月伸出手,示意她把火折子给他。

“今晚轮流守夜,大家吃点干粮后就尽快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上半夜我守着,下半夜将臣来守着吧。”

苏月尘点好火之后,两火折子放到自己的怀里站起来对将臣说道。

将臣没有理苏月尘,只是用目光询问葵,葵冲着将臣点了点头,将臣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苏月尘的话,众人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倒是相容对此眼里浮现出了惊讶,不过没人为他解释,而相容也没有多问的心思。

众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苏吉月给宸宸多盖了两床毯子,毕竟现在还在长身体,而且小孩子的免疫力也不是多好,所以苏吉月对宸宸是格外的在意。

给宸宸盖好被子之后,她把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凤凰用双手捧出来,打算把它放到火堆旁,结果小凤凰刚被抱出来,就不愿意的又重新钻到苏吉月的怀里,苏吉月无奈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它愿意待着就待着吧。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然后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就在她快要入睡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她朦胧的看着来人,是苏月尘,帮她拉了拉被子说:“怎么还没有睡,快睡吧,好好休息。”

苏吉月点了点,又重新闭上自己的眼睛,陷入梦乡。

苏月尘看着苏吉月沉睡的小脸,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只不过这一幕并没有人看见。

外面的天空很是美丽,星河闪烁,苏月尘的脸映着月亮的光,显得极为俊美,他的眼神望向远处,不知道在这寂静的夜里想些什么。

……

一夜无梦,当苏吉月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给自己套上外套之后,便去看宸宸,孩子已经醒来多时了,正在毯子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物。

“醒来了?”

这个时候翠荷也过来了,她拿着宸宸的衣服放进宸宸的被窝说:“先让衣服暖一会儿,过会儿再穿就暖和的多了。”

等到众人收拾好了之后,苏吉月就打算出发。

谁知道最后她却发现葵不见了,她连忙去问将臣。

“你家主子呢?”

将臣听到苏吉月的问话,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果然葵不在,他冲着苏吉月摇了摇头,然后就打算出去找,苏吉月眼忙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说:“先别急,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怎么去找,她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知道吗?”

将臣茫然的摇了摇头,苏吉月也是一阵头疼,平时的时候,将臣都是跟在葵的身后,两人都是形影不离,可是这次葵失踪了,将臣却什么都不知道。

“相容好像也不见了。”苏月尘重新看了一眼人群,发现除了葵不见了之后,相容也不见了。

听到苏月尘的话。苏吉月和将臣回头一看,果然,相容也不在。

“师师,你和翠荷看好宸宸,跟在后面,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我们全队人按照一个方向去找,零散去找很容易走丢。”苏吉月觉的他们应该在一块,对此也没有人反对,在这里,辨别方向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是他们分开了,谁能保证不会迷路呢。

他们按照赶路的行列开始在四周呼唤葵和相容。

……

远在千里之外,葵和相容却已经交手了很长时间了。

寒风冷冽地刮过,留下的只有一阵"沙沙"声响,空气中凝固的不只是高冷的气息,更饱含着肃杀的危险。

葵站在一被风雪掩盖住的大树前,目光聚焦在对面迎风而立的男子,也就是相容身上。

带着审视和猜疑的眼神让相容眉头微微一皱,不知对面的女子究竟要干什么。

今日一大早,相容早早起床开门便见葵站在自己门前说有事相商,相容也就带着她来到了这儿。

一来到目的地,相容顿住脚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葵便出手大动干戈。

相容猝不及防之下条件反射般地反击,本担心不会不小心伤了葵,熟知她竟然能接过自己的反击。

相容心对倒是越发好奇,也开始心有怀疑。

据苏吉月所说,她是在前往大秦的途中遇上的葵和将臣两僵。身为女僵的葵都这般厉害,那将臣的修为又是到了什么地步?

最最重要,也是最可疑的一点,既然这两魃都这么厉害,为何之前还要答应和苏吉月她们一同前去大秦,现在更是陪着她一起去找高煜?

眼神不着痕迹地瞟过葵,相容的心里做着另外一番打算,他不相信这葵和将臣真的别无所求地来帮助苏吉月。

"高煜究竟是不是真的被困在极寒之地?你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有何目的?"

就在相容神思飘散间,站在对面的葵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急躁,神色冷峻地盯着相容开口道。

相容拉回那一点飘散的思维,嘲讽地看着对面的葵,就好像葵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葵没想到自己等来相容的不是解释,而且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葵自认这么多年来,她招惹不少祸事,却也从未受到这种如此明显的鄙夷。

"堂堂大秦国师,竟是这般装聋作哑之人!"

葵的语气和神情未曾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吐出来的话语还是让相容感受到了她的内心想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约我出来说有事相商?"相容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盯着葵的眼神里有些不宜置咄的光芒闪烁。

"装聋作哑?对你这种人而言,我并不需要这样做。"

相容说完一脸嘲讽地看着葵,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让葵的身体一僵。

"你……"葵被相容的话和那样的表情气得不轻,只是身为一个魃,脸上的冷漠表情早已成为一个习惯,也就看不出来她的恼怒。

"我……我怎么了?"

相容邪魅的笑着,此刻的他又恢复了那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即使手中拿着武器,也不忘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相容的这副模样倒是让葵慢慢镇定下来,葵气恼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回到以往的波澜不惊。

"我不是来找你来做这些无味的争吵的。"葵深深地看了相容一眼。淡漠地对相容吐出这句话,"我不懂那个你们说的高煜来这里要做什么,就像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这儿。"

葵的这番话让相容收回身上的放荡不羁,严肃正经地开口道: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

葵盯着相容深深打量许久,不是她不相信相容,只是相容这个大秦国师表现出来的感觉让人真的很难去信任。

"希望真如你所说,高煜真的在这里,否则……"

冷冷地说出这句话,葵最后向相容递出一个眼神,准备转身离开。

"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动手一番之后就想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人?"

相容在葵还没踏出离开的第一步时出声拦住她,嘴里吐出的话让葵微皱眉。

"那你想怎样?"

相容放下交叉于胸前的手,缓步走到葵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你怀疑我对苏吉月有什么阴谋,刚好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也颇感疑惑。

我对你突然之间出现在苏吉月身边很不解,不明白你的企图是什么。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

"什么赌?"葵对相容说的前半句没有异议,而赌博什么的,她虽平日里不喜如此,特殊时期特殊处理,疑惑地问道。

"刚才的一番比试你我二人还未分出个胜负,不如你我两人再来比试一局?"

相容缓缓地将这句话说完,不待葵消化掉继而又开口道,"若是我胜了,你离开苏吉月;若是你胜了……我离开苏吉月。如何?"

"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毫无疑问,这场赌博不论是谁输谁赢,对苏吉月而言这都是一场损失。

"你怀疑我,若是我输了,我的离开对你而言不就是解除了苏吉月的危机吗?

我也怀疑你,若是我赢了,你的离开对我而言就是解除了苏吉月的危机。"

相容的这番话让葵深感无语,却也无计可施,细细想来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也就点头同意了这场看似可笑的赌博。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