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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她的脸上还有那么一大条蛇在,随时可能挂掉不说让她怎么有脸出去见人才是个大问题。

如果被人看到,她还不如老死在这荒山野地永世不见人面。

额,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看到旁边火势熊熊,苏吉月有了个主意,脸稍稍凑近,妄想用火焰的趋势把它给烧死。

顾亦琛奇怪她的反应:“你在做什么。”

苏吉月眨着辛酸的泪,别人不救只能靠自己存活啊:“自然是把它给烤焦了给儿子做晚饭。”

小黄鸡浑身一抖,焦黑的翅膀小声扇着远离她这个大恶魔,它挑食,它只吃夜月香。

顾亦琛也觉得自己跟苏吉月的思维不在一条道上:“火只会让你们契合的更加牢固。”

我去,你熟你都不早点说!混蛋!

“那怎么办?”自从这蛇在她脸上做窝后,她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怎么办,哦多给,欲哭无泪外加闪耀着泪滴的星星眼看向他。

顾亦琛淡定如往常,眉头深皱似乎并不把她的情况放在心中。

他捏起她下巴认真的研究了两三秒:“回去就有办法了。”

让她用这副样子回去?

还是杀了她省事,如此丑颜怎么对的上她倾城倾国的美丽面庞。

“真的吗?”苏吉月不确信的问道,得到是顾亦琛确定的保证:“因为太子府有引出它的药。”

额。

突然间她更不想回去了。

秦王朝也就算了,还要回太子府?

“我觉得我们可以悄无声息的去太子府然后装死吓他拿药。”苏吉月磨拳嚯嚯想着阴损招式,殊不知她一脸奸诈的表情放在那张脸上只觉得娇憨可爱,没有一丝魄力。她嘴角上翘摆出一个坏人的招牌动作伸长脑袋平衡扭了扭。

一副我很棒快来夸我的邀功模样。

顾亦琛当即打断了她的思路:“你进不进得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是什么装鬼,太子府怎么可能是胡乱造次的地方。

“那我们直接去王宫要挟皇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要能够活命,苏吉月可以想出几百条阴损招式。

顾亦琛摇了摇脑袋:“我可以让太子主动把东西拿过来。”

哦多给,顾亦琛你好帅,那到底你是用什么办法才让他们这么乖乖听话的?

只见顾亦琛露齿一笑,帅的一塌糊涂,看着苏吉月期盼的脸认真道:“我投降就可以了。”

无波澜的话语砸入她心中泛起万千涟漪,原本誓死不屈宁愿逃亡还可以机智跟太子斗一斗的人现在主动放弃所有。

他到底是下了怎么样的一个决心。

“你千万别是为了我。我可受不起你那么大的放弃。”

苏吉月甩着脑袋眼神复杂,她不可能让顾亦琛冒那么大的险,她把他从牢狱中救出来不可能又直接把他送进去吧。那她这段祸害自己的时间到底是在搞什么!

虚度光阴活受罪是嘛!

可恶。

顾亦琛真挚的眸一直紧盯她晚动作,他看着她纠结的面部变化又抬眼看他的震惊。

他坏心眼的勾起一边嘴角道:“自然是为了你,不然我暴露做什么!”

混蛋!

那就不要去,她宁愿被这种乱七八糟的蛇搞得脑震荡也不要让你有危险。

火篝边,苏吉月连烤的香味四溢的鱼都没什么胃口吃了。

她直接躺在有些泛潮的草地上睡下,后面又觉得草地太湿睡着不舒服爬到了旁边的树杈上。

“你在做什么!”顾亦琛看着她突然间就觉得心情颇好,耐心询问。

苏吉月没什么好奇的回道:“睡觉。”

现在睡觉被天还大,谁也不要打扰她的静静。

顾亦琛回眸更加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娇憨可爱:“忘了跟你说了,你选的这棵树最招蚂蚁。”

我勒个去,你熟你了不起,你熟以后能不能早点说啊混蛋。

怒气冲冲的剐了他一眼就选了另一个树,艰难的把自己卡在树窝里很难掉下去的时候把小黄鸡放在肚子上,用眼神威吓道:“你现在就给我守夜啊,有什么妖魔鬼怪靠近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渣虫萌物鸡一身冷汗,很想电醒这个女人让她知道主次分明谁才是主导。但是旁边有高手自己还是忍忍吧,总感觉迈向凤主大道遥遥无期。

何时才能回去?

把苏吉月送回现在也代表着它可以重新回地府。

它张开双翅看了看自己焦黑的翅膀。

它内心崩溃好想快点回去啊。人间就是折磨,比地狱还要可怕。

火篝中多加了一些东西,渣虫萌物鸡闻之浑身一震。

那个是夜月香,夜月香的味道。

饿了一天的萌物鸡跟个毒瘾患者似的疯疯癫癫的朝火篝边涌去,它要吃饭它要吃饭它都快饿死了。

刚走到身边就被顾亦琛抓个正着。

顾亦琛阴测测的声线笼罩着它的全身:“儿子。”

哎、哎、哎,你叫它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顾亦琛居然用一种谈判的语气跟它交涉,渣虫努力装着一只纯真善良的无公害小鸡,却一眼就被识破。

“你们之间好多秘密啊。”

直叹了一句,顾亦琛便不再言语,渣虫紧张的看了看周边,闭眼开始吸收。

顾亦琛好可怕,这个朝代好可怕,唯独苏吉月这个傻缺可以任它欺负。

“不准欺负她。”

顾亦琛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它耳边回荡,好似他能看穿一切。

渣虫萌物鸡浑身一哆嗦,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苏吉月直接一个脸朝地摔下,全身骨头酸痛的就跟晚上斗了五百只小怪兽一样。

事实上她昨天晚上做梦都在吃东西。

啪的落地声只听到渣虫萌物鸡啾啾的嘲笑,她挣扎着迷糊的眼看向四周,左眼清晰但是右眼无端模糊。

怎么回事。她使劲眨了眨,依旧是左眼清晰右眼模糊,就是那种远景重影对焦不起来的模糊,模糊的就好像眼前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苏吉月不死心的揉了揉却还是一样。

我勒个去才睡了一晚上她就得了近视眼,看这程度,未来堪忧啊。

她狐疑的往身后树上看去,这棵不会是近视树吧,这么诡异的森林肯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

“别揉。”顾亦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因为近视视野状况不好她只看到顾亦琛一下子窜出。下巴被捏住,苏吉月从左边清晰的眼中看到他眉头深皱。

“怎么样?那树果然不对劲吧,你熟你都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混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去昨天那棵全是蚂蚁的树上被咬一晚上。我都得近视眼了,我年纪轻轻的都看不清东西了。”苏吉月表示淡淡的忧伤。

什么鬼事情都让她给遇上,反抗无能只能默默接受。

生活就像强X,与其反抗不如默默接受啊混蛋。

“不是这棵树的原因。”顾亦琛开始为树证明清白。

苏吉月是不知道他打着什么鬼主意,要走出去还得靠他呢,脑袋一沉直接趴在地上。“我都有种要留在这里的感觉。”

“是那条蛇的原因。”顾亦琛认真说着自己的猜测。

蛇,一提到蛇苏吉月赶紧要看现在的最新进展了,话说她刚才一摔不会把蛇给甩掉了吧。

手指小心的触碰,突起的部分没有了。

欸。真的没有了。

好开心居然没有了。

她用仅剩的一只左眼认真搜寻,在不远处找到了那条罪魁祸首。

哈哈哈,是不是她自由啦!祸害远离人品爆表啊简直神助!

好开心!用力摸了摸手感觉皮肤平整,也就是说她昨天做梦的时候不光打败了小怪兽连带着打败了脸上的蛇。

哇,她的美颜终于回来了。贼老天你终于明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深刻道理了。

“别动。”手被顾亦琛抓住,他还是一副灾难降临的苦大仇深脸。

“怎么了?”

“但是我在你的眼中看到它了。”

它。

什么鬼?

我勒个去,你没不能说话别那么大喘气的,看到你这副样子她绝对不是被蛇吓得而是被他。

她怕。

脖子不自觉的僵住,苏吉月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道:“那个不是它吗?你不会把我的眼血丝当成了小蛇了吧。呜,你别吓我,算命的都说我这辈子都可以活到99的,现在我才活了没到五分之一。”

顾亦琛捂住她的左眼,伸长手臂指出一个东西让她看。“你能看清前面是什么东西吗?”

被捂住正常的左眼,右眼视野一片模糊。各种景象重叠完全不知道顾亦琛指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一脸沉默,让他放下遮住左眼的手,有种豁出去的颓废感,让人觉得莫名感伤:“你老实跟我说,我还能活多久?”

他的意思是自己活不了了吧。

呵,还以为能逃过一劫又深深被命运给打败。

苏吉月中指对上天。默念贼老天。

顾亦琛的眼神有丝柔情,手下用力把她抱在自己胸膛,他的声音在胸膛中发颤,颇有种生离死别的做派,他说,你还可以活的很久。

苏吉月知道他现在的动作肯定是安慰临死之人最后的勇气。

她知道,看到n篇生死离别电影的苏吉月比谁都清楚。她抓着顾亦琛的肩膀好似要说出最后的遗言:“那我的脸还好吗?”

顾亦琛微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审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蛇离开之后,你的脸恢复了正常。”

听到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苏吉月终于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嘿,终于可以漂亮的死去。”

顾亦琛听了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蠢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