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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煜你负责割下来,师师你负责喂,我吗,自然是负责炒了。”炒?

才马夫冷汗连连,回过头去,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一架锅。苏吉月挂着阴森的笑容语气阴寒的问他:“你是想吃自己身体哪部分肉?手臂上的?大腿上的?红烧的清炖?你放心,我平王妃的手艺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包子。”

包子。不会是人肉包子吧。

马夫的眼有些闪躲,看向这几人觉得毛骨悚然。就算他们训练辛苦被折磨的狼狈不堪也没惨到吃人肉的地步。这几个人是疯了吗?吃人!他们居然要吃人!

不,他要离开这里。无力的身子不断往后蜷缩,双手相搓没搓掉绳子反而越挫越紧。

老天,他们已经开始生火烧水了。还没过多少时间就看到高煜拿着几把刀走过来,隔开他的衣服不断在他身上比划。他的动作很慢,却比刚才苏吉月做的还要有力。

他选了几块区域好似都不太满意转头对着恐怖女人苏吉月道:“吉月,我觉得还是先腌一下比较安全,这家伙刚才吃了毒药,有点害怕。”

害怕你就别吃啊混蛋!马夫心里吐槽,谁求你吃来这儿,他保证打死他,打的他亲妈都不认识。苏吉月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你担心的也对,那就先在他身上割108道伤口,然后浸到盐水中去泡一泡。但是这样子肉的口感就会比较紧实没那么细腻,高煜你样子泡完盐水后就用蜂蜜裹起来,杀了菌又有了味道相信待会儿包子出笼口感会非常好。”

马夫浑身一紧,有种立马上盘做烤肉的感觉。

他浑身猛烈一抖,没逃脱出去倒是让身体内血液流的更加快速。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他就迫不及待了。”苏吉月拿着刀走进带着阴森笑意调侃,高煜也是同样一笑。“原来有些人就是投错了胎,不好好的当头猪非得拼了命的跑来当条狗,狗死了还被主人骂成是一条不知好歹的狗。”

这比喻犀利的苏吉月都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反驳。

“恶魔。”他喘了口大气骂出声,声音却是弱弱,血液流淌的快速让人全身乏力。

苏吉月蹲在身子看他苟延馋喘的狼狈样,她用她的杀猪刀拍了拍马夫的脸打着商量道:“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一个时辰后,高煜驾着马车扬长而来。

马车内苏吉月和柳师师探出脑袋看向刚才战场,看着黄土飞扬,煞是萧条场景。柳师师托着两腮甚是感慨:“真够大方的居然用玉华雨凝露来做交易。”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交易一点都不值啊,明明他都已经是他们手中的瓮中鳖了,怎么拷问怎么毒打就算是死是活把人弄残也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却把他给放了,搞笑的说要利诱。

我去,这小鬼哪用的着利诱啊,生死都是她们分分钟说了算。

“但是最起码我们也打听出了去处。”苏吉月却觉得这场交易超值:“况且杀戮太多死了不好投胎吧。”

“喂,是谁刚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着要做人肉包子的?”现在道是说的好听,想想刚才就觉得惊悚恐怖不愿回顾。

柳师师顺势白了她一眼后立马想到什么不好的,稍稍往高煜方向凑,算她刚才胡说八道。自己道行不够绝对不是苏吉月对手。

“找到了。”

高煜停下,三人看到不远处停留着一辆熟悉马车,帅哥一二号在其中对着几人说话,看神情很是焦急。

看到苏吉月之后立马飘了过来。动作鬼魅就像阵风,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跪在自己面前。呜,好欣慰。

混蛋刚才这是去哪儿了!铮铮铁骨男子汉只用自己的速度传达了他们对主子的情意。好,很好!所以就说刚才总感觉有些不安全,就是因为自己的打手不在身边啊。

“你们一直在这里?”

苏吉月还在感动期间,高煜已经严肃在教训那帮片刻不离身偏偏紧要关头离开身的小兔崽子们。她急急的看向马车,眼神略过之处发现不远处躺着几十具黑衣蒙面人的尸身。想必这里刚刚还经历过一场混战。好在他们现在都神清气爽的没有受伤。

“是,察觉异常之后就驻扎在此。”疾风、腾云两人单膝跪地任由公子惩罚。如果在此期间公子有任何意外的话,他们定以死谢罪。

恐怖的尸体历历在目,苏吉月急忙甩开两位大帅哥跑向马车之内,里面有她的平王,有那时候保护在她身前的男人。

才分开一会儿无端的格外思念,苏吉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等自己再次看到顾亦琛是才觉得奋不顾身的回来都是有原因的。

帅哥一二号对看一眼后守在马车门口,这一次他们绝对不会再离开。

打开帘子涂了药的顾亦琛不能动弹躺在车内,他的浑身伤势用了世间罕见的玉华雨凝露后已经开始愈合。被动只能躺着的他察觉出周边异样,他沉着气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养伤待等他伤势完全后便第一个冲出去寻找苏吉月。

刚才的打斗历历在目,不知是外面高手群集所有没有伤亡还是因为他命大所以捡了一条命。看到苏吉月那一刻只觉得死后逢生一般亲热。

看着她哭花的脸顾亦琛淡定了。他看向来源露出一个迷人笑颜,笑的温暖迷人,让人忍不住痴迷。

苏吉月怒:坏蛋,刚才还以为从此见不到他了,他居然笑的那么开心。

安的什么心,去死去死去死。我为你掏心掏肺,你居然嬉皮笑脸啊。

苏吉月脱掉鞋子直接爬进车内,赌气的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肚子使劲压。

让你笑,让你笑,痛死你。

“怎么了?”他微笑的嘴角柔声细语的说着亲昵的话语,伤势严重的他也只能用轻呢的语气说话。“我守在你身边再也不想离开。”沉闷的带着沙哑的口气,刚才她还真以为会失去顾亦琛,幸亏就是个意外,一个让她更加懂得珍惜的意外。

说完就抱着他的胳膊躺在另一侧,侧抱的姿势安全感缺失,好似刚刚趁着顾亦琛不注意招惹了一个霹雳大魔王躲着闭门不出的可爱模样。

这种好似做错事寻求庇佑的即视感让顾亦琛又感动又焦急的,他嘴角的弧度滑的更高,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苏吉月的额头:“吉月你这么说,我是很感动,还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吓!老娘这么关心你你怎么总以为她是个祸害啊。

苏吉月傲娇的甩脑袋不鸟他。她干的可是好事情,只是现在不能说。外面车轱辘转动,马车启程驶向新的地方。顾亦琛捏着她的手若有所思,眼角留恋看向秦国方向。

秦国他还是会回来的。以他血肉之躯,定数倍奉还。前辆马车车辆行驶,原本三人坐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人。柳师师爽朗的笑着,看着身后马车若有所思:“你就这么放任她跟平王双宿双飞?”高煜拿着一本书细细读着,听到声音后抬头眼神深邃:“你觉得呢?”

“呵呵。”她哪里会觉得怎么样?这群生意人脑袋里想的东西绝对跟她这个习武之人想的不一样啊。让她猜还不如猜今天晚上吃什么会容易些。

她觉得怎么样都好,只要苏吉月幸福就好。每天开心的就跟早上她们游戏一样。

太子府,满身浴血的马夫终于来到太子面前颤颤巍巍的报告:“属下无能,已经被他们逃脱。”

“去处?”

“烈焰国。”

太子仰头看向窗外天空,背手踱步走了一圈之后细细揣测:“烈焰国?不可能。”

烈焰国太子殷烈视男人为仇人,小公主殷琳又视平王妃为此生劲敌,他们断然不会自动送上门找死。想到这边太子眼神一转,挥挥手,让人把马夫带出去。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哀嚎,马夫毙。

一个谋士甲从帘子后隐出:“斯以为既然马夫说了一个国家,那么他们去的肯定是另一个国家。大奥国。”

太子点点头算是认同,很快被另一个帘子后的谋士乙给打断:“斯以为不会,那个马夫铁定是在说假话,这么容易让我们猜出他们的此行目的说不定是在引我们过去。其实那边并没有人。”

太子诧然,这个谋士平时为他出谋划策也算是可信之辈,他讶然道:“此为何解?”

谋士乙见太子提问便继续解惑:“斯以为苏吉月平日跟高煜公子有所交集,而高煜公子在大奥国也有一定势力存在,如果在平王同行的情况下他们去那边的机率会很小。”

太子道是绕不明白了:“所以先生以为何?”

“太子你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费尽心思跟一个女人接近是为什么?您再想想平王的品性,由此推断我觉得他们去番邦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太子低头细细揣测,如果按照顾亦琛的性格自然不会让其他男人窥叙自己的妻子。说起来这苏吉月也其妙,就像美艳花蜜一般时时刻刻吸引着蜜蜂过来。

但是,这却一下子又扯出番邦来了。番邦,论起这番邦可就稍稍扯远了,那时候带着琴歌去刻意刁难,刁难不成功反倒知晓了她自幼就懂番邦语言的能力,偏偏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难道是番邦有神秘人物刻意保护?

这个太子不得不提防起来,而且会说番邦话的苏吉月和跟大奥国有交集的高煜对比起来显然第一条信息更有威胁力。

但他两条线都不想放弃。

“那就派人在两个地方同时围剿。”太子做事情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平王一定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