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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着岩石准备当考拉的琴歌死死的叫着不。

关键时刻哪能容许人掉链子,苏吉月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道:“琴歌,你知道吗?矫情的人连放屁都充斥着荒诞、悲伤、怜悯的味道。”

琴歌的哭爹喊娘在此刻收了声,刚才她说什么来着?

“所以,为了做不矫情的人,你还是出去吧。”

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他还没有想好什么比较有利的说辞就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尴尬的对人招招手笑道:“额,大家今天学习了没?”

苏吉月直接掩头捂面,你脑子长草了吧,看看这群草包都被派到看守监狱了怎么可能会学习。问吃饭问天气也比问学习好吧。

监狱还是有几个有志青年准备创造第二春的,他们对待琴歌老师可比苏吉月对待要友善很多,一些人紧张的收起刚才玩的道具,纷纷说道:“琴歌老师,早上我做了一首诗。”

原来琴歌的出场不是为了劳改罪犯也是为了改变看守的。

牛,实在是牛。

琴歌对待看守们就像对待学生们那般细心。

“噢,那就念出来听听。”

看守学生似乎有备而来,他从裤袋中掏出一张揉的旧旧的手帕,开始念起:“愁愁愁,终日为看守。”

额听起来貌似还挺押韵的。

琴歌摇头晃脑让他继续念下去。

“忍忍忍,鬼哭狼嚎声。”

不错。

然后嘞?声音戛然而止,念诗的侍卫紧张的看向琴歌,表示他的诗已经念完了。

琴歌摇头晃脑还想要点评几句啊,苏吉月急了,让你过来打探敌情的啊,他倒好来这边当教书先生去了。

踮起一块石子就冲琴歌脚下砸去,淬不及防被打个正着的琴歌哎呦一声叫唤出声。

“谁!”看守们纷纷拿出大刀紧张相对,再往外面走就走到苏吉月那边去了。

哎哟喂,救命啊。

脚步声慢慢靠近,苏吉月紧张的躲在岩石后面再不救命只会被暴露。

“我刚才就踩到了一块小石头而已,你们怎么会那么紧张?”琴歌憨憨的解着尴尬。

看守们听闻才浑身一松,收起那一副吓死宝宝的小模样解释道:“琴歌老师不是我们紧张啊,是因为现在里面被关押了一个不得了的男人所以才不得不紧张的啊。”

“噢?”貌似顾亦琛的行踪有了美目,他今天绝对是被关到这里面来了。“难道是跟传闻说的一样,太子府里关押着平王顾亦琛?”

看守们对视一眼,这种消息可不能乱传,但是在教书先生面前他们又说不了谎更打不了哈哈,生怕亵渎神圣的教书先生。

“琴歌老师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这里面关押着就是平王顾亦琛,听说是要等平王成婚那天才会被放出去。”

咬耳朵的声音被苏吉月听在耳中只字不差。

琴歌大声咳了一下,吓得说话看守自己吓自己的浑身一抖。他听完就往回走,走到拐角口看到苏吉月睁大的双眸后又折了回来。

这表现太奇怪了!

看守们表示不解。

琴歌欲哭无泪。只因为苏吉月轻启双唇说的两个字,进去。

哎呦喂,这是深潭虎穴进不得啊进不得。

苏吉月也从拐角口处走了出来,倒是没有受琴歌老师那边优待,即使身为一貌美如花女性也被拿刀对待。

苏吉月机灵的躲到琴歌身边:“琴歌老师,太子不是说自己没空这才命令我们前来看平王的吗?这群人好可怕。他们怎么还拿刀对准我们?”

容她当一回不谙世事的白莲花,纯洁无辜的表现在一群大老爷们之中。

琴歌符合着苏吉月的话题连连说是,现在不说是也没用啊,老天,太恐怖了。

“对的,我们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才过来,顺便考验你们学题。”给自己刚才的举动找个借口。

面前的几人还是没动身,那个刚才吟诗的看守冷漠无情的说着:“令牌,只有看到令牌我们才会放行。”

“令牌?呵呵,令牌我们有!”凑到琴歌身边使劲的掏努力的掏,小声的咬耳朵道:“不管是什么令牌给我拿出来一个,就算是狗牌也没关系。”

额,男女授受不亲啊知音。

令牌他有,之前太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而特别给他过一块。

苏吉月的双手还在他身上游走,琴歌浑身痒的赶紧掏出一块令牌放在几人面前。

“喏,放行!”声音中隐忍着什么怪腔。

琴歌举着一块令牌跳到了一边。

看守们定睛一看,拉开石门。

还真是所谓的令牌啊,简直就是令牌在手,太子府我有的那种运筹帷幄的赶脚。

太舒爽了。

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令牌,只看到琴歌红了脸和闪躲的眼。

吟诗侍卫带着两人往深处走。里面貌似被关押了不少重犯,牢笼之中有着重重的喘息和刺鼻的味道。

很难想象太子不顾手足之情把顾亦琛直接放在了这边,太不是人了。

“有时候为了政治或者是某种手段,他们不得不把亲兄弟关押以保障未来权益握在自己手中。”琴歌无端的吟出这么一首,一直以为教书先生就是纸上谈兵的庸俗人,没想到他对于皇权政治还有这样的理解。

“看了就回去吧。”小声的在苏吉月耳边嘱咐过之后,他慢慢走快远离苏吉月。

吟诗看守走路都是在一个频率上的,但是苏吉月发现很快琴歌超越了他。

直到走到最深处他们才来到一个暗黑潮湿的牢笼,整个牢笼之中唯有这边没有灯,就这漆黑的景象,她们听到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吟诗诗人在两人的指示下点燃了这个地方的灯。

等幽暗的灯光亮起,他们看到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牢笼之中,唯一扁薄的被子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他苍老的都快被认不出,身体蜷缩的跟个球似的瑟瑟发抖,苏吉月看的心疼。

这哪是被关押啊,这是被囚禁!琴歌借口让吟诗看守带路去参观其他牢笼给苏吉月留下空间。在地牢工作了好几年的看守怎会不知道琴歌的用意,直接给了琴歌面子带着离开。

苏吉月的手触碰到冰凉的铁栏栅,心如同这铁一般冰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没有高煜说的那般简单。

“顾亦琛,你醒醒。”

再多话语说出口也只成了这简单的几个字,顾亦琛蒲扇般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双眼,许是不适应微弱灯光的他觉得灯光很刺眼,使劲眨了几次眼后才看清抓着铁栏栅的女人就是自己朝朝暮暮想要见着的苏吉月。

“吉月。”声音苍白沙哑,没有往日那边清透。他迷糊的又眨了眨眼,然后霍的猛然睁开。

“吉月?”这次多了份坚定和不可置信。

吉月怎么来这边了,这里可是太子府。

才几天没见啊,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直就跟噩梦一般席卷了她的生活。她什么都不知道,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你别管,现在赶紧走。”

他有他的担心,他担心这会变成一个牢笼把苏吉月给吸进来,他刚才隐隐听到有别人的声音,看样子是别人把她带进来的。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离开。就算是兄弟也不可能看着受难的,更何况是夫妻。

“我带你走。你给我把话给说清楚。”

他才不信别人说的鬼话,她就相信顾亦琛说的那一切。

“什么都别做,我告诉你。”

哎呦喂,钥匙忘了偷,苏吉月不信邪的打击着老锁秉着铁棒也能磨成针的真谛敲打,但是做出来的效果却发出更多响亮的撞击声。待会儿就解释里面的人自个儿撞得。

顾亦琛制止住她的动作,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刻。

“你相信我,让带你进来的人带你出去,不然你也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不走!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吃苦也没关系。”撞击声依旧在,铁棒磨成针的意念也同样在。

傻女孩,撤去了侧王妃名衔的保护,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去保护自己?

“别闹了,你赶紧走。”

不容分说把苏吉月推到一旁,苏吉月怒了:“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真的是要去林不宛为妻?”最在意的始终是这一点。

说什么自己不甘心说什么自己很委屈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男人马上就要娶别人为妻。

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她那么努力,回报却总是差强人意。顾亦琛沉默,他发现经历了昨天一事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被掌控。

自己的权势没有那个人的强,自己也不能跟太子去抗衡。心爱的女人虽然自己现在不能保护你,那就等,等有一天他能用自己的野心匹配出相同的势力之后再聚在一起。

伤心的他很想握起苏吉月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但是看到她倒在地蜷缩的身影后停住了,他背过身说道:“是的,我是要娶林不宛为妻。你好好的生活,跟能保护你的人在一起。”

我勒个去,姐为你掏心掏肺,你却要娶他人为妻!

苏吉月怒了!化身不死小强用脚狠狠踹了铁栏栅一脚,但那有什么用啊,用上自己的十成十的蛮力铁牢还是纹丝不动,不知是羞辱还是无能,打了几下之后直接把趴在铁栏栅上哭出了声:“顾亦琛!你有种!你居然这么对我!为什么!”

明明是多余的话语,此刻却成了抓住希望的唯一绳索,她迫切的想要听到一个否定词汇,只需要一个字,哪怕一个片段一个声音也可以。

一直背对着苏吉月动作的顾亦琛身子一僵,一米九的身体僵直的就跟石块似的冰冷如寒,没人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怎么做。就是这股不确定才让苏吉月撕心裂肺的吼出声,

“顾亦琛!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