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懵逼了。

陆子沐家的佣人这是全部遣散了?

那我的烤猪蹄呢?

我蹬蹬蹬来到二楼,陆子沐的房间,他正换着衣服,正好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我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想说的话都卡住了。

“出去。”陆子沐呵责道。

我摇着脑袋,“不出去,我还想摸摸。”说着,站到了陆子沐面前,就要伸出自己的魔爪。

陆子沐轻意的避开了,套起白色的衬衫,扣着扣子道,“没道理你住在这里,我还找人伺候你,现在反过来,你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我只想伺候你洗澡,陪你睡觉,不行吗?”我撅起嘴角抗议。

陆子沐拿起西装外套,快速穿了起来,“不行。”

肚子真的饿了,我转身出了房间,走往厨房,好在,厨房的冰箱是满的,里面上好的肉也多,都一个盒子一个盒子装着的。

就是没有我想吃的猪蹄,刚刚白撒娇了。

随意的炒了二个菜。

陆子沐却出去了,不想一个人吃饭,我打通李玲的电话,她说正跟肖峰看电影呢,我也不想打扰说什么,闷闷的一个人吃着。

深夜的时候,陆子沐才回来,还敲着我的房门,我迷迷糊糊的下床,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到是陆子沐之后,上前就是抱住他,嘟囔着,“找我睡觉吗?”

“你不是要烤猪蹄吗?”陆子沐瞪了我一眼道。

我的睡意一下清醒了,是闻到了烤猪蹄的味道,好香,正好饿了,晚上一个人吃饭,没什么胃口,真只吃了一点点的。

随之看到陆子沐手中提着一个盒子,我一把接过,笑嘻嘻的踮起脚尖,往陆子沐脸上吧唧了一口,又随着跟在陆子沐身后,走进他的房间。

“阿沐,吃饱了我陪你睡觉吧。”不等陆子沐把我驱出他房间,我先道。

在他开门之后,迅速钻了进去,放到桌上,再打开,香的我口水直流,手套也没带,就直接拿着啃了起来,直接吃了二个猪蹄,我有些吃撑了。

舔了舔手,走到陆子沐的床边,就准备往他床上躺。

“吃饱了可以出去了吧?”坐在床上看书的陆子沐悠悠的来了一句。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我一个人睡不着,害怕。”

“那好,我们换房间。”陆子沐下床,套起他的外套就离开房间。

我哼了哼,钻进他的被子里,特意挪到他刚刚坐暖了的那头,很快就睡着了,当我睡的很熟的时候,好像被人抱住一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碰,让我睡的更安心。

早上醒来,我是在客房醒来的。

我郁闷了,陆子沐把我拎到客房了?好吧,拎就拎呗。

就不相信,在我离开之前,睡不成他。

吃了早餐的时候,我接到米兰大师的电话,说要跟我见一面,就在鄢纱家里。

我到了的时候,大厅里,坐着鄢纱,还有他的爸爸妈妈,之后是米兰大师。

米兰大师看到我进来,就呵责道,“肖然,快道歉。”

我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为什么事道歉,深吸了口气,问米兰大师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难倒没做错什么吗,如果你不道歉,不化解这件事,你就不是我徒弟,做人要堂堂正正。”米兰大师又一脸肃然的说着。

也就是说,鄢纱的妈妈还是不原谅我。

“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想解释一下。

鄢纱的爸爸喝住我的解释,“你觉的,我的时间能被你耽误吗。”

我嘴角一僵硬,低着头,“对不起。”

“肖然,以后你不再是小纱的朋友,不要跟小纱有任何联系……”鄢纱的妈妈像有多嫌弃我一样,这么急着撇清我和鄢纱的关系。

我苦笑着点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攀附上鄢纱的关系,我怎么攀附得起。

他们是上流人士,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我,无父无母,没有任何背影,如果不是借助陆子沐,我会活的惨不忍睹。

“当然,我公私分明,你在设计上确实有天赋,以后跟着大师,也一定会出人头地,可是,肖然,做人,还是得堂堂正正。”鄢纱的妈妈又道,像是为我找台阶下,实则更是刺激着我。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和陆子沐的事。

而这件事,我一直没跟鄢纱说,等于是我又欺骗了她这件事。

所以,从我一进门,她都低着头,也是她默许今天这一出。

也是吧,我和她,本来就玩不到一起。

我想找回一丝尊严道,“二位请放心,我和鄢纱不认识,也不认识你们,更希望你们相信我,你们的身份,我一直知道,是我攀附不起的,就算我在师傅的指引下,有什么成绩,但是,在你们面前,依旧入不了你们的眼。这层关系,我深深的知道。”

“知道就好,大家都宁愿,互相不认识。”鄢纱的妈妈又说着,她眼里的淡漠疏离,就像想要即刻抹清我们大家之间的关系。

米兰大师似乎是想帮我说什么,可是,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离开鄢纱家的时候,我站在马路边,仰望着天空,天气挺好的,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可是,却照不暖凉透的心。

我不是在意被叫去撇清关系。

而是,有些妒忌,鄢纱的父母那么护着她。

从小,也是一直,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有父母的,有父母护着自己,可是,我也一直知道,那不过是我的奢想。

我吸了吸鼻子,拦了辆的士,来到秦川的画廊。

今天依旧很多人,我来到展览姐姐画的那一角,眼眶突然就湿润了,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可是她死了,我再没有了亲人,永远不可能有了。

“诶,你哭什么,是这画触动了你,还是……”一个中年女人问我。

我没有说什么,跑了出去。

躲到画廊外面,一个无人的角落的时候,我又大哭了起来。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我愣愣的看了过去。

“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秦川往墙壁上一靠,很悠哉的语气道,“我办公室可以看到监控。”

我赶紧擦了把眼泪,声音还是有些沙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触动而已。”

“问你的那个中年女人,你不要搭话,她就是一直在找你的那个人。”秦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