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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放开我。”我推开陆子沐大声道。

陆子沐轻意的被我推开,却又扶上我的肩膀,深邃的眸子里,一片认真,“我配不上你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怔在了那里。

陆子沐怎么会配不上我,而是,我不想做替代品而已,就算我没有背景,没有实力,但我不想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因为,我爱他,不想活在我爱的人,其实是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我承受不了。

“肖然,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来,爱而不爱,痛苦二个人。”陆子沐又灼灼道。

我摇了摇头,掰开陆子沐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无比认真道,“陆子沐,等你哪天彻底忘记了李烟,或许我们有机会在一起。”

陆子沐一下子沉默,没有回答。

就他的那一下沉默,我明白,他的心里,是有李烟的位置。

虽然不能跟一个死去的人争这个,可是,我也不甘心做替代品,我不想守在他身边,漫长时间之后,他生病和醉酒后,喊的还是烟儿。

我承受不了爱之痛。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许久,陆子沐道。

我撇开头。

“好,我们回到眼下,如果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不许打掉,必须生下来,而我们,必须结婚,我不想我的孩子,生活在残缺的家庭里。”陆子沐冷傲的说着,不容许我拒绝的口气。

“如果只是一场乌龙,我们还是认识的陌生人,没有多余的交集。”陆子沐继而又道。

我的心,狠狠被戳痛着。

陆子沐冷傲的样子,把我摇摆的心往后面推着。

我本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没有什么矫情的资格。

但如果,真的怀上了。

或许,可能……

我不敢继续想。

陆子沐又坐到驾驶室,车子开动,直达他的别墅,之后,来了一个拿着医药箱的男人。

他递给我一个验孕棒,又验尿,又验血。

结果是,验孕棒上是一条杆,验尿验血的显示,我没有怀孕。

陆子沐送这个男人出去之后,没有回来。

我也无法入睡,感冒被这一折腾,好像好了,掀开被子,穿了双大大的拖鞋下床。

出了房间,我随意的转悠着,走到一间书房门口停下脚步,门是半掩着的,我推门而入,书房的墙上挂着的画,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很多素描的作品,虽然婊起来,但是,不像是市场上面买的。

当我仔细一看时,却发现了每张素描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字,烟。

我重心不稳的站在那里。

原因,书房里的这些素描作品,都是李烟的,陆子沐不惜婊起来,好好保存着。

婊起来的素描里,还有一封挂在墙壁上,婊起来的信。

我不由的,看了过去,那些字,看的我心神惧裂。

尤其是最后那句,是陆子沐写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其它的人,都是将就,如果哪开,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取代你,我一定会去找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苟且一生,烟儿,我的爱全都给了你,只会给你,我保证。”

我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庆幸自己没有跟陆子沐复合,也庆幸自己那么坚决的,不跟陆子沐在一起。

他这个男人,我爱不起。

如果说,他这是年少轻狂写的,可是,为什么婊起来,长期的放在这里。

他没有把那份爱放下,他一直在找一个长的和李烟一样的人,被他找到了,就是我。

我狼狈的出了书房,回到刚刚的房间,躲进被子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陆子沐的别墅太大,我怕我自己没有体力走出去,所以,我得休息。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

陆子沐端着丰盛的饭菜进来。

突然觉的有些讽刺。

“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我下了床,坐到凳子上,埋头吃着,没说一句话。

陆子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意的坐到沙发上,看起了报纸。

李玲看到陆子沐送我回来,笑的贼嘻嘻的。

我没有请陆子沐上去坐,陆子沐也没下车,当我下了车之后,他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肖然,老实交待,你和老大又在一起了?”

“没有,我和陆子沐,永远不会在一起。”我大步走着。

说完这句话,心底好像很平静,我真的应该对陆子沐死心的,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再有任何的起伏。

隔天我上班。

在陆氏大厦的门口,碰到了陆成风。

他眯着眼扫视着我,又快步走了。

李西西随后就来了,他们俩个应该是一起来的,只是一前一后,或许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吧,才故意这一出。

李西西双手环肘,笑嘻嘻道,“肖然,我真的很好奇,前天是谁打开了阳台的门。”

“不是陆氏的人,你相信吗,这个社会上,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多,但是心地善良的人也多,持平而已。”我边走边淡然道。

李西西又是咯咯一笑,“那么,肖然,你真是幸运啊,你说,你会一直幸运下去吗。不对,应该说,你能不能幸运的待到春款设计稿筛选那天?”

我的脚步一停,让李西西先进电梯,又坦然一笑。

我会待到那天的,就算她想绑住我的手脚,我也一定会挣扎的往前爬,除了往前,我没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不能毁在李西西的手上,不能。

中午的时候,我拿着手机,还有画本,以及一根铅笔,来到阳台。

今天出太阳了,逆着阳光,坐在太阳下画设计稿,是我最喜欢的事。

陈紫也一起来了。

动笔之前陈紫突然说了句,“宫铭找我了。”

我怔了一下,自从那天之后,宫铭没出现了。

陈紫又道,“他问我你的事了,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他把我这个前女朋友当成朋友,又问你这个朋友的事,还说,你们之间又不是朋友了,好绕吧。之后,我说你生病了,请假了,他看起来紧张了一下,不过,也没说去看你,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问了句,“你还对他有眷恋吗?”

陈紫很坚定的摇头,“一点眷恋都没有了,说做朋友,不过就是敷衍一下,他那个人,满身都是刺,谁真心的接近,便会被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