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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明琲被她咬得浑身一颤,身下跟着窜起来一股子邪火。他眸色灼灼,呼吸炙热的如同一团火焰,喷薄在她耳边。

    苏鸾故意似的,伸出纤纤玉指,滑过他的喉结,勾住他的领口,随后在弯着眼,在他耳边说道:“世子爷,你可不能乱来啊,这儿,可是定国将军府……”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些笑意,让他耳鼓发痒,心里头燃着的那点欲念愈加难耐。

    唐明琲抬起火热的大掌,钳住她的细腰,微烫的薄唇从她的额角缠绵而下,最后袭上她的软糯香甜的唇瓣……

    一寸寸,一分分,似攻城略地一般,温柔的将她的灵魂与身体剥离,直吻她软成一瘫水,娇声连连,这才从嘴唇离开。

    苏鸾依在他胸口,眸子里水光潋滟,娇软的双唇微微张着,红得仿佛初初绽开的石榴花。

    唐明琲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顶,带着些懊恼的说道:“你这妖精,怕是上天专门派人折磨我的吧!”

    苏鸾低笑一声,文绉绉的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你是上天派来磨砺我的自制力的?”

    “不,是来磨练你的忍耐力的!”

    唐明琲虽许久未见她,心火难消,可到底是个耐得住的,抱着怀里的温香暖玉温存里一会儿,便悄声回了客房。

    第二日,几人早早便进了宫。

    文德殿内,圣上穿着一身尊贵的明黄色九龙袍,头戴金冠,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平和的看着殿上的大臣们俯首问安。

    站在他身旁三步远的近仕吊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凌少堂看了唐明琲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出列拱手道:“臣凌少堂,有事启奏。”

    圣上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了一下,开口道:“何事?”

    “回圣上,臣昨日偶得一消息。有关月前锦官城布防图失窃一事。”

    此话一出,堂上一片哗然,连带着龙椅上的圣上也沉了面色。因着当初此事被秘密处理,得了消息的人实在不多。如今这般开诚布公的瘫在人前,那些贪生怕死的文官一个个开始急色起来。

    甚至有老臣开始开口质问他:“凌大人,此等大事你怎敢瞒报如此之久?!”

    “是啊!这布防图可事关城防部署,若是被有心人盗取,这京都岂不是危如累卵?!”

    “凌大人,你这是严重失职啊!”

    一时讨伐之声不绝于耳,凌少堂拧着眉头,语气不善道:“各位大人就算是要给下官定罪,也总得让我也能辩解上几句吧!”

    说罢,见议论声被渐渐小了,他才继续道:“首先,布防图失窃一事圣上早就知晓,遂谈不上瞒报。再者,这布防图一经丢失,锦官城便重新做了部署,根本不会发生各位担心的那些事情。最后,下官今日启奏,全因这盗图之人的身份实在显赫。”

    身份显赫?!一众人听罢,面面相觑。

    对布防图有所觊觎,身世显赫……

    这等条件似乎并不难猜。

    于是,有些大臣将眼神偷偷看向苏家父子。

    苏湛与苏禛对于那些目光置若旁闻,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一旁。

    圣上看了凌少堂一眼,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便开口道:“爱卿不必兜圈子,直说吧,这盗图的究竟是何人?”

    凌少堂应了声“是”,随后目光落在苏禛身上,缓缓开口道:“是玄武将军,苏禛。”

    话音一落,大殿之上登时鸦雀无声。

    苏禛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拱手出列道:“臣,冤枉。”

    这一个指认,一个否认,倒让人有些愈发的看不明白了。

    凌少堂看了苏禛一眼,面色冷厉,正色道:“既然苏少将军说自己冤枉,那不如解释解释,您月前为何会出现在藏龙寺?还有这锦官城的布防图为何会出现在大将军府的书房之中?”

    苏禛回望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在下出现在藏龙寺是去探望故友,至于这布防图,臣确实不知。凌大人口口声声说在下是盗图之人,不知凌大人除了这两样做不得数的猜测外,能够拿出证据来?!”

    凌少堂一哽,他……确实没证据。

    圣上目光如炬,略带审视的看了出列的两人,沉吟半晌,开口道:“既然两位爱卿各执一词,又都无证据,此事便交由白大人来查证吧!”

    凌少堂和苏禛对视一眼,垂首退下,异口同声道:“是。”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禀?”

    “圣上,臣有事起奏。”一向在朝堂上默不作声的苏湛突然开了口。

    “哦?爱卿所奏何事?”圣上蹙了蹙眉,这定国大将军可是无事不开口的性子,既然张了嘴,怕是出了大事。

    “臣府上的平江城布防图失窃!”苏湛面无表情的拱手说道。

    而站在他对面的宣王听了,嗤笑一声:“苏将军,你这莫不是贼喊捉贼吧!”

    “宣王爷这话,苏某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苏湛淡淡的看向他,眼神里隐隐带着些戾气。

    宣王迎上他的眼神,眸子里隐着几分讥诮之意,拱手与圣上道:“圣上明鉴,这方才凌大人刚说了苏少将军有盗图的嫌疑,这苏将军便上书布防图失窃。依臣愚见,这将军府防卫森严,密不透风,想从将军府内行偷盗之事,怕是难比登天。若不是苏将军治下无方,那便是家贼难防!”

    “宣王爷,这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这无凭无据,您如此急色,莫不是有什么图谋吧?!”苏禛眸色如利刃般,直直射向他。

    如果说昨日羲和的到来只是巧合,那么今日宣王这急不可耐的一番话,要把这巧合活脱脱的给坐实了。

    唐明琲目光幽深的看了宣王一眼,附和道:“圣上,宣王爷所说不无道理。”

    “其他诸位大人也是这般想的?”圣上心下微寒,开口看下下方的百官。

    其他大臣也察言观色的附庸道:“臣等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