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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笑着慢慢松开了捂着白雅言双眸的手。

白雅言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来,这个小孩儿也很浪漫啊。

捂着嘴,看着海面上那数不清的灯船,轻轻摇曳着幽幽的烛火,迈出了步子。

"呵。你这是早有准备了吧?"

"嗯啊,还有呢。"

白雅言诧异,看到跑远了的慕容逸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节目"。

不多会儿,慕容逸就提着什么东西摇摇晃晃着踩着松软的沙子跑到了自己面前。

"孔明灯。"

白雅言扑哧一笑:"你知不知道这很老套啊。"

慕容逸歪了歪嘴:"我知道很老套啊,可是我看到老婆的眼里也是被我感动了吧。呵呵。"

"臭小子,笑我。"白雅言也被他逗笑了。

接过了慕容逸递给自己的笔。

想了想:"不许偷看我的愿望哦,否则就不灵了。"

"我知道了。"慕容逸好笑着,也落了笔。

两个人缓缓抬起头看向渐渐上升的孔明灯,不觉得唇角微微勾起。

走过去,慕容逸揽住了白雅言的腰身:"老婆,可以告诉我许了什么愿望了吧,灯已经升上空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写了什么愿望在上面?"娇嗔的口气,白雅言靠进慕容逸的怀里。

"嗯。"故意顿了顿,慕容逸低头看向白雅言,"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哦。"

"快说!"拍了对方的胸口一下,白雅言说道。

抬起头,看向那已飘远的孔明灯,慕容逸缓缓开了口:"我写的是,我希望到了我们晚年的时候,我可以走在你后面。"

湿了眼眶,白雅言举起拳头捶了捶对方的胸口:"你这个傻瓜。"

走在后面的人,或许是最痛的,不,没有或许。

"那,老婆你写的神呢?"放松了语气,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慕容逸笑着看向白雅言。

"你猜呢?"

"哇,这可真是太难了,老婆的心思我使在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没个正经。"

白了眼慕容逸,白雅言微笑着,缓缓开了口,道:"我写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老婆果然是个文艺青年,呵呵。"抱紧了白雅言,慕容逸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子,"请,老婆大人,老公我还为你准备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白雅言边随着慕容逸走边指了指海面上的小船:"你这小船里没有什么字条啥的?"

"有啊,但不能看的,看了就不灵哦。"

"那都写的什么啊。"

"额。都写着老婆你的名字呢。"

"切、骗我,一定写那些肉麻的情话,不让我看,我还不愿意看呢。"

"冤枉啊,老婆,真的是写我们的名字。你没有听说过流传在这里的传说嘛?只要把相爱的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放归到这片海上,那么这段爱情就可以长长久久,就像是你说的那般,白首不相离。"

"那可不是我说的,只是我借卓文君的话。"

哎呦喂,老婆,你咋这么没有幽默细胞呢。

慕容逸不禁扶额,叹息。

可自己这不懂情趣的老婆居然给自己普及起知识来了。

"这句话呢,是出自于《白头吟》是卓文君写的,她当时的心情是这样的: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司马相如此时要抛弃糟糠,背叛两人之间的誓言娶小妾。"

慕容逸:"。"

好吧,老婆,我说不过你,才发现你不禁腹黑而且还有点奇葩了。

这几天是过的风平浪静,但是慕容逸和白雅言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果然,那边的林静生是不安生了。

这些天,白雅言和慕容逸都为了公司的业务忙的团团转,就把商言的事情忘记告诉了林静生那位大小姐,这不,这天就发生了“火星撞击地球的事情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林静生发现了商言那位“小三”之后,实在是等不及了白雅言他们的采集确凿证据,自己就跑到了商言的公司里去了,当着商言公司下属的面,居然是闹得酷天抢地。

商言也是男人,而且这样影响多不好,他就怒了,随手甩了林静生一巴掌,甩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这个后悔药。

林静生被商言打完了之后,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随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安静而且还向商言低了低头道了歉,就冲出了公司。

商言感觉不对劲儿,就去追她,没有追上,反而是出了意外,被一辆三轮车给撞了,杨晓云听到这件事后,悔恨不已,秉着她的堂堂正正的作风,就跑到医院里来看望商言,于是乎,更狗血的事情发生了,被急急赶去医院的林静生逮了一个正着。

又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至今商言都联络不上。

没了法子的商言,只好打电话向白雅言求助。

忙的晕头转向的白雅言听了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发展,瞬间脑袋就炸开了锅,天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自己是最大的责任人。

也顾不得还没有完成的工作,甩给了下面的人,就开车去把慕容逸从慕枫集团给拽了出来,两个人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去找着林静生大小姐。

“老婆,你说静生她会不会想不开啊。”慕容逸急了,“这事都怪我们!”

真是什么事情都浆糊在一起了,一团乱!

白雅言叹了口气:“先别自责了,还是找到人,我们好好向她解释,静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嗯。”赞同的点了点头,慕容逸开着车,“可是,老婆,你觉得静生会去哪里啊?”

“家里没有,朋友家也没有,这傻姑年该不是想不开跑去国外去了吧?”白雅言惊呼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千万不要这样啊。

那她和商言就算完了,商言是个好男人,静生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冷静呢。

感情这件事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白雅言不知道,等到了事情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心境果真就是除了冲动就剩下无理取闹了。

“你说,静生她会不会跑去莫姐那里。”

慕容逸踩下了刹车,看向白雅言。

白雅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车轮一打,慕容逸将车子看向了林家的宅子。

白雅言也不闲着,拨通了莫萧言的电话,随即莫萧言打着呵欠的声音传来。

“莫姐,我想为您一下静生在没在您那里?”

电话另一端的莫萧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慵懒的靠在了墙上:“我现在在芝加哥呢。”

“啊?”白雅言愣了愣,“你出国了?”

莫萧言看着自己的指甲:“是啊,不过我估计啊,静生可能在我那里,因为我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去我那里住几天,我当时走的匆忙就没来得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管家把钥匙给她送了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雅言心里有了底:“哦,没事,莫姐,您好好休息吧。”白雅言有些歉意,这个点,估计芝加哥那边好像是半夜吧。

“没事。”莫萧言挂了电话,狐疑的摇了摇头,重新打了一个呵欠,回到了卧房,“小航,我回来了,咱们继续。”

“恩啊。”

“哦。啊。”

“走,去林家那里的宅子,静生肯定在那里。”白雅言放下了手机,说道。

慕容逸又一脚油门,直奔向了林宅。

“叮铃铃。”摁着门铃。

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慕容逸和白雅言互看一眼。

“谁啊。”林静生揉了揉发涨的眼珠子,从楼上趔趔趄趄的走了下来,迷迷糊糊着就拉开了门。

莫萧言和林玉航离开后,这里就没了人,佣人们也被主人放了假回家去了。

揉了揉鸡窝一样的脑袋,林静生打着呵欠,看向来的两个人,愣了愣,随即抱着双臂一声不吭的走回到了里面,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静生,你果然是在这里。”

白雅言放下了包包,走了过去,坐在林静生身边:“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玩起失踪来了?”

林静生酸了鼻子,别开了脸:“我没事,就是出来一个人静静,正好莫姐他们去了国外度假,我就来他们这里消磨些时光。”

拉起了林静生的手,白雅言叹了口气:“静生啊,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起来,这件事情怪我们没跟你说清楚,其实是你误会商言了,他和那个杨晓云真的是没什么事情。”

白雅言连比划带指的,终于是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总归是一切责任不在商言,完全是在于他们。

林静生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突然站起了身子,吓了慕容逸和白雅言一跳。

之间林静生情绪激动的指了指白雅言。

慕容逸生怕这位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连忙搂住了自家老婆大人,看向林静生:“这件事情都怪我,跟我老婆没有关系。”

林静生叹了口气,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有些颓然的翻了翻白眼:“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