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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顾老。

沐倾歌现在听到顾老两个字脑袋就疼,如果不是他,她和顾时琛、guaimu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支离破碎的。

“还有,”顾时廷又提醒道,“万一父亲要处罚你,你推到大哥身上,反正现在他当家。”

“……”沐倾歌愕然地看着他,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嘿嘿,谁让他是大哥呢?”顾时廷嬉皮笑脸的拿过她手里的说明书,“我来安装吧。”

布置玩具房是沐倾歌在顾家还算开心的一个多星期,除了气垫式的游乐玩具让仆人帮忙,其它都是沐倾歌一手包揽。

看着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游乐场,沐倾歌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guaimu肯定会喜欢的。

可惜的是,一个多星期下来,她都没有见过guaimu,天天都在训练。

完全是逼迫式的训练。

训练量就是一个成人也吃不消。

好几次,沐倾歌都很想冲去和顾老理论一番,但,她根本见不到顾老。

有几次,在庄园里碰上顾时琛,她也不敢上去跟他交谈,还是像以前一样躲着避着,生怕露馅。

有几次,她看到顾时琛又受了伤,席亚儿在他身旁给他治伤,他闭着眼假寐,席亚儿细心照料;

令人望尘莫及的光明正大。

有几次,她看到顾时爵被顾时琛气得火冒三丈,因为顾时琛动了他顾时爵在财团的几个得力助手,导致顾时爵忙得很少回庄园。

外人看来,两兄弟间的火药味十足,知道内情的沐倾歌倒是不担心,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顾家的生活谈不上云淡风轻,沐倾歌努力让自己适应着,她要为了guaimu努力适应顾家的生活。

一个多星期的布置,沐倾歌终于将玩具房彻底布置好,好不容易捉到guaimu休息的机会,沐倾歌牵着她往房间走去。

“卿卿,妈妈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哦,好大好大的惊喜。”

“嗯?孔雀?”guaimu抬头。

“不是。”

沐倾歌摇头,故作神秘地摇头,“一会你看到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

真的孔雀没有,不过她画了两幅孔雀的水墨画裱起来挂在墙上,guaimu看到应该会喜欢吧。

一个玩具房,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神去完成,某种意思上,也是对guaimu一种补偿吧。

“快到了。”

几个仆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沐小姐,老爷请小小姐过去。”

“.......”沐倾歌的笑容凝在脸上,今天又不用训练,让guaimu过去干嘛?

“每周末,老爷都会跟小小姐聊聊天。”

“......”顾老那个人,还会找guaimu聊天?怕不是灌输思想吧。

“我不走!”guaimu撅起嘴反抗。

“沐小姐.....”仆人们担忧的看向沐倾歌,顾老可不允许别人迟到。

沐倾歌在心里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弯起眼露出笑容,“礼物下次看也可以呀,爷爷找你,肯定是有事。”

“妈妈,我不走。”

“乖,”沐倾歌拍拍她的小脑袋,“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哦。”非常不情愿的一声答应。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沐倾歌说这套话已经说得再熟练不过,张嘴就来。

“......”guaimu看了看身旁的人,“走吧。”

“好乖。”沐倾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跟格林爷爷去。”

卿卿......

玩具房就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本来……还准备给guaimu一个惊喜的。

“哇……这么大个儿童乐园啊!”一惊一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沐倾歌一转头就见到顾时廷站在玩具房的门口,一脸惊叹地睁大了眼。

“你好像一个多星期没出现在庄园了。”

看到顾时廷,沐倾歌是开心的。

“英国的美女需要我!”顾时廷流里流气地挑了挑眉,一张混血的脸上满是色相,伸手关上门。

“.......”厚脸皮。

房间内,顾时廷一边赞叹着,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小女孩的玩具都是这样的啊,“倾歌,一个星期你就弄成这样了,厉害啊。”

沐倾歌看着顾时廷,心念一动,“不如你和我说说顾时琛这四年过得怎么样,他从来不会跟我提起这些。”

“过得不好。”顾时廷很坦然地说道,“当初他过了快一年才把车祸的伤治好,后来进财团工作后就变得很冷血,得罪了很多人,他想做出一番成绩,让父亲忽视不了的成绩,然后,夺得财团接班人的位置。”

“……”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将来你们能在一起。”顾时廷说道,语气稍有些激动,“当初也是我提议他和父亲做交易,你们现在走到这一步,我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

沐倾歌安静地聆听着,顾时廷说得简洁,她却可以想象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而她为自己设计事业的梦想打拼奋斗时,顾时琛是在为他们的将来费尽心力,甚至变得残忍嗜血。

“我想他能做个正常人。”沐倾歌跟随着顾时廷的脚步走着,第一次和人说起自己的想法,“那天,那次枪战,我的鞋子都沾到血……”

说到这里,那天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沐倾歌的声音干涩,攥紧了身侧的衣服,“我不想他再为了我杀人,我不想他的手上全是血腥味,他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顾家财团,现在却要为了我争权夺势!”

顾时琛根本不喜欢顾家,更不喜欢顾家财团,他从一开始就对财团没有任何的兴趣。

她让他……做尽了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事。

听到沐倾歌的话,顾时廷皱了皱眉,“可你不觉得这样会适得其反?他有多爱你就有多极端,你没回来之前,他跟我们的关系,那可是剑拔弩张的。”

“......”沐倾歌沉默。

“倾歌,我不是怀疑你对他的作用,但,四年太长了,他形成的性格是没有办法快速改变的。”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倾歌,你不要觉得父亲放过你一次,就次次都能有例外。”顾时廷更加激动地说道,“我们对父亲的了解可比你多!”

看顾时廷越说越激动,沐倾歌只好点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