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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琛没有说话,低下头吻她的脸,薄唇慢慢往下移,在她脸上一点一点吻着。

沐倾歌站在流理台前被吻得有些痒,抬起头来对上他的唇,顾时琛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将她吻得更加深入,舌尖抵开她的唇探了进去,在她嘴里致命缠绵地汲取着。

沐倾歌注视着他深黑的眸,忽然又想到他在访谈中说的话。

“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她不是我的情妇,我们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她没想到顾时琛有一天也会为了自己去做曾经最不屑的事。

“哇哦!好香艳的一幕!”一个流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口哨声。

沐倾歌连忙低下头下来,从顾时琛胸前探出头,只见顾时廷站在厨房门口,半靠在那儿,揶揄地看着他们,“厨房果然是个好地方。”

言语中暗藏着什么有色内容不言而喻。

看着久违的人,顾时琛的脸冷了下来,一双黑色的瞳仁阴冷地盯着他,“去我书房谈。”

“ok,我刚睡醒正好是谈事的时候。”顾时廷耸耸肩,抬起手朝沐倾歌扔出一个飞吻。

顾时琛眼神一冷,“不想我把你的手指剁了就把手给我放下来!”抬脚走过去一把将顾时廷的手抓住往下一折。

“啊——”顾时廷顿时痛叫出来,“老二,老二,这只是玩笑,”

“我老婆是你开玩笑的对象?!”顾时琛冷冷地瞪着他,怒吼道,揪着他的手往往走。

顾时廷被顾时琛拖着走,手臂还是被弯了180度被拖着走,顾时廷连连痛嚎,“老二,你轻点,轻点,很疼啊......”

到后面,顾时廷疼得爆了一口的英文粗口,顾时琛还是没有松手。

看着这段时间的顾时琛,沐倾歌皱眉,她总觉得顾时琛的性格变了很多。

变得不再是以前那副斯文的模样,反而有些暴力,虽然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想起福嫂的话,沐倾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大概这才是顾时琛真实的样子吧。

沐倾歌耸耸肩,顾时琛爱她就够了,脾气暴躁点她也可以接受。

想了想,转头准备了两杯咖啡端上去,房门口却是换了便服的几个军人站在那儿。

沐倾歌一手托着托盘,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关上。

书房的门也是关着的,沐倾歌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顾时琛坐在书桌前,顾时廷坐在他对面摆弄着上面的一大堆模型,顾时廷后面坐着他带来的一群外国男人,个个手里提着公事包。

“别碰我的东西,”沐倾歌走过去说道,把咖啡端在桌角,看着顾时廷郑重其事地道。

顾时廷瞥了顾时琛一眼,又看看她,啧啧出声,“花了不少时间吧没看出来你对设计还有兴趣啊,”

都傍上顾时琛了,还用得着找工作嘛。

“喝咖啡。”沐倾歌端了一杯咖啡给顾时廷,又淡默地加上一句,“不许泼到我的模型。”

顾时廷笑了起来,“你这语气是越来越像以前的顾时琛了。”

一样的不容置喙,一样的口吻,一样的......目中无人。

以前?顾时琛以前就是她这个样子的吗?

不过沐倾歌没有理他,径自端了一杯咖啡递给顾时琛,顾时琛一手接过咖啡一手将她拉进怀里坐下。

“小歌,你们这样也太腻歪了!”顾时廷端着咖啡扬起说道,故意透出浑身的酸气。

碰到自己不会说的中文,顾时廷就夹着英文说。

幸好,她现在的英语水平能听懂他说的,只是一句话里总是半句中文半句英文,听起来特别违合。

“你叫谁小歌?”顾时琛冷冷地反问,谁准许他这么叫他老婆了?

“你女人咯,这样显得亲切嘛,”顾时廷流里流气地笑着,紧接着正色道,“父亲让你收了中国的MK,回欧州。”

“免谈。”顾时琛很快给出答案,将咖啡放到一旁,更好地拥紧怀里的沐倾歌。

“这是父亲的意思。”

“我当初到国内发展,就没想过再回到欧州。”顾时琛的语气是不容反驳的,一双眸如墨般黑,很深很深,身上的气势冷冽而霸道。

“这是父亲的意思。”

顾时廷重复着这一句话,这一句话比任何话都来得有用。

在顾家家族,万人之下的顾念虽然表面上有商有量,可一旦牵涉到利益,他就是一个专制的君主,说出的话没人敢不听。

就算是亲生儿子又怎么样,老子剁一剁脚,做儿子的还是要震上两震,汗都多掉几滴。

“我不用他帮,带着你的人滚回欧州!”顾时琛没好气地道。

“没有父亲出面给中央足够的好处,中央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任何一个政府都会懂得交易拿好处的,这是不变的真理。

“那是我的事。”

“父亲说过,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上法庭接受审判。”顾时廷抬眼看向顾时琛冷漠的脸,“他既然发了话,你不让他帮,你也逃不了的。”

“说完了?”顾时琛冷哼一声,搂着沐倾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顾时廷,“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顾时琛的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没有半分兄弟情义的意思。

“老二!”顾时廷忽然站了起来,手上多了一把小型手枪,枪口直对着顾时琛,一贯浮躁流里流气的脸上,多了些正经,“别去忤逆父亲的意思,我不想你死在我手上。”

沐倾歌错愕地看着突然动枪的顾时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他们顾家人在见面的时候每次都要动刀动枪的吗?

顾时琛将沐倾歌攥到自己身后,冷着一张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够胆你就开枪!照这里打!”

顾时廷没有开枪,但也没有放下枪,只是道,“你这一次给父亲抹了黑,MK势必不能再在中国立足,即使再立足下去,也不可能是你来经营。”

“亚州MK的版图是我扩张起来的!谁都不能插手!”顾时琛的声音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目光冷冽地盯着顾时廷。

顾时廷看着他,“你别忘了,我们都一样,没有父亲,你哪来的资本在亚州扩张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