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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迷路?”

“迷路?”顾时琛一懵,脸上出现少许尴尬,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接着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辩解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迷路。”

“好吧,你们家书房在哪,还没到啊?”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顾时琛指了指前面,其实他自己好像也不记得书房在哪了,毕竟他也很久没回来了,为了不败露自己刚刚的尴尬,他只能随意指着前方跟沐倾歌说前面就是书房了。

就在顾时琛说话的同时,身后走来一男子,西装革履,金色的头发,他看见顾时琛时,满脸笑容,从背后一把抱起顾时琛,嘴里大声道:“顾时琛,终于见到你小子了!”

顾时琛跟沐倾歌在说书房的事情,根本没注意,身后突然有人把他抱起来,顿时吓了一跳,但又看不到身后人的脸,于是大声道:“谁啊,谁啊!”

“你猜猜看?”

“猜你小子欠揍,赶紧把我放下!”

“这臭脾气还是没变啊,动不动就要揍人!”

听到这话,顾时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敢在顾家如此跟他开玩笑,那就是他小时候的死党加兄弟,川健雄。

川健雄是日本人,跟顾家是世交,两家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小时候顾时琛不懂事,受一些影视作品的影响,经常欺负川健雄,那句动不动就要揍人的话川健雄小时候就经常这么告状的。

“大雄,你快把我放下来吧,我错了,行吧!”已经猜出了身后之人是谁,顾时琛的语气一变,说起了好话来,看的一旁的沐倾歌一愣一愣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顾时琛如此跟人说好话,没想到自己的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心里顿时偷笑了起来。

听见顾时琛求饶跟自己说好话,川健雄把顾时琛放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眼,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分开又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来中国的的,怎么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顾时琛一拳打在川健雄的胸前,开玩笑的说道。

川健雄笑了笑,说道:“我也刚到不久,刚刚在书房还向顾伯伯问你人跑哪里去了?没想到刚一出书房就看到了你,开始我还还以为我看错了,问了一下你家的下人,没想到真的是你,于是刚刚就跟你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你一点没变,特别是那句猜你小子欠揍,让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哈哈……我家老爷子了?”顾时琛大笑过后,问起了自己的父亲,尽管两人不和,但父亲永远是父亲,回到家首先还是要去打声招呼的。

“顾伯伯在书房等着你了,刚刚你家管家打电话说你已经到了,等了半天没见你来书房,所以我就出来找你了。”

“这位是?”川健雄看了一眼沐倾歌,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沐倾歌是谁,只是想听顾时琛承认,然后怼一怼顾时琛结婚居然没给他发喜帖。

“这是我老婆,你嫂子!”

听顾时琛介绍自己,沐倾歌对着川健雄微微轻笑,道:“你好。”

川健雄连忙点头打招呼道:“嫂子好,我是川健雄,是时琛哥的发小,你叫我大雄就好。”

“好了,去见我家老爷子吧。”

顾时琛说完便要往前走,川健雄却出声道:“顾伯伯不是在书房吗?你往前面去干吗?”

尴尬,很尴尬!顾时琛埋怨的看一眼川健雄,脸上笑着道:“是吗?书房以前不是在前面的吗?什么时候搬到这边来了。”

“没有啊,我记得书房一直就在那啊,没变过啊。”川健雄手往后面二楼的方向一指,一脸认真回忆的解释道。

“嗯嗯,应该是我记错了!”顾时琛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对川健雄说出来的,要不是看沐倾歌在,他绝对已经对川健雄动手了。

顾时琛此时尴尬的对着沐倾歌笑了笑,小声说道:“我发誓,我以前绝没有迷路,还有书房以前是在前面。”

沐倾歌一直强忍着的笑意,听到这般的解释再也忍不下去了,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川健雄不明所以,很无趣的问道:“大嫂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沐倾歌看了一眼顾时琛的脸色,简直快要变成了猪肝,于是替自己的男人解围圆场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和时琛哥也笑乐一乐呗。”

川健雄的无趣,顾时琛实在忍不下去了,“大雄,我发现多年不见,你变得鸡婆了!”

顾时琛的脸色很难看,加上这话总的语气也有些冷,川健雄只好作罢,不然等会自己挨揍了也白挨。

顾时琛,沐倾歌,川健雄等三人来到书房门前。

顾时琛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

顾时琛连忙整理衣服,镇静情绪,轻轻的推开门。

这是一间面积硕大装修豪华的书房,高高的天花上是多层水晶吊灯,每一根柱子上都纹饰上镏金边,每一边的接壤处都是繁复的罗马风格流苏,失眠的墙壁上挂着色彩绚丽的油画,在中央的书桌后坐在一位身穿深黑色西装的人,身后巨大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彰显着这个此人不凡的学识。

“父亲!”

“嗯,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从顾时琛进到书房到现在,顾念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一直盯着书桌上的书,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察觉到还有一个人时,他才提起头,把目光移向一直站在顾时琛身旁的沐倾歌。

顾念也只是扫了一眼沐倾歌,然后继续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书,接着又说:“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时琛谈谈。”

顾念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倾歌是我老婆,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听的。”

老婆?许是这个名词刺激到了顾念,他的视线终于从书上移到沐倾歌脸上,语气有些淡漠,“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顾时琛不卑不亢的答道,脸上不动分毫,握着沐倾歌的手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