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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菲说完,转身就走,转身刹那,她朗声说道:“安嘉凯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我楚菲说都做到。”

她走的义无反顾,甚至带着几分决绝的味道,林宁宁眼底光芒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却只是向安嘉凯的怀里又靠了一点:“嘉凯,我身上好疼……”

安嘉凯看着楚菲单薄的背影几下就消失在眼前,他心底滑过一丝的讶异,终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认识两年,交往半年,这一份感情,也不是容易割舍的。

而她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安嘉凯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柔弱的林宁宁,她头发蓬乱,身上手臂上都是楚菲的抓痕,十足的受害者的模样,可是安嘉凯还是轻轻放开了她:“宁宁,我先送你去看看伤吧。”

“嗯。”林宁宁乖巧的点点头,拢了外套就向房间走去换衣服。

安嘉凯也跟着进去,关了门,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他一手撑在栏杆上,一手夹着香烟,蓝色的烟雾在夜色里弥漫起来,他脑子里渐渐变的空白起来。

人人都知他这人冷血无情,腹黑残忍,甚至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在今天,他竟然会和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片做出那样乌龙的事情。

而又不可否认的是,他难得的觉得轻松愉悦,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真是难得。

正在想着,却忽然有一个柔软的身子在他身后拥住了他,接着手里的香烟被拿走,娇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嘉凯,在想什么呢?少抽一点。”

安嘉凯的心神立刻收回,他握住那一双微凉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是我对不起菲菲在先。”林宁宁垂下长长的眼睫,她长叹一口气,眼底氤氲起泪雾:“嘉凯,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也要这样甩掉我?”

安嘉凯看着她的模样,一时间被这问题问的愣住,他只是知道自己必然不会和她长久,却从未想过要和她分开时,她会怎样。

“别说这个问题了,我们去医院吧。”安嘉凯转过脸没再看她,淡淡说了一句。

“你看今年这玫瑰花儿开的真是不错,花骨朵儿大的喜人。”一个穿着改良式旗袍的女子站在花丛中,她拿着剪子剪了一大朵玫瑰,捏在手里,绯红厚实的花瓣上滚着露珠儿,看起来晶莹的可爱。

而她身后走过来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却是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一边看着那站在花丛里的女子,一边笑道:“好端端的你把花儿剪下来做什么?”

欢颜莞尔一笑,冲他呶呶嘴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少年,笑意已经直达眼底:“君子要成人之美……你没看逸兰那孩子……”

欢颜笑意越发璀璨,看申综昊也看过去那边,不由得叹道:“只是天爱那丫头太像我,闷嘴儿葫芦一个……”

申综昊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笑起来,欢颜听他笑的大声,不由得瞪到:“你笑什么?”

申综昊俯低身子凑过去,唇贴在欢颜的耳边,低低的促狭开口道:“你还知道自己闷嘴儿葫芦啊……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那样,你都咬着牙不吭声,我看你现在可是放的很开了……”

“申综昊!”欢颜又羞又气,拿了剪子就戳过去,骇的申综昊脸色发白,直往后退,一把捏住了她莽撞的小手:“我的乖乖,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走,你今晚睡客房。”欢颜气的丢了剪子,拿了那朵刚剪下来的花扭脸就走。

“诶,老婆,我这个月都睡了七天客房了……”

“让你嘴巴贱!”欢颜毫不客气的骂他,嘴角却有了一抹羞赧的笑意,谁不知道他睡了七天客房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的生理期,都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四五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修身养性,天天胡闹,她可不要现在再弄出个孩子来,丢人现眼。

申综昊眼巴巴看着老婆不理自己,也不由得叹口气,坐在一边只想着怎样哄的老婆回心转意。

“逸兰,给你。”欢颜把手里的一支玫瑰递给他,又温柔抚抚他的头发,笑着说道:“怎么不进去找天爱?”

申逸兰清秀的近乎阴郁的脸庞上浮出一抹极淡笑意:“爱爱在做功课,不让我进去。”

“哦,我看她和同学做习题也有两个小时了,这样吧,你帮我拿点心和饮料进去给他们吧。”欢颜拍拍他的肩,疼爱说道:“你们还小,慢慢来,啊。”

“妈妈,我下个月就要十八岁了。”申逸兰坏坏一笑;“在美国,我已经有结婚的权利了。”

“可是爱爱才十五岁呀。”欢颜拉了他的手走去厨房,拿了点心和饮料递给他:“知道你心急,去吧,爱爱也该修休息一会儿,那孩子做功课太努力,我怕她眼睛近视度数都要加深了。”

申逸兰一听这话却是眉心蹙紧了:“是呢,她都近视六百度了。”说着,口吻中已经带上了一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