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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维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他温柔看一眼暖暖,目光再掠过岑佩仪的时候却是变的冷冽而又锐利:“曾太太,我和暖暖一样,都认为我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最好的妻子,最好的妈妈,您要是看不上眼,我们季家也不在乎养我姐和小外甥一辈子!反正我们也不缺那几个钱。”

“维安,不可以这样对伯母说话!”

欢颜低低开口,皱眉看了维安一眼,又把一边扒着岑佩仪腿的暖暖抱过来,在她小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谁允许你这样对长辈的?妈妈平时不是教育过你,不许这样没礼貌,不许出手打人的吗?你都忘记了?”

暖暖有些不服气,却看到欢颜脸上的神情那样严厉,只好嘟了小嘴儿使劲点点头;“妈妈,我错了,你罚我吧。”

“姐!你别打暖暖……”

“小舅舅,我做了错事,妈妈罚我是应该的,你不要替我说话。”

暖暖小嘴儿灵巧的开口说罢,又转过身对着岑佩仪,虽然小脸上挂着不情愿,却仍是乖乖的道歉:“奶奶,我错了,我刚才不该打你。”

欢颜看着暖暖懂事的样子,不由得一阵窝心,虽然脸色稍缓,却仍是硬着心拉住她的小手谆谆善诱的开口;“虽然你认了错,可是刚才你的举动太不好了,因此妈妈晚上还是会罚你,知道吗?”

“嗯,妈妈,你不生气,不哭,暖暖随便你罚。”

岑佩仪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乖巧懂事的模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许欢颜竟然把这个没有爸爸的女儿,教育的这么好?

曾子墨亦是眼底含了一抹笑意,他弯下腰望着暖暖:“暖暖,你告诉爷爷,做了错事妈妈会怎么罚你?”

“妈妈有时会罚我念诗,要念十首,有时会罚我自己洗手帕,还会罚我背诵三字经,还有,还有罚我背数字从一到一百,然后罚完了,妈妈就会给暖暖做好吃的,哄我睡觉。”

曾子墨越听脸上笑意越深,他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岑佩仪:“佩仪啊,看来欢颜这丫头是个一顶一的好妈妈啊!”

岑佩仪脸上有些挂不住,仍是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别想改变!”

欢颜脸上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又破灭,她咬住下唇,手指不由的捂住那微凸的小腹,她知道,如果曾伯母坚持,她或许会放弃这个孩子,她欠曾家的,实在是还不清。

亚熙昏迷了多久,欢颜就在他床边守了多久,医生说了,只要他醒过来,就会像之前病情刚控制住那样,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欢颜每天都坐在他身边,不厌其烦的喊着他的名字,和他说话,而他躺在那里,安静的像个孩子,脸颊又塌陷了一点,瘦的让她心疼。

“亚熙,你看外面的花开的多好?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院,我们回家,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回家了,你还没有在我的家乡好好玩过吧?我带你去爬山,带去去看新修好的老城区,再带你去吃我喜欢的蛋糕,好不好?”

“你不知道喔,维安好厉害,公司规模扩大了几乎一倍,只是好辛苦,等你好了,你就去帮他好不好,像你这样厉害又聪明的人,若是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啦!”她俏皮的笑,趴在他的枕边,轻轻吻着他的脸:“亚熙,你再不醒来,我就又要哭了,哭到你醒来为止……”

她在暖阳下睡着了,而亚熙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她沉睡的脸。

在每天早晨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爱人的脸庞,在每天沉睡的时候,可以和心爱的人拥抱着一起入睡,在每天中午,不管城南还是城北,都要相约在一起吃午餐,在每一个黄昏,他们牵着手像是爱了一辈子的人那样散步……

这是他从遇到她那一刻,就不停做着的梦,而现在,追赶着她的脚步,追了五年,他的梦,终于实现了吗?

他不敢动,不敢惊动她,害怕只要一动,那梦就碎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大束鲜花,水杯里的水冷了,果盘里的水果依旧鲜艳,芳香,窗外的阳光那样的暖,隐约可以看到草坪,鲜花,那是外面的世界,他曾经日日生活在那里却不曾珍惜的世界。

而此刻,他却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如果可以,请让他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只嗅着花香,沐浴着阳光。

如果可以,请让他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快乐就好。

而他年少时做的那个梦,就一直当做一场梦吧,有的时候,梦想照不进现实,梦想也未必需要实现。

就像是现在,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却已经可以释怀的想,如果把他曾亚熙换成是申综昊,那么她睡熟时,会不会笑容灿烂而甜美?

“亚熙……”

欢颜惺忪的睁开眼睛,却正好看到他的笑脸,有多么久的时光,不曾看到他这样舒心的笑意,她被感染,不由得抬起头,将脸埋在他怀中轻声的撒娇:“我是流口水了吗?你都笑成这样了……”